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哎哟”一声,手掌两个深深的狼牙印渗出鲜红的血滴,“小畜生,竟敢坏我好事,活得不耐烦了。”
他目露凶光,运功于掌,如晴天霹雳般劈向威仔的腹部。威仔本是二郎神化身,自身能修炼升级,刚才在田间打了个盹,就不见姜原身影,在熟悉的地方都找过了也没找到,最后跟着气味到了这荒山野岭。
它轻易地躲过一掌,摆正姿势,两只前爪在地上按一按,提身往上一窜,再从半空中猛扑下来。黑衣人也不是盖的,他灵敏地一闪就到了威仔身后。
威仔见没得手,也不转身,两只前爪搭在地上,把腰胯一掀,整个后半身就朝黑衣人掀来。黑衣人随即往边上一躲,又让他逃过一劫。
威仔见他功力深厚,一时半会儿拿不下来,还是赶紧带着姜原跑为上策,无耐姜原晕迷不醒,没有办法让她坐到自己背上。
它略加思考,计上心来,看看能不能用声音把她吼醒。它对着黑衣人“嗷呜……”大嚎,好似晴空霹雳,山中的林木乱动,嚎声未尽,又张牙舞爪地朝黑衣人进攻。
狼嚎没能把姜原嚎醒,倒是把帝喾和姚姬引来了。帝喾听到威仔的声音,心急火燎地往这边狂奔,姚姬轻功不如帝喾,在后面猛追。
黑衣人见威仔发绿的眼睛,心内已有几分恐惧,又见帝喾飞奔而来,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也不想暴露身份,扔下一颗烟雾弹消失得无影无踪。
帝喾浑身是汗,赶到时只见一道黄烟,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本想追出去。却看到姜原晕沉沉地半裸躺着,赶紧帮她穿上衣服。
姜原刚好**药效退去,摇摇沉重的头清醒过来,她看到帝喾在摆弄她的衣服,第一个反应就是一巴掌盖过去,“流氓,无赖。”然后推开他,颤颤跌跌地站起来。
帝喾促不及防跌坐在地,“原原,不是我,是……”他也不知道是谁,再说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
姚姬也离这近了,她听到姜原边哭边说,“不是你是谁?你说啊,说啊!我以后再也不要看见你!”
等姚姬到达时,姜原已经骑上威仔走了。看看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双眼茫然、心如死灰的帝喾,她心疼不已。
“事已至此,我们先回去吧!”看到姜原真的不喜欢帝喾,她的心里多少有了点信心,有威仔的保护,姜原应该没出大事,幸好幸好。
帝喾从来没体验过失败的滋味,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就失恋了,他好伤心,心灰意冷极了。他恨自己,为什么连一个喜欢的女人也保护不了?
他就那样呆呆地坐着,姚姬看着他难受,自己更是心酸,她什么也不说,就陪他一起坐到天黑,不管他心里有没有我,至少现在他就在我的眼前,这就足够了。
只有早上吃了点东西,累了一天帝喾觉得五脏六腑在大闹天宫,他站起来感觉头晕目眩,也不知道是因为饿了还是内心苦楚。
姚姬扶着他深一步浅一步地往回走,约莫走了半个时辰,祝融带着小后土来找他了。
“我的祖宗,你玩什么失踪啊?”祝融背上心如死灰的帝喾,一边嘟哝一边走,“我那师傅还说有我没见过的大野兽,藤笼破了,估计野兽也跑掉了,唉,什么也没捞着。”
“师傅,我姑姑不是跟你一起去找东西吗?怎么她一个人回来了?她把自己关起来又不理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小后土感觉情况不妙,但问也是白问,一个个都不理他。
接连五六天,姜原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照旧吃饭做事,只是浮肿的眼睛骗得了自己骗不了别人。
“你跟帝喾之间怎么了?他病得不轻啦!”有一天巧巧小心翼翼地问,生怕踩地雷。
“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再提我跟你翻脸,朋友没得做。”姜原声色俱厉。
“当我没说,当我没说,呵呵。”巧巧陪着笑脸,据她察言观色,这几天还是离她远点为妙,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成为出气筒。
姜原像往常一样跟着貙、虎两位叔叔学种庄稼,基本上他们的本领都学会了。
她坐在地头上,拿着一根二十公分长的竹子漫无目的地挑着泥土,难怪这几天都没有看到他,原来生病了。
“去,去,去,我想那个坏蛋干嘛?我有病啊我?”姜原为自己想起他而难受,她最讨厌的人是他,可是为什么会想到他呢?
“丫头,有心事啊?”貙叔叔凑上前来关心地问。
“没,没什么,真的,什么事也没有,呵呵!”姜原怕心事被别人看透,不好意思地干笑着。
“没心事?我叫你那么多遍怎么不回答我啊?”貙叔叔打趣道。
“有吗?我怎么没听见?”姜原一脸茫然。
“这几天你光顾着发呆了,叔叔是过来人,明白,明白。”貙叔叔笑得深不可测。
“真没有啦,我是被那个无赖……帝……帝喾给气傻了。”姜原站起来一跺脚,恨恨地说。
“以我的经验,如果你一天会想到这个人好多次,就表示你……你喜欢他。”虎叔叔也来凑热闹。
“怎么可能,打死我也不要喜欢那个自大狂,无赖,流氓,大坏蛋,你们就放一百个心吧!”姜原信誓旦旦地说。
“你看,你都对他这么了解了,还说不喜欢他。其实啊,帝喾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