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言言烧得这么厉害,再说还没检查,我怎么能回去呢?”

倾颜整个人再次警惕起来,“江郗城,言言是我的儿子,他生病也不关你的事!你留在这里算什么?”

江郗城目光犀利,穿透般地扫过她,“你那么反应做什么?没人说他不是你儿子,但是,我关心一下也有错吗?至于……是我送你们来的,让我知道一下孩子是否安好我才能放心,你究竟有什么怕人的?为什么这么担心我留下?”

“……”倾颜吸了口气,半晌才说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至于我为什么会这样,我想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

“你做过什么,你不知道吗?”倾颜质问。

“那你究竟有什么怕我的?如果没有隐瞒,你又何必如此担心?”江郗城反问。

“我……没有!”倾颜否认。

“呵……那就一起等检查吧!反正……我有时间!”江郗城顿了一下,“不管多晚,我都可以送你们回去!”

“……”倾颜微微一怔,他后面那句话很温和,仿佛那是他应该做的。虽然她极不愿意他留下,但他的话,却让她觉得温暖。尤其是在这样的深夜,言言突发急病,而她又无人可以帮忙的情况下,她必须承认,这种关心是她很需要的。

“沈诺言……”急诊室门口,护士出来叫名字。

倾颜立刻反应,抱着言言便迎了上去,江郗城微微一顿,原来孩子的名字叫沈诺言,这还是他第一次知道他的全名。

跟着倾颜的脚步走进诊室,她正抱着言言向医生说明情况,医生稍微替言言做了检查,但立刻要求小家伙住院。

“医生,我儿子他生的什么病?要不要紧?”一听到要住院,倾颜害怕极了。

“烧得这么厉害,必须先住院,具体的病情要经过详细检查才知道。”医生一脸认真地说道。

“……”倾颜愣住,听了医生的话,她担心极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去办手续吧!孩子烧得这么厉害,得先挂上水。”见倾颜傻傻地愣在那里,医生开口催促。

“噢,我去!”江郗城阻止了倾颜,两人目光对视了一下,他转身走出了诊室。

江郗城很快就办好了入院手续,小家伙住进一间高级病房,并且打了针,并挂上水。

倾颜一刻也不敢离开言言的身边,她坐在他的床边,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他的小脸上,紧张得不能自己。

他的小手因为挂了水的原因而变得微凉,之前打针的时候小家伙勇敢地并没有哭,可站在一边的倾颜却忍不住落泪,对她来说,看到言言有病,比自己有病要难过多了。她只恨不得可以替他承受这份病痛,这样,她的宝宝就不用承受这份痛苦了。

小小的手背泛看淤青,一想到那又长又粗的针扎在肉里,倾颜就心疼得不行,掌心托着小手,扑簌簌的暗暗落泪。

忽然,一副手帕出现在眼前,倾颜愣了一下,但当看清那手帕的花纹时,她的心跳骤然加速……

“别哭了,孩子不会有事的!”江郗城低沉的声音传入耳膜,倾颜微微抬起头,脸颊上还挂着泪珠,手却并没有接过手帕。

江郗城看着她一脸泪痕,眼睛、鼻子都红了的样子,他心里隐隐一痛,握着手帕替她拭泪……

倾颜愣愣地看着他,一时间思绪万千,尤其是他手里的那副手帕,看到的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穿越了时光,又回到了他们最为甜蜜的日子里。

如此熟悉的东西,她当然不会忘,而且,那还是她送他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从来没有想到,他还会保留着。

刚刚看到的一瞬间,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完全以为是自己眼花,直到眨了又眨才敢相信。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把这副手帕带在身上,难道仅仅只是一种习惯吗?

他们相爱的第一年,那时候,她还是学生,没有什么收入,又不想花他的钱给他买礼物,于是,在两人第一个情人节的时候,她给他买了这条手帕,细细的小格子,她觉得和他的品味很搭。

可就在要送给他的时候,室友却告诉她,情人之间是不能送手帕的,手帕是用来擦泪水的,象征着离别,送手帕不吉利。

这让倾颜犯了难,一边是准备好的礼物,一边又是室友告诉她的禁忌,她犹豫不决的同时,暗暗自责应该先查查清楚再买,如今买来了,却成了烫手山芋,送与不送都不合适。

约会的时候马上就要到了,再去买一份礼物显然来不及了,而江郗城是个十分守时的人,最讨厌别人迟到。

因此,她把手的最底层,就这样去赴了约。

那个晚上,他先送了她礼物,是一条非常漂亮的铂金项链,倾颜在喜欢的同时,也显得非常尴尬。

一想到自己那条寒酸的手帕,而且还是不能送的禁忌,她就觉得很不好意思,以至于整个约会她都表现的心不在焉。这自然没有逃过江郗城的眼睛,不过,他始终没有说什么。

直到后来,倾颜才知道,那个时候,他其实是很生气的,只不过,因为那是他们彼此之间的第一个情人节,所以,由始至终他都表现的非常克制,生怕会吓坏了她。

直到约会结束,他把她送到了学校门口,几乎是车子一停下,倾颜便急着离开,却被江郗城一把拉住她。

借着如水的月光,他的黑眸深深地锁着她,那深情的目光,仿佛能将她吸进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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