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免太看得起赵君约了。”顾磬箫白了他一眼,脸色淡哂,音量压到最低。这个慕思贤,口不择言的臭毛病。幸好客厅跟餐厅隔得有段距离,否则,叫轻轻听见这话,肯定是要揍他的......
“我本来也没多看得起赵君约有这么深的影响力,只是,你刚才没看到么,她站在楼梯口,失魂落魄的样子......”
“那也不见得跟赵君约有关。”
“........”
话音刚落,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原本低头咬耳的两个男人瞬间惊悚,连忙端正坐姿,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见了轻轻走过来,心虚的道了声早。
“早!”
轻轻蹙眉,看看顾磬箫,又看看慕思贤,此刻他们脸上的笑容,极其虚伪。心里,直泛嘀咕,这两人表情怎么这么奇怪?
顾磬箫从报纸中抬出一双眸子,看着慕思贤吃瘪的模样,唇角微扬。转过脸,看见轻轻欲言又止的模样。“有话说?”忽而,他问。
闻言,轻轻一顿尴尬,脸颊微红:“我听说,良城回香港了......”踌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对于良城,她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初次见面,被她身上那一股熟悉感冲击,七零八碎,视觉模糊。第二次,看着她一个人,心里竟然生出一股心疼的感觉,毫无章法可言,莫名其妙......后来,反反复复的偶遇,明明想要抵触却又忍不住靠近。
良城,就像一股魔障。哪怕静静地站在那不动,也能吸引人。很奇妙,就是那一种把控不住的错觉......
“嗯。”顾磬箫并不意外,收起报纸,抬手,揉了揉额角。早知道赵谙谂的酒那么烈,就不应该贪杯的......
昨晚,淋了一场雨。开始没什么感觉,这会儿坐在这里,忽然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似乎是,感冒的征兆。
“哥,你打算怎么办?”轻轻顺势坐在他身旁,桃腮泛红,水灵灵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
慕思贤瞥了一眼,一顿好笑,想起刚才说轻轻的坏话。别过身,继续看着屏幕里的视频,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两只耳朵,却竖得老高!
“轻轻,头好疼!”顾磬箫靠在沙发上,冲着她微笑,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对于她的问题,恍若未闻。
轻轻拧眉,细闻之下,恍然明白过来。“顾磬箫,你他妈整天除了喝酒就是抽烟,哪天得了癌症,看谁心疼你!”边咒骂着,边喊来佣人把他的咖啡换成了温水。
慕思贤一霎丢了电脑,倒在沙发上,差点儿笑岔气。
“我说真的,轻轻,你怎么有一种妹若亲母的感觉?哈哈~”慕思贤冲沙发上抬头,对着轻轻,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才妹若亲母,你全家都妹若亲母。”轻轻气恼,毫不顾忌的骂了回去。看着那厮,直接倒在沙发上,毫无形象的模样,气愤难平。
丫的,寄人篱下还敢这么嚣张......
“慕思贤,你当心点,惹恼了姑奶奶,我直接告诉七七姐,说你躲在我家!”轻轻双手交叠胸前,看着慕思贤笑得东歪西倒,前俯后仰。勾起唇角,冷笑。
“别!”
“真别!”
“求您了!”
闻言,慕思贤立马三刻止了笑,坐直身子,咽了咽口水。望着轻轻,比看见人民币上的毛爷爷还亲。就差,没冲上去抱紧她的大腿了。
轻轻甩手,将长发拨到身后。弯起眉眼,笑得极其虚假:“刚才,我在吃早餐的时候,你跟我哥说我什么来着?”说着,双眸尖锐地瞪他。
“我没说什么......”慕思贤心头一紧,狂飙冷汗,甚至不敢抬头看轻轻一眼。目光瞥了眼餐厅,一阵惊悚。明明,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的耳朵,还真特么灵......
这是,狗耳朵么?
轻轻撇嘴,冷哼一声。“懒得看你们。”说着,忽而站起身,没一会儿,背影消失在楼梯口......
“老顾,这丫头,故意吓唬我的吧!”
慕思贤抬手抹汗,看着轻
轻离开的方向,不胜唏嘘。这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低头终是被人欺。此时此刻,他身临其境,才深度明白这个道理。
顾磬箫莞尔,伸手端起热水,连续喝了好几口,脸上是不羁的笑容。
“阿城!”
心底默念着她的名。今早离开的时候,牧宁忽而凑过来,像是对待熟络的朋友那般,凑到他耳畔,却是极其讽刺的话,他说:“顾磬箫,我以为,你有多爱梁城星。”
很久,顾磬箫凝眸浅笑。
爱要多用力,才可以不朽?
它不似天上的繁星,经年不变。它恍若深藏的记忆,尘封在某个角落。在即将淡忘的时候,忽而跳出来。以最残忍的刺痛,提醒着它的存在……
修长的手指紧紧扣住水杯,戴着的那枚尾戒,忽然变得讽刺。
——2——
阿城从洗手间出来,不经意间,撞上一个妖艳美丽的女人。抬眸,看清她面容时,不禁有些惊讶。超级名模ita。
四目相对,沉默无言。
阿城偏过身子,主动让出一条道。ita勾了勾唇,脸上亲近和蔼的笑容,声音很轻很轻的道了一声谢。耳畔,只余下高跟鞋的声音。
不知为何,阿城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