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起来。
“向左使若不好意思在明处脱,我们可以去暗处。”杨莲亭瞥向不远处的假山,对方只有在与任教主有关的事,才会心神扰乱,被他这邪魔钻空子。
向问天身材高大,身穿白衣,容貌清癯,江湖外号“天王老子”,再倨傲霸道不过。即使被重重敌人围困之中,犹不动声色,冷然凉亭独立。这冷面冷语的操蛋性格,让杨莲亭平时想亲近,都无处下手。不过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加诱使杨莲亭逮到机会就欺辱对方,看到对方变脸色成就感尤为强烈。这是变态的恶趣味。
他笑容满面的威胁道:“向左使如果不愿意,我就找任教主去评理,看他怎么判定!”
“不用这么麻烦。”向问天不欲与杨莲亭纠缠,牵扯到任教主,径直将外套脱去,丢麻袋一样甩到对方手里:“拿着快走,不要再主动前来任教主的住处,不然休怪我这鞭子不讲理!”
“如果是任教主召见我呢?”杨莲亭坏笑道,“向左使会保护我吗?我的守护神——”
“……”向问天差点没一鞭子将对方甩成两段,沉声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再留在这儿,上官云的头不知道还完整与否?”
话音刚落,杨莲亭竟以运起轻功,急驰而去。
“竟连声道谢都不说!”向问天看着对方背影已经消失在视角,不悦的皱起眉。这时候他那件白色外套,在对方离去弃下后,才从空中像朵盛开的花一样缓缓飘落。
昔日常穿的衣服,被向问天一把接住,如同破布一样,在他手里握成一团。向问天眼神说不出的厌恶和自弃,愠恼道:“没礼貌——”
让我们来关注一下杨莲亭,这货享受过调-戏向问天的过程后,转身就不在意,连威胁得来的衣服都丢在现场。他一路运用轻功掠至平一指的住处,没敲门就一脚将门踹开。
“住手!”根本没看清里面的情景,杨莲亭就喊道,凝神一看,好家伙,他来得正是时候!平一指的剃刀放在上官云的脑袋,慢一秒对方就见血了!
平一指受到惊吓,手一抖差点划错地方。他气鼓鼓的丢下剃刀,语气恶劣道:“杨右使不陪着教主,跑我这里来干什么!没见我正忙吗?”
杨莲亭呵呵道:“找你出个急诊,平大夫先来瞧瞧我这伤。”说着就转身给对方一个背影,将背上的鞭痕展示给对方看。
平一指见到这伤口,立刻不抱怨,走上前来,眼中出现猎奇,伸手蠢蠢欲动想要摸上去:“这是谁弄的?伤口力道竟控制的这般精妙,功力非比寻常!”
“这黑木崖上谁还用软鞭?”杨莲亭没好气道,“喂,别乱摸!你欠我的还没还清呢!”
平一指双眼一瞪:“我这是给你治疗!不对,我为什么要给你治?想得美,我杀人名医平一指从来都是杀一人救一人!”
杨莲亭道:“上回你拉着那香主可不是这样说,小气鬼,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快去给我找瓶伤药来!这点小伤还想让我为你杀人?你不该叫杀人名医,干脆叫坑爹名医好了!”
平一指不耻下问道:“何为坑爹?”
杨莲亭解释道:“就是连你爹都坑!”
“我爹的确被我坑过很多回,当年……”平一指突然神采飞扬起来。杨莲亭赶紧打断对方:“行了!行了!不提你爹的事,快来给我治伤!”
“没门!”平一指哼了一声傲娇道,“身为名医,我很忙,可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去治的赤脚郎中!”
杨莲亭瞥了眼躺在榻上昏睡的上官云,不以为然道:“忙着研究三尸脑神丹的解药?上官长老没病没灾,你诊治他是想以此为名,剖开他的脑袋查看尸虫吧?蠢呀!蠢不可及,还没见过这么蠢的!”
“你竟敢骂我蠢?”平一指双目欲裂道,“不对,你居然知道?是谁告诉你的?”
“你刚刚承认的。”杨莲亭耸耸肩道,“别捂嘴了,你洗手过没?都不知道要用干净的布套在手上再干活?说你蠢还不承认!不怕患者的伤口因为你的脏手出现炎症吗?”他打击了对方一番自信心,说出了最终目的:“信不信你打开上官长老的头一看,发现尸虫已经深入骨髓,根本无法取出?”
平一指被打击得体无完肤,动摇了根本,闻言半信半疑道:“真会出现这种情况?那……那我剖开他的头看看?”
喂!打开了他还怎么救上官云?
杨莲亭痛骂道,“你这是白费功夫!我不忍你继续蠢下去,才好心来提点你的。我问你,如果在我的提点下,你做出解药,该怎么谢我?”
平一指双眼一亮:“那我给你治伤!”
“一边滚蛋去!美死你!”杨莲亭找了张凳子坐下来,待价而沽。
平一指来回踱了几步,脸上露出献媚笑容,从药箱里翻出瓶药膏递给他:“杨右使,这是外敷药,一抹见效不留疤,很有效的,你先收下。你真的对三尸脑神丹解药的研制有头绪?”
有了新进展,平一指将上官云丢在一边不管了。
杨莲亭嗯了一声,接过药瓶收入怀中,淡淡问道:“平大夫,我有一事未明。日月神教众多长老堂主香主,可不是个小数目。你研制出解药后救了他们的命,这得杀多少人呀?他们是否会答应为你杀人?如果不愿意,这老天爷和阎罗王不就知道你救人抢了生意?还是任教主已经事先表示过愿意替他们支付了?”
“这……任教主只是召我上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