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怡月看得呆了一呆,只觉得眼前这男人的这种苦笑,自有一种难有的洒脱和男性魅力,她作梦也想不到,这种魅力,竟会出现在这恨不得生啖其肉的yin贼脸上。
她以前想起这败坏了她贞节的yin贼时,总恨不得立即把他杀死,不知如何,现在两人四目相对,却又发觉自己并不想这么快杀死他。
那驱车的小婢再叫道:“小姐!有三辆车子在追踪我们呢!”
柳怡月脸色一变,望向那小婢叫道:“设法拖延他们一阵子。”
再传过脸来,望着孟飞,眼神先透出森寒杀意,接着转为浓烈的怨恨,最后则更是复杂难明,显示她内心数个不同的意念正在交战着。
倏地从怀哀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鲜红色的丹丸,硬塞进孟飞口里。
丹丸入口即溶,顺咽而下,吐也吐不掉。
无论这丹丸的毒性如何厉害,当然不会放在孟飞心上,只是不明白这柳怡月为何不干脆杀了自己。
柳怡月凑到他耳旁道:“这是八品药师特制的毒丸,若三天内得不到解药,你就等着七窍流血而亡吧。”
孟飞忍不住道:“你既然这么恨孟长虹,为何不杀掉他,以免夜长梦多。”
柳怡月冷冷道:“为何你提起自己的名字时,像说着别个人似的,难道以为我会放过你吗?一刀杀了你太便宜了,我牺牲了自己的身体,才学来数十种狠辣的毒刑,不教你尝过,怎能消除我心中的怨气。
你放心,你虽然已经取得孟老爷子的信任,但我绝不会让你坐上孟府家主之位的,以免更多无辜的姐妹,受得你的迫害……”
“孟府家主之位?”孟飞微微一怔,满脸疑惑道:“此话怎讲?”
“你别装傻了!整个水江城,谁不知道孟老爷子已经决定,在他五十大寿的那天,就会将家主之位,传给你孟长虹,让你继承孟家所有家业。”柳怡月道出了一个孟飞怎么也没想到的消息。
乍听这事,孟飞愕然不已,但仔细一想,也是稍稍有些明白了老爷子的无奈与苦衷,孟家以经商起家,这数百年来,已积累了不少的财产。
俗话说的好,再多的财富,也要有足够的实力去保护,否则只是为他人作嫁衣,迟早会被别人连骨带渣,吞个干干净净。
在孟老爷子的心中,自己这个儿子,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若是让他继承了祖业,只怕用不了多久,整个孟家,就会走向历史的尽头。
所以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这些年来,孟老爷子广招门徒,处心积虑的想振兴孟家,而他运气也不错,让他遇到一个资质不错的人。
这人,就是孟长虹。
经过几番思虑,孟老爷子才在痛定思疼的情况,将整个孟家的命运,交到了孟长虹的手上……
想到这些,孟飞微微叹了口气,望着面前的女子,苦笑道:“怪不得你选在这个时候动手,原来是已经看准了孟长虹即将一飞冲天,要真等他得势之后,你再想杀他,恐怖就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哼,你有这个觉悟就好!”说罢,走了出车厢外,观看后面追踪而来的快车。
这时车子,已到了水江城最名闻天下的四象城门之处。
在这里,停满了各式各样的大小蓬车,不但装饰华丽,在上面,也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异地特产,吆喝之声,热闹非常。
孟飞啼笑皆非,暗忖就算对不起都要做一次了,因再不走,便真的要出城了,若是这样,自己岂不是要走很长的路,才能返回城内。
第十三章 作戏就做足
柳怡月又闪身钻进了车内,脸上现出惊怒交集的表情,一手抓着孟飞的后领,看情况,像要把他硬拖到车外去。
岂知身子一软,竟倒入了孟飞怀里。
孟飞做戏做到足,英两声,道:“小乖乖!看情况你是应付不了吧!让我替你出头好吗?”
柳怡月虽浑身发软,说话的能力犹在,骇然道:“你怎能解开身上的禁制?”旋又记起道:“你……你服了我的毒丸,若敢对我无礼,我死都不把解药给你。”
孟飞对她的惶恐大感歉然,但却不得不寒声道:“横竖要死,还有什么可怕的,不过若想我放你一马,最好和我合作。”
那驱车的女婢转过脸来叫道:“小姐!他们来……噢!”这才发觉自己的小姐,反落到这yin贼手上,脸色剧变下,俯身拔出放在一旁的长剑,扑了过来。
孟飞似是无意中踩中一块木板,木板的另一端,突然翘起,打在女婢持剑的手上,只听她“哎哟”一声疼呼,捂着红肿的手,跌坐在地。
可就在这时,木板适时的落下,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女婢顿时软倒在了地上。
这时,孟飞出去拉住疾行的车子,一手挟着女婢,另一手挟着柳怡月,来到车外。
只见三辆快车,每辆车上,各有五、六名蒙面人,持着各式各样的兵刃,如临大敌般把他紧紧围了起来。
午后柔和的阳光,洒在地面的石板上,闪烁生辉。
街道上的行人,早避到两旁去。
孟飞哈哈一笑,道:“你们若敢过来,本少爷立即毙了手中女子。”他根本弄不清柳怡月与这些来寻他晦气的人,是什么关系,故意诈他们一诈,看有何反应。
这时,左边车上一名二十来岁的年青人,显是有些身份的人物,暴喝道:“孟长虹,你若还算是一个人,立即放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