脸不认人!

“都滚蛋,烦不烦啊?我可告诉你们,若是丽姨的身体有一丁点的不适,我拿你们是问!”

何谦被围在中间,小心的护着徐丽香,听着女儿此番话不禁看向她,和她母亲如出一辄的容貌……他曾在她母亲的墓前发过誓,今生不在生子,只宠这一个女儿。

现在看着她,愧疚感油然而生。

最后妻妾们都散了,何谦命人把徐丽香扶到了自己的院子里,这也就是对她宠爱的表现,以及权利的象证。

何谦看着她欲言又止,“阳儿……”

“老爹我这三个月不在家里,看来你也过是不错嘛……恭喜你老来得子。”说完也就出去了。

何谦愣是看着她的背影,喉咙如卡了刺一般……

在她要提脚走出门坎时,何谦似乎隐约看到了他的结发妻子,也如她一样纤细的背影,乌黑的亮发……挺着大肚子,步履蹒跚的去找他,遍寻不获,忧伤过度,孩子提前降生,继而导致死亡!

幕地鼻头一酸,他吼道:“你若是不同意……我可以命人打掉孩子。”

何沁阳行走的脚步一怔……呼吸急促!

她慢慢的转身看着自己的父亲,古色生香的房子,一个宠爱她的老人,鬓上不知何时爬上了白发,他站在屋中央,四周都是冰冷的建筑物,不知怎么的她突然觉得,她的父亲很寂寞。

那么一瞬间,心里巨疼!

那么一瞬间,她明白了父亲对他的宠爱和保护。

何沁阳道:“我很久之间就想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你看别人家里都是儿女成群,我们家就我一个……我都孤独死了。”她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道,她受不了浓情的话,不喜欢说些肉麻的话。

转身走了出去,何谦看着消失,唇边渐渐浮现出一丝轻柔的笑……

他的女儿长大了!

这也就意味着……她离他越来越远了……

何沁阳没有出俯,去了父亲的院子,和徐丽香聊来聊去聊了一下午。第一次发现,徐丽香如此的细心极细致,她知道父亲所有的喜好与厌恶,她说话时轻轻柔柔的,笑起来如那春日里的刚刚绽出来的花瓣,有丝脆弱弱不禁风,却又迷人眩眼。

只是她在说父亲的时候,眼里没有爱,没有一丝丝的爱意。

很平淡,就算是笑,也不是那种幸福的笑……是一种认命!

出来时, 莫名的心情怎么也提不起来……不相爱的人在一起,是什么样子呢?父亲有那么多的女人,却没一个爱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这样有什么意思?若不能与心爱的人在一起,那么还不如……孤苦终老!

一下子又想起了他……

那种急切想要见到他的心情,吞噬着她的神经!

她想起上交在慕容白俯里出来时,她拿到一个信物。于是便返回房间找到了它,是一块玉佩,上次很急没有仔细看,今日一看真是好东西,通体翠绿,手感也是极好。

进皇宫,亮出玉佩,一路顺畅!

只是站在慕容七夜的寝殿前……手心里竟然冒出细密的汗来,心脏跳个不停。

“姑娘,请吧!”进去通报的太监折回来如此道。

他竟然愿意见她了?

琉璃瓦的重檐屋顶,朱漆门,同台基,捆绑住了多少位历代君王。引得王朝颠覆,百姓流离失所,天下改为他姓。坐在那里面的人没有自己真正的情绪,怎么会开心呢?

然而当她进去看到慕容白也在时……她恍然明白,怪不得慕容七月夜同意召见!

躯身请安。

“起来吧,无需多礼。”慕容七夜道,一身明黄坐在窗边,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还是一样的倾城如玉,蓝眸魅惑,面色苍白。

慕容白如一个吊儿朗当的公子哥,双手负在身后,竟看也没看她一眼。

“谢王……哦,不,谢皇上!”

慕容七夜看着她,蓝眸里闪着异样的光芒。簿唇轻启,“你何时如此讲礼了?”

有些时候有些人一句话就能让你沉郁的心情,猛然开朗!

就如她此刻……

何沁阳笑魇如花,“我一直这样,那是皇上没有发现而已。”她往前一步,就像和以前在荣王俯一样……

然而却在桌前看到了一样东西!

她瞬间,脸色苍白如纸!

血蝴蝶,火红色的蝴蝶,还保持着新鲜的样子,这花太美了……美得竟不像真的。

“这是……”

“血蝴蝶,昨晚不知是谁送来的。”慕容白回,没有放过何沁阳脸上的神色。

昨晚上,昨晚上……昨晚上她也是刚刚回来。

呼吸蓦然急促起来……

她看着慕容七夜那苍白如纸的脸,以及日渐消瘦的身躯,三个月而已……他竟成这般了……

喉咙如卡着刺一般的疼痛,接着那股疼又心间上一直漫延到了四肢百骇!

她该把她知道的消息告诉他么?

能么?

她退身:“臣女有些不舒服,想先行告退,望皇上恩准!”

慕容七夜那双锐利的眸子射向了她,看着她的头顶,眨也不眨!半响后,才道:“去吧。”

何沁阳疯似的逃出宫,牵着自己的马一路风驰电掣,到了上次与官霓纤一起洗澡的湖边。湖水潋滟,波光粼粼……

她恍忽看到了那次她与官霓纤在这湖里游泳的 情景,她被打被骂,水淹至了她头顶的伤,那必然很疼吧,她却吭也没吭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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