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试,一学期还算风平浪静地过去了,古箐伸个懒腰,打包回家,寒假只有不足一个月的时间,现在正是二月初,回去正好能过个新年。
成绩还得过些天才能出,但对许多从外地远道而来的高中新生来说,回家与父母过年才是首要,所以许多学生还不等成绩出来,就早先乘上了回家的车,赶年!古箐也是其中之一。
李佳琪早她两天放假,两人约好结伴而行。
古箐背着个旅行用背包,外面看去鼓鼓的,里面都是些撑包的零食和衣服,像羽绒服那些有分量的东西都在空间里躺着。
地偏,古箐和李佳琪一路挤着公交车到客运总站,又挤在入群中排队买票。
期间有好几名上来拉客的黑车司机想要拽古箐二人走,都被古箐无视了,但当真正轮到她买票的时候,悲剧地没票了。
“箐儿,不如我们去坐他们的车吧。”李佳琪被拥挤的人群踩得直蹙起眉,因为长期熬夜的缘故,她佩戴了一副眼镜,皮肤也因为长期不参加户外活动,闷在图书馆读书捂白了许多,看起来显得斯文秀气,气质大变。
这点是古箐知道的,她心疼,可也没法,人的改变是必然的,李佳琪生活困苦,在她的骄傲驱使下,一心想要找份工作帮助家中解决部分困难,尽管上次的事让她害怕的浑身发抖,依然改变不了她的困境。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张藩生开个小小的后门,通过介绍,让她凭自己努力的成果对低年级的某些富余家庭进行课程辅导,按钟点算,算是轻松拿高薪的活计了。
一旁的黑车司机长着一张团脸,面相还算忠厚,呵呵笑着一直候着,见状忙说,“去的车不多,现在临过年的当儿,近些天的车哪个不是客满?提前预定都买不到票。我这正好还有俩位,你们要是上车,等会就可以开走了,要是再犹豫着,等会位儿就满了,到时候你俩哭都没地儿去,想好了没?要是真不坐我可找别人了啊。”
这倒不是假话,现在的当口要是再不走,估计过两天还是买不着回家的票,到最后依然是得坐黑车,还得误了时间。
古箐没犹豫多久,交了钱买票,拉着李佳琪跟着那黑车司机把行李放进车肚,然后上车,果不其然,车里一片拥堵,孩子的哭闹声,浓郁的烟味,七嘴八舌的说话声令刚上车的两人脑袋一重,一阵闹心的慌。
一眼望去,这车里和外面相比没啥差别,一个字:堵!
塑料尼龙的行李大包小包上面的隔层摆满了,地上也不差,走道上还有小孩子挤来挤去的拍袋子玩,可以说是寸步难行。
车子里闹哄哄的,古箐先找个位置把李佳琪安置好了,邻座是个在吃零食的胖大婶,最后才挤到了最后,找到那个不起眼的里座。
古箐小心避过那个脸盖着帽子仰头呼呼大睡的男人挤进去,终于坐下来这才松了口气。
不一会儿,客车缓缓发动,一股浓重的汽油味飘散开来,这个味道本就不怎么好的车厢里更是气味缤纷,令人欲呕。
古箐知道李佳琪晕车,不禁有些担心,不放心地抬起头隔着三层座位看过去,李佳琪身后座的小男孩在调皮地揪她的头发,她回头怒瞪一眼,还不等有所表示,车身一抖,脸色煞白地捂着嘴转过脸。
小孩子调皮,见李佳琪没有表示,就更加胆大的揪她的辫子,一拉,李佳琪哎呦一声转过头,脸色青白相间,很是恐怖,小男孩做过鬼脸,就不敢再弄她。
李佳琪的脸色实在是惨遭了,古箐突然想起来,两人的东西都放车下面的肚子里了,好像没有拿塑料袋,怪不得脸色这么难看,原来是没有地方发泄满腔的翻江倒海。
古箐抄手到羽绒服口袋里,闪念从空间里取了塑料袋出来,又装了一袋子的枣,挤过旁边的人,来到李佳琪的跟前。
李佳琪正在干呕,却不敢吐出来,捂住嘴眼睛闭的死死的,眉毛早纠成了一处。
车里的味儿太重了,就是古箐闻着都头脑发晕,难受的慌,何况是李佳琪。
古箐张开袋子,“佳琪,难受就吐出来吧。”
李佳琪听到声,张开眼,看到袋子,两只眼都蕴出水来了,只来得及看救星般感激地给了古箐一眼,就哇一声对着袋子大吐特吐了一番。
古箐给李佳琪接过袋子,空出手为她拍背,顿了顿,运起一团纯净的灵气渡入李佳琪的后心。
等李佳琪吐完了,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好受不少。
古箐适时地递上纸巾,李佳琪擦去满脸生理反应激出的泪水,虚弱地靠在椅背上,“早知道不吃饭了,这下全浪费了。”
“说什么傻话呢,没东西可吐的时候才难受呢,到时候干呕出来的全是黄疸水。”古箐拍了一记她的背,把塑料袋接过来打个结扔进垃圾桶,这才递出手里的枣。
“等会要再想吐,吃一颗冬枣压压。”
李佳琪哪注意到古箐刚才拎没拎东西,看着那一袋青红的枣,脸色发苦,白着脸说,“我这哪还能吃啊,保不准下一刻就贡献出去了。你自个吃吧,给我太浪费了。”
古箐哪容她拒绝,摁进她怀里,“你先吃,我买的多,你知道我爱吃甜枣,能不给自己留着点吗?又不勉强你,真起反作用你就放一边。”
空间出品的果子里都自带一股清新的灵气,长期服用可以延年益寿,更别说是驱逐一点小小的浊气,这点自信古箐还是有的。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