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赵丰源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赵兰儿那月白色的绸裤上那一片濡湿的痕迹,赵丰源心中一阵惊恐,随即忙不迭叩头如捣蒜:“娘娘饶命!兰妃娘娘饶命!”
“赵太医这样尽忠尽职,本宫嘉奖赵太医还来不及呢,怎么会降罪赵太医呢?”赵兰儿回味着刚才那让她窒息的滋味,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边儿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唇,一边妩媚妖娆地看向赵丰源,娇声道,“想必赵太医今日也乏了,本宫就不留赵太医了。”
“是是是,微臣告退。”赵丰源如闻大赦,赶紧跌跌撞撞地退出了兰亭殿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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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源三年五月中旬。
天池北疆,恰克图。
恰克图是天池与匈奴交界处的军事重地,也是此次天池大军的驻扎之地。
左将军军帐。
“启禀左将军,王爷的八百里加急今日到了,”慕容南风正在军帐中看地图,王健这时候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双手递过信件到慕容南风面前,一边躬身道,“请小王爷过目!铪”
“嗯,”慕容南风点头,一边伸手接了那信件过来,一边打开一边道勾了勾唇角,“父王的信来的倒快,想必侍卫在路上没少吃亏,一会儿子你亲自去奖赏奖赏。”
“是,末将遵命!”王健退到一边,恭恭敬敬候着。
慕容南风一边看着那信件,一边不由得挑了挑眉,等到看完了信之后,慕容南风对王健微微一笑,道:“这一次那小皇帝倒是让本王刮目相看,本王素来瞧不上那侥幸登基为皇的小皇帝,但只怕从此以后再也没人敢看扁了他成卓远,呵呵,当真是出奇制胜啊。”
王健奇道:“可是皇上在前朝有了什么大手笔不成?”
“是啊,可不是大手笔吗?”慕容南风浅浅地抿了口茶,一边沉声道,“本王一早就知道成卓仁心怀不轨,但却没有想到成卓远却处理得这样干净利索,半月之前,成卓远忽然下令连夜抄查仁亲王府,搜出了成卓仁私造的龙袍,还有一应与党羽的书信,这谋反之罪自然是跑不了的,这倒没有什么,难得的是那成卓远竟然连消带打,逼着父王和陶连亭遣散了所有门客,你说这小皇帝是不是有些手段的?”
“按小王爷这么一说,皇上的确了得,想必这三年,皇上表面上看着平庸,实则却是韬光养晦厚积薄发,咱们慕容王府却不得不要当心了,”王健沉声道,蓦地却又问道,“咦?小王爷,怎么没听说万岁爷处置了赵氏一族?”
“是啊,这一次成卓远怕是看在赵兰儿的面儿上,要抬举赵氏一族了,好歹赵兰儿也是立了大功的,”慕容南风点点头道,一边点燃了那信件,丢入盆中,一边淡淡道,“所以父王再三叮嘱本王,务必不能让赵志胜活着回去。”
王健一怔,随即道:“那小王爷打算如何?那赵志胜乃是万岁爷钦点的镇北大将军,乃是堂堂一品大员,且赵志胜也带了一对亲信军队过来的,所以咱们即便想动手,怕也不方便的。”
“不着急,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没个一年半载的也回不了京师,所以啊,总能找到机会,”慕容南风双手负后朝外面走去,一边对王建,道,“走,咱们去看看右将军。”
“是。”王健跟着慕容南风走出军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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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将军和左将军的军帐中间只隔了三丈远,那军帐前的侍卫,瞧着慕容南风走过来,赶紧地行礼,道:“属下见过左将军。”
这大军中除了赵志胜带来的五百亲信部队之外,便就都是慕容王府的士兵,连陶不凡身边的守卫也都是慕容南风亲自安排的,自然慕容南风在军中的威信极高。
慕容南风点点头,道:“右将军可在里面?”
“是,右将军刚刚用了午膳,此刻正在军帐中小憩。”那侍卫禀报道,但却一边比着手势告诉慕容南风,陶不凡心情不好,怕是不方便见人。
慕容南风挑了挑眉,然后走进了军帐,只见陶不凡正坐在椅子上发呆,一双眼睛满是愁绪,眼眶还有些发红,瞧着慕容南风走进来,陶不凡赶紧起身迎道:“是小王爷来了,快进来坐,宋同,给小王爷上茶。”
“是,属下遵命。”刚才门口的那个侍卫应声道,一边进来沏了茶,给慕容南风和陶不凡分别奉上,然后又恭恭敬敬地退到了帐外。
“陶兄这里怎么只剩下年前的剩茶了?我那里还有带过来今年才出的雨前龙井,王健,你这就去给右将军那些子过来,”慕容南风抿了口茶,对王健道,一边目光在军帐中逡巡一番,然后又道,“一会儿子再让人重新给右将军收拾一下军帐,本王军帐里面有什么,右将军军帐务必要有。”
“是,属下遵命。”王健自然心领神会,赶紧地躬身退下了。
一时间,军帐中就只剩下了陶不凡和慕容南风相对而坐,陶不凡不由得一声叹息,一脸愁苦:“自从来到前线,一应起居饮食皆不习惯,这大军中人人生疏冷漠,就属小王爷最照顾末将,末将对小王爷当真是感谢至极。”
“陶兄客气了,你我从前虽并不是熟稔,但到底父王和陶大人也是一朝为官多年,咱们这一辈,自然也该经常走动,如今你我又承蒙万岁爷厚爱封为左右将军,更是难得的机缘,自是应该相互照应,”慕容南风含笑道,一边用茶盖拢了拢茶水中的茶叶末子,一边又挑眉道,“所以,即便陶兄从前对本王心怀芥蒂,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