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箐用手指捻起一块弹珠大小的碎晶,凑着夜明珠的幽光,这晶体色泽匀润,翠色满绿,忍不住用指腹摩挲这浓重翠色的切面,入手滑腻,毫无棱角感,似乎是……翡翠!
“妈妈,这灵石怎么啦?”小湖见她盯着这宝石看了良久,不解地问。
“你说这是什么?”古箐面色古怪,这可是宝贝啊,她可记得当初电视上有放过一个什么通物鉴宝,还是什么鉴宝来着,随便一个宝石价值就数十万!
“这是灵石啊!灵力即将枯竭时使用灵石便可补充能量,在一定的程度上还能在原本的基础上阔添灵力的吸收度,是不可多得的宝贝,这一般只有在灵力极其旺盛之地才会孕育,而且这根据灵石的纯粹度来辨认可吸收的量为多少,并不是最大的就能吸收最多的,例如妈妈手中的,色彩艳绿却又不失清透,可说是灵石中的极品,就算只有拳头大小也抵过这么一大块石头!”小湖飘飘然落到一块足有西瓜大小的灰色原石上,身体力行地给古箐做示范。
古箐有些哑然失声,这满满的都是钱啊,修真者们是有多浪费啊!
明白了这些东西的价值,古箐不免有些心疼了。
来到第三个山洞前,古箐被无形的墙壁阻挡住了,这次小丫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山洞禁制的开启条件,我也进不去,只知道睁开眼这洞便在这了……”
伸出手,古箐感觉面前似乎多了一层看不见的围墙,触不透,手掌只维持在一个平面,空气荡出如水的漾波。
突然,她想到了清晨时灵识遇到的阻挠。
“小湖,灵识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探知不了想探知的东西?”
“唔,要嘛是那东西在灵识探知范围之外,要嘛就是有人设了结界,无法探知,当然,这要修为比妈妈高的人才能做到!一般结界是需要灵媒的,比如用某些有灵气的东西摆阵,当然,如果修为到化神,也是可以形成天然结界的。不过现在的世界灵气越渐稀薄,能得到大成的已经是少之又少。”小湖坐落在那块石头上,荡起了小脚丫,微微歪了下头,毫无心机地说。完全没有意识地把自己的爹捅给了母亲。
只是这话却似在古箐的心中投入了一块石头,闷闷一声钝响后还压得她感觉心情都有些沉重,那个男人……绝非等闲物!无论是话中的前后者,都不是个简单角色!
可他又怎么会沦为拍卖行任人叫价的物品?
她还好死不死地还把那人偷了回去!
回想起那男人走前嘴角勾起的温润弧度,柔软的吻,以及那令人心惊肉跳的一句话,“我们还会再见的。”
尽管那是个绝色美男,但现在想想,只留下一个居心叵测的印象了。
难道那人发现她也是个修真者了?
想想也不无可能。
男人的用意她不明白,只盼望这一幕能轻轻地揭过去,最好不要再见到他,她只是想安安稳稳赚大钱,改变一家子的苦命。
可似乎老天都不想她安稳似得,当晚睡觉的时候,古箐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她站在一处浓郁的云彩之上,祥云翻滚,立于九天之上,一个面容模糊的男人从身后紧紧拥着她,那宽厚的胸膛传来清晰沉稳的心跳声,温暖,可靠!
她忍不住醉了,轻松地倚靠在那怀抱之中,神情放松,十指与对方缠绵。
男人挟着她的下巴,轻柔的吻落下来,两唇相印,唇轻启,带来悱恻的湿润感,久久不肯放松彼此。
梦中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切,古箐忍不住迷失在那真实的触感中,却在深入时,猛然惊醒!
一阵口干舌燥,古箐打开一瓶放在床头的矿泉水,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心跳依然快得无以复加!
拍拍一片绯红的面颊,古箐回想梦中的一切,有些面红耳赤,也有些茫然。
那男人……是谁?
为什么感觉是如此的熟悉,却又……安心。
心绪被一场梦搅得一团糟,古箐浑浑噩噩过了一天,下午接到一通张藩生的电话。
“古丫头,你那朋友李佳琪小同学的事我已经办好了,那个扰乱学校风气的小同学我已经下了开除处分,以后我会注意着点的。”
话都撂下了,先不说张藩生是一校之长,不会做出食言而肥的事,光是情理上,也必然会做到,古箐放心了不少。
“恩,谢谢爸。”
“呵呵,你这丫头又说谢,生分了不是,有空来看看爸就算是对爸最大的回报了。”
这一口一个的爸,那叫个流畅!
古箐被他那哀怨可怜的口气逗得一乐,这都五十岁的人了,当真是返老还童了。
“呵呵,你这丫头可算笑了,听你的声音似乎是有心事,有些闷闷不乐的,要是有什么不如意的事,不介意的话就和爸说说,分担分担,一个人在心里压着会憋出心病来的。”
温和的话语很温馨,暖暖的。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家里了……”这也不假,她虽然出过远门,能自主地生活,却是第一次离家那么远,没有父母哥哥,也没有那个聒噪尖刻的嫂子,怪不适应的。
对面默了两秒,张藩生才轻叹一口气,有些苍白无力地说了一句,“唉,适应适应就好。”毕竟是个孩子啊。
“恩。”古箐本来也没别的意思,纯属于一声感叹,这会被张藩生带动的心情好了些。
“后天你那就开学了吧?”
“恩。”
“呵呵,附高今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