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号烟花放出去已经十几天了,他们来了没有?
什麽办?他走的时候已经只剩下少量的干粮了,然儿没有吃的什麽能行?
他的心只要一想到然儿会没有吃的就不能自己的揪了起来。
要不是二十几天没有进食了,他自己的身子撑不住了,他才不舍得离开她的身边。
在然儿面前的强撑,和在然儿背後的脆弱行成了明显的对比。这一切的来源都是他怕她知道後会伤心……
然儿……这个进入他生命至深的女子……
好舍不得。
他真的好舍不得离开她……
“主子……主子……”一个粗狂的男子抱起倒在雪地上那奄奄一息的白衣男子,声音哽咽地不行了,“主子……”
“五刀是你……”闲隳气息虚弱地笑了一个,“你们来了,那麽他们也应该来了……”
“主子,主子放的那个烟花信号他们也看到了……”五刀憨厚地说著,那烟花穿透了层层的雾和雪直抵所有人的眼底,这次他很不能理解主子为什麽要放那麽大的烟雾炮,这不是存心让人发现的麽?
“然儿是被谁人接走的?”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个了。
“是严烨接走的。”
“严烨?他自己亲自来到这里……”他听後吃了一惊,但是他总算是对然儿放心了……
严烨……
他在乎然儿应该不会比他少……
这样他也就放心了!
只是他辜负了然儿的希望,不能带她离开那个皇城……
“主子……”五刀这个平时的大老粗看到今日这个样子的主子也冷汗直流。
“我……已经不行了……”对一个二十几天吃著雪,没有吃任何食物的人来说,能活到现在已经是总奇迹了……
“主子……你……你在胡言些什麽?”五刀驴眼睁地更大了。可是回答他的是闲隳淡淡的鼻息声……
“五刀!”另外一群人跑了过来。
他们见到闲隳一动不动的任五刀抱住,心中一紧,“主子怎麽了?”
“你们都来了……正好,我要跟你们说些事情……”闲隳吃力地顿了顿,“我走之後,你们就跟著然儿,……去保护她,不要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是,主子一群人哽咽地齐声应道。
“还有……最後一件事……就是……就是……我的死因……是因……多年……各地游走,不幸染上……不治之症……在回京的途中病发……离世了……要是问了详细的病情……就说是……多天腹痛大拉……导致腹中无物,饥饿而死……”他整个人因为他们的到来而放松了些,脑袋也开始止不住的一片发白,现在他脑中的只剩下他心心念念的然儿了……
不行!他还不能离去,他要交代好一切……
“我不管在我死後……你们查到了怎麽……都要这般的说……这是最高命令……违者……杀无赦……”他的这帮属下,有多少本事他是知道的,只能用这个命令来守住这个不可言说的秘密。
“是,主子!”众人整齐的跪在雪地上。
“记住,以後然儿就是你们的主子……”他吃力的再次强调。“他要你们做什麽……就要听从命令……不得违抗……”
接下来的十秒锺都是静静无声的。
五刀轻摇著他唤道,“主子?”
一切静静的,在他怀中的美男子仿佛是沈沈睡去般
“主子……主子?”五刀用力摇著他自家的主子,可是他再也没有听到他家主子回答他的声音了。
身旁有人伸出颤地发抖的手指在闲隳的鼻子不远一探,瞬间发出一声如受伤的动物般的悲鸣声,“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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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苏篇
他跟随主子多年了,对於主子的死因,他始终是不肯相信,主子那麽高深的功力怎麽能那麽容易就染上不治之症了?他不信!
还有就是主子说的那句‘我不管在我死後……你们查到了怎麽……都要这般的说……这是最高命令……违者……杀无赦……’这一切疑点太多了,这叫他怎麽能信服?
於是他向著主子的尸首跪下,叩了几个响头後,就起身检查起主子的身子来,却在检查中他越看越惊心,主子……主子……主子哪里是得了那种病死的?腹中空空是事实,但是那接於外面的肠道皆是正常啊。他有如经天雷劈般震住了,主子、主子竟是活活的饿死的?!
这种事情怎麽可能!他不信邪的再次查看几遍还是……一样的结果。
他天神一般高贵的主子既然会是饿死的?
主子不是在一路上都埋下干粮或水果之类的东西麽?什麽会是……
主子走的那些天雾好像很大,主子是迷路了?所以没了食物麽?
可是那天他明明见他和孝然主子走的时候还带了好些干粮的,就算是没有吃的话也不会这麽快就──难道是干粮丢了?
不,这也不可能!主子这样精明的人怎麽会把干粮弄丢掉了?再说如果是干粮丢掉的话,那孝然怎麽会还活的好好的?
事情到这里仿佛都已经清楚了……
主子……依他家的傻主子对孝然的疼爱,定是把干粮都留给了孝然了,他自己定一点也舍不得吃!
他不禁悲伤地笑了一个,主子呵,到底是什麽样的感情才能浓成这个样子的?
二十几天……是二十几天没有吃过东西麽?主子!您又是用什麽方法称过著二十几天的……
难道您这麽久的没有吃东西,那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