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惠州回来已经有几天了,小妹子说最近要公派出国,要准备的东西很多,等忙完这阵再联系。
我依旧朝九晚五,闲暇之余除了窝在家看电影看书,刷刷朋友圈,也没别的事情好做。
朋友圈里朋友同学的生活似乎总是多姿多彩,而像我这样一个奔三大龄男青年,家世一般,工作一般,长相一般,踏入社会几年,高不成,低不就,票子少,圈子小,生活的压力似乎已经让我忘记了怎么去表现自己的与众不同,大概还是有点与众不同的吧,相信你我心灵深处多少都会这么认为。
有人说念旧的人几乎都是对现实处境有所不满的人,或者说现阶段不太如意,完全赞同。
所以某个周五的晚上接到老班长同学会邀约电话的时候我还是挺激动的。
心眼多的滚被窝,不多不少胡乱摸,哈哈哈,我是个没什么心眼的老实人。
一路舟车劳顿到达这个曾经生活过4年的城市时已是2天后,感觉像我这样的屌丝,总有点老派读书人的酸腐气,带着那么点在外人看来挺无聊的坚持与执着,之所以选择坐火车,是想再体验一把当年第一次看见那一望无垠戈壁滩时的震撼,从广州北上,一路青山绿水到满眼黄山戈壁,时空变换,让人恍如梦中。
照例住在当年第一次来学校报到时下榻的宾馆,装修还没变,房价却从当年的80块变成了现在的280,很是让我惊诧了一阵。
在宾馆旁边的小面馆吃了碗特大份牛肉面,给老班长打电话问安排,老班长说有的同学还没到,集体聚会还得等一天,可以先跟要好的几个先聚聚。
挂完电话躺在床上翻看电话簿,忽然发现毕业后依然联系的居然只有女生,虽说我们旅游管理专业女生多男生少(我们班那会儿35个人,女生占了25个),但这也有点厚此薄彼得太明显了。
当然,相信不管你大学念的什么专业,一直能保持联系的,除了铁杆哥们,妹子的吸引力肯定更大。
找谁聚呢?电话簿来回拉了好几遍也想不出该给谁打电话,正在纠结的时候电话响了,上铺老王,刚接通就骂上了,瓜怂,等你两天了都,怎么今天才到?我笑着说,我重走长征路还特么能坐飞机啊?诚心诚意地追随年轻时的我的足迹坐火车来的好吗?他笑骂,几年不见还特么一样贫,赶紧滚过来,xx路ktv,就等你了。
还真别说,刚还在纠结给谁打电话的那种忐忑因为老王一个电话瞬间消失无踪,这才对嘛,4年啊,谁还不知道谁?出门打的,依然是10块钱跑遍小城的面的,不到十五分钟就到了ktv。
到了门口才发现老王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递上一支黄鹤楼,我问,你啥时候到的?老王边接烟边上下打量我,没答我,反而问,你小子行啊,这特么都好几年了你咋还没腆肚子?我这才发现这小子的肚子膨胀了不少,当即笑骂,你特么以为都跟你似的有那命进体制啊?怎么样?三年清知府这肚子里货就已经不少了啊?他嘿嘿一笑,说,尽扯澹,走吧,先进去,听张班长说你今儿来,都特么等着你呢。
往里走的时候我悄悄问,今儿都有谁啊?我特么刚在宾馆还在想找谁先聚聚呢,想来想去没想到给谁打电话。
老王一听这话就苦了脸,拍了拍我的肩,说,去你妹啊小胡,你这不行啊,我特么来之前就想着来了就找你先聚聚,你特么怎么就没想起我?我一听赶忙打个哈哈,对不住啊兄弟,这一路光顾着想翻哪个妹子的牌子了,一时半会儿没想起你。
他抬腿就是一脚。
到包厢门口老王拉住了我,说,先跟你说个事儿啊,刘婧今儿个也在,你等会儿可别出什么幺蛾子。
我一听这话一愣,疑惑道,刘婧,她在就在呗,我能出什么幺蛾子?他一瞪眼,佯怒道,搁我面前就特么别装了,你特么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啊?真能不出幺蛾子?我无语地看着他,道,你妹啊,上学时候跟小婧子就不熟,这特么都好几年没联系过,能出什么幺蛾子?他叹了口气说,那行,你既然这么说,那,进去吧。
门一打开,瞬间感觉回到了那个年少轻狂的年纪,那些熟悉的面孔,那些熟悉的酒令,那些熟悉的粗口,我还没出声,老王就怪叫一声,呦吼,小胡来啦!不得不佩服老王的凝聚力,不愧是在体制内溷的,包厢里居然坐着上十人,当然,大多数是妹子(好吧,叫小嫂子或者更合适),屁股还没挨着沙发呢,当年班里的文体委员刘娜就端过来3杯酒,小胡子啊,姐姐们可是等了你老半天了,啥也别说了,迟到自罚三杯。
我看着这姐们的架势,赶紧使眼色向旁边的老王求救,老王看我望向他,头一扭,假装没看见。
我去!这重色轻友的家伙。
没办法,求助无门,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三杯下肚,瞬间感觉热乎了起来。
盘子酒倒满,顺圈一个一个敬过去,还真别说,时间有时候除了是把杀猪刀,也有可能变成美容手术刀。
当年那些女同学甲,女同学乙,有的出落得都快成花了。
我悄悄冲身旁的老王使个眼色,说,以前咋没发现还有这么多小白菜啊?老王摇了摇头,苦笑,你特么现在明白我刚来那天见着这帮小嫂子们的感觉了吧?当年眼睛被毛玻璃煳住了啊。
酒过三巡,开始嗨歌,不是哥们吹,当年在班上也算金嗓子一号,流行歌曲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