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养你们是干什么的?还不快给我开路!”一锦衣公子甩手就给了身旁的奴仆一人一记爆栗。
奴仆立刻向空中抛了几把碎银子,再大声喊道:“好多钱啊,地上好多钱啊!”
“钱啊,快捡钱啊!”
“让开,快给本公子让开!”
“公子,这里来啊,让奴家们好好伺候你一番啊,快过来呀。”烟月楼的花姑娘们舞着绣帕,娇滴滴地唤着,“大爷,那花烬有什么好的,好看又不能吃,还是我们烟月楼的姑娘好,你们……”
“那母夜叉来了!”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尖叫,一眨眼,烟月楼的姑娘们全都没了影子,只剩那绣帕在地上被风一吹,来到了聂珣脚下。聂珣嘴角抽了抽,看来这董菀的形象已达到了闻风丧胆的程度。
董菀将头一扬,不屑地哼了一声,就抱着聂珣飞身上了舞店的上楼。放下聂珣后,董菀朝下望着的人高声道:“首先,本人非常感谢大家的热烈光临,再者,本人早就申明过了,店小,容不下太多客人,所以每晚只留女子三十人,风尘女子除外,男子三十人,和尚除外,后到者,就轮到下一晚来。”
“可是老板,那黄公子一人连同奴仆一起,就订了五日,我们就只能排到五日后了。”有人大声抗议道。
董菀眉头抖了抖,算他狠。
聂珣对董菀道:“不如七日一轮回,若发现此情况,就取消了他的资格吧。”
董菀点头,随即对下面道:“黄公子此次就不追究了,若有人下次再犯,就永远取消他的入店资格。”
众人听此,有人摇头反对的,有人点头赞同的,有人仍在推挤着。
天气又热,那些人挤得满头大汗,有些贵公子实在累得够呛,就唤小厮去报名,自己则躲进烟月楼乘凉去了。
聂珣随董菀下了楼,躺在凉椅上小憩着。董菀则与小厮们跑上跑下,满屋子地转着。聂珣向屋内看去,见安排得都已差不多了,舞台前有一道水晶珠帘,映衬着火红的台面,闪闪发亮。隔着一道水晶珠帘,就避免了将舞台上的人看得一清二楚,留着朦胧,反而让人留恋迷醉。
屋子四周是四张竹制的长桌,长桌不高,恰好到达腰际,上面摆满了洗净切好的水果,以及各类美酒,只待午时一过,就接待客人。房屋的窗户皆被蒙上了黑布,聂珣问道,董菀也只是笑着说秘密,便没了下文。屋顶的房梁上悬满了花灯,十几中颜色式样依次排列,可以旋转,可以用绳子拉着取下,而舞台上方也是如此。除此之外,梁上还垂挂有许多丝绸锦绣。
聂珣看着看着,眼睑就慢慢合上了。
待醒来时,四周已弥漫着一股香浓的肉香。聂珣睁开眼,第一眼望见的就是长桌上的烤鸡卤肉,遂毫不迟疑地走到长桌旁,拿起卤肉就预备咬,却不防被董菀怒哼哼地抢走了。董菀放下肉,牵着聂珣往内间的屋子走去,像个大妈耳提面命道:“你的饭不在这里,你睡迷糊了吗?那是给客人准备的,你也吃。”
聂珣朝她微微一笑,揉了揉眼睛并未多说,进了屋子后发现,屋内桃木小桌上果然摆放好了午餐。新鲜翠绿的青菜,喷香的嫩笋炒肉,水晶肘子,还有一碗鲜美可口的蘑菇蛤蜊汤。
聂珣看了看董菀,道:“你吃过了?”
董菀将她推到小凳上,笑道:“吃过了吃过了,好姐姐,最美最靓的花姐姐,待会儿天黑后,可要看你了,你可要好好变现啊,将那些男人迷得团团转,将那些女人嫉妒得吐血最好了。嘿嘿……”
聂珣望着傻笑的董菀,早就猜到了她的发财梦,也不理她,自顾自的吃起了饭。由于晚上会跳舞,所以晚饭会推迟到舞后,聂珣则毫不客气地吃了三小碗米饭。
午饭之后,客人66续续地来了,董菀让聂珣不必露面,说是不然就失了神秘的吸引感,自己则亲力亲为地去招待客人。
董菀进入小屋,拿出一面特制的纯金打造的孔雀面具。其上雕刻着精致的古老花纹,其边缘镶嵌着盈盈发光的蓝宝石,面具的鼻尖如孔雀的喙,给戴者显现出高贵傲慢的姿态,整张面具只露出鼻子及唇以下的部位,整体给人一种华丽雍容的感觉,原本这是为聂珣打造的,不料被聂珣一口就否决了,说是太招摇了。
董菀喜滋滋地戴上面具,拿出小厮及聘来的保卫的统一面具,宛如一只高傲的孔雀,昂首挺胸地出去了。
来到大厅,在众人惊羡的目光下,有模有样地来回走了两趟,指着放在长桌上的面具道:“这是你们的面具,小厮是白鸡,保卫是黑鸡。”
众人脸上立刻升起三道黑线。
董菀笑着道:“你们也不要生气,我这样做也是有道理的。只有你们的丑,才可衬出客人们的高贵美丽。只有客人高兴了,你们的口袋才会被填满,不是吗?只要有银子,这外面什么的都是浮云,懂了吗?”
众人觉得非常有理地点了点头。
董菀领着带好白鸡黑鸡面具的众人,来到了前屋,招待起戴好面具的男男女女。由于初次,女子未满三十人,只来了不到十人,但在这个封建的时代,已是不容易了,遂董菀极为热情地招待着各位走进了大厅里。
大厅内,一些舞女随着乐师,在红火的舞台上扭着妩媚的细腰,赚足了台下男子的目光。其间,也有些公子哥对台上的舞女不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