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兰惜见了自已一向最倚重的嬷嬷被打,心里更是慌乱,被语晴盘问的紧便说道:“回郡主,桐儿的生辰是在四月二十二,臣妇是在前一年的冬月查出身怀有孕。”

语晴听了冷喝道:“一派胡言,杜宇桐若是你亲生,那六年前冬月你理应怀胎三至四月,你之前已然生养过孩子,怎会如此失察。既然你不说实话那本郡主便传一个说实话的来,来人,去太医院将当年给夏氏看诊的御医寻来,连并将她的脉案一同拿来。”

不多时那御医被带了来,他虽是太医但平日里只是给一些高门大户的夫人们看病,哪里有机会见到龙天征和这么多文武重臣,心中不由得有些惶恐。语晴见了他便说道:“郑太医是吗?本郡主听闻一向都是你给夏氏诊脉,今日便问问你,六年之前夏氏到底是否怀了身孕,那杜宇桐到底是不是夏氏亲生的?本郡主倒是要提醒你,今日本郡主将夏氏以前的脉案也给启了出来,本郡主对医术也有所研究,你说的是否属实,本郡主一看便知。”

郑太医万万没有想到是这件事情被揭发了,事到如今自己只能实话实说了,不然那些脉案便能证明自己撒了谎,恐怕罪责更严重,便说道道:“回郡主,臣当年负责为杜府上的夫人和姨娘看诊。陈姨娘当年确实身怀有孕,一胎怀得十分安稳,并产下一名男婴。杜夫人却因为早年间产下双胞胎伤了身子,终生不能再孕。六年前杜大人离京之后安国公府上的人来找了微臣,让微臣对外说杜夫人也怀了身孕,并且说陈姨娘一胎怀的不稳。微臣畏惧安国公府的权势,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事发之后臣只是将陈姨娘的脉案给偷了出来,至于杜夫人的脉案却没有办法偷偷修改。臣所言句句属实,还请皇上恕罪。”

龙天征顿时大怒,拍着桌子问道:“夏世雄,你好大的胆子,早上朕问罪于你你竟敢狡辩说不知,原来竟是你一手促成的。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夏氏,你可认罪?”

夏世雄听了顿时跪在地上说道:“回皇上,此时老臣确实不知,还望皇上明察。想来定是臣府上的官家夏安和方嬷嬷串通好的,老臣断然不会指使他们做出此等事。”

一旁的方嬷嬷见了,大声说道:“皇上,奴婢有话要说。昔日之事全都是奴婢的注意,夫人求子心切,却伤了身子无法再孕。正巧陈姨娘怀了男胎,奴婢便心生一计,偷龙转凤,把孩子抱给了夫人。夫人见陈姨娘以死,无奈之下便只得亲自抚养。一切都是奴婢的错,夫人和国公爷并不知情,若是皇上要问罪奴婢愿以死谢罪。”

龙天征听了方嬷嬷这么说,一时之间也不好说什么。却听语晴冷冷说道:“大胆奴才,在皇上面前还敢撒谎。你自己也说了那夏氏早已不能怀孕,她若是不知情那她的肚子又是如何而来?难不成她竟然连自己衣服里塞了枕头都不知情吗?安国公和夫人如此疼爱女儿,连自己女儿无法生育都不知情吗?而且安国公府的官家只负责安国公府上的事物,若是没有安国公的吩咐他哪里有胆量假借安国公的名义威胁、收买朝廷命官?而且无缘无故他又为何为一个已经出嫁的小姐做出如此之事?本郡主看分明是你信口雌黄,混淆视听。而且皇上在问安国公和夏氏的话,你又有什么资格插嘴,这金銮殿上岂能任由一个下贱奴才放肆?看来方才的教训不够深刻,来人将这个贱婢拉出殿外杖责五十,不准打死,另外将她全家收押,将安国公府管家夏安一家收押,将夏安带上来。夏世雄,夏氏,如今证据确凿,你们二人还有何话说?”

安国公夫人见大势已去,跪在地上说道:“启禀皇上,臣妇有话要说。这件事情是臣妇的主意,臣妇身为人母,不忍心见女儿膝下无子,便想出了这个主意。以母亲的身份威逼兰惜答应假装怀孕,臣妇背着国公爷安排夏安去收买郑太医以及处理陈云娘的尸首,又命令方嬷嬷去将孩子抱给兰惜。还请皇上看着臣妇一片慈母之情的份上放过兰惜,她只是不忍违背臣妇这个母亲的命令。至于国公爷他是完全不知情的。”

语晴听了说道:“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句话国公夫人竟然是知道的吗?在场的哪个不是父母所生,父母所养,你为了一己之私,竟然使得人家母子分离,更是害人性命。做出如此天理难容之事竟然还用这句话来作为借口?那陈氏就不是父母所生,父母所养了吗?她年幼失怙,被迫为妾已然可怜,你身为长辈不加以疼惜,竟然还出手暗害,更使得杜宇桐一出生便失了亲生母亲,认贼为母,你让他日后如何面对这世人的评判?你和你的女儿都玷污的母亲这个词汇。母爱本是这世上最圣洁、最无私的感情,你如今却把它当做是一个借口在皇上这里狡辩,当真是容你不得。而且还说什么夏兰惜为了孝悌之礼而被迫听从,本郡主看来这分明就是狡辩,她若是真孝悌当年就应该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今日更应该坦诚自己的罪责,不让你这个做母亲的出来顶罪。若说安国公是无辜的,那本郡主倒是像问问,方才郑太医只是说安国公府上的人去找他,并没有说出管家夏安的名字,安国公若是真不知晓又是怎么知道夏安做出此时的?而且安国公身为朝廷重臣明察秋毫,自己女儿究竟是否有孕岂能不知?本郡主分明是你故意欺瞒圣上,意图为他人脱罪。在皇上的面撒下这弥天大谎,当真是欺君罔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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