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顿住。
“安笙清跟他撞上没?”李思缘抬眸,似乎是确定什么,她嘴角微扬:“看来没。”
“嗯,我及时拽走了。”
李思缘拿起热巧克力,边喝边看剧本,似乎对这话题并没多大的兴趣。
思寂看了眼手表,等她合上剧本的时候,她将话题绕回原来那个:“姐,你有好剧的话,让许嘉见试镜吧,现在圈内来去都是那些面孔,优质新人太缺了,你就当给观众谋福利呀。”
“试镜可以,除非你离开锦歌影视。”
“可是合同都签了。”
“所以不可能。”李思缘说完拿起剧本起身,走前淡漠地说:“此外,下次不要在我面前提到姓丁的小子!”
“你跟他的私怨,撒在我身上干啥呀?”
李思缘顿住步子,回头瞪了她一眼。
思寂做鬼脸,气得自家姐姐放了狠话说绝不帮她。
又是不欢而散。
思寂收拾好东西回公司,一路情绪低落,想发信息询问安笙清发布会情况如何,又不愿打扰他。
快到锦歌的时候,她警惕回头,盯着开过来的那辆车。
车子停在路旁车道,见到丁锥下来,思寂心虚地朝两路尽头看了看,生怕安笙清正好过来这附近。
有时候,一些事无关对错,但就是害怕在乎的人知晓。
“担心他会来?”丁锥一语点破。
阳光照在她脸上,睫毛落下长影,可她看过来的眼神,不似往昔那样温善,倒是多了些疏离。
思寂没回应,问他:“有事吗?”
“离开锦歌影视。”
她轻笑,“一个两个都这样。”抬眸,她的目光诚挚而坚定:“但安笙清都无法动摇我的决定,何况你呢?”
“过去的事很抱歉,时候合适了我会与你说,但……”
“不用了。”思寂微微握紧拳头:“怎能劳烦作为京城六少之一的你,亲自跟我解释呢?”
她语气咄咄逼人,生气时候,觉得太阳晒在皮肤特别疼。
不想多说,她转身想走。
丁锥到她面前,伸臂拦着她,紧紧捏住她肩膀,他说:“十四岁,我流落在b市街头的时候,什么都忘了,那年到我二十岁之前,我都以为自己是孤儿,而那几年我对你的感情没有半点欺骗!火宅发生之后,家里人硬是将我带回去,那时我将你抛下,一直觉得抱歉!”
他眼眶微红,看思寂漠然地别开脸,那种迫切想要她原谅与理解的情绪令他声音不自觉染了些悲怆:“如果能够将苦衷都告诉别人,世上就不会有谎言的存在了。”
曾以为人生就是尽欢,后来才明白之于他来说,人生是克制。
有些事,不是不愿说,而是不能说。
“那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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