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梅的声音越来越低,肩膀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哆哆嗦嗦的道:“当日奴婢也是不感擅自作主,才缓了缓,失了先机。”
“失了先机,就失了性命!”白逸昊温柔之极的笑道,放下手里的酒樽,起身准备离开。
“公子,公子,奴婢是做错了事,违了公子的命令,令公子计划出错,奴婢愿意以命相抵,可是公子,也请公子切莫再为此女赴险,秦国的事与我们并无太大的关联,此女之事更是小事,只是公子计划中小小的一环,完全可以不顾及……”玉梅伸手抱住白逸昊的腿,抬起泪盈盈的脸,哀求的看着他道。
“公子,为了您的宏图大业,你需更应保重此事,一个女子而己,怎可让公子分心改变,奴婢……”
“所以,你枉顾我的命令,想让她刺杀燕王,出了那样的事,既便我想保全也不能够了?”白逸昊转过身,淡柔的笑道,蹲下身子,伸出手抬起玉梅凝玉一般的脸,那张娇美的脸哭得珠泪连连,极是可怜。
“你怎么知道她是我计划中极小的一环,可以毫不顾及?”他恍若在低叹,只是这种低叹落在玉梅耳里,却是嗜血一样的寒冷,那双本应如月般皎洁的眼眸,带着慑人的冰冷,冰冷的看着玉梅,眸光不带一丝情感,仿佛眼前的只是一件物品。
喜之可以宠,不喜可以扔,没有任何负担。
“公子……”玉梅急叫,嘤嘤而泣。
白逸昊己站起,脚无情的一踹,玉梅的身子便重重的摔倒在玉石的阶台之下,伏在丹阶之上,凝白的脸撞在阶台处,鲜血洒满了这方才还是歌舞之声的厅堂,那声凄然的叫声,萎顿在喉中,那只是这个女子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声音而己。
“来人。把这里处理干净。”白逸昊淡淡的道,洁白的帕子擦过手后,轻飘飘的落在那双睁的大而无光的脸上。
“是!”早有人快速的从帷帐后出来,才一会就把这里的玉阶重新试擦的亮彩盈目,没有谁知道,才有个美丽的女子在这里结束了生命。
墨雪瞳并不知道自己的事引发出那么多的连锁反应,她现在正愕然的看着眼前的大太监,袖口处三道金色横纹,分明是宫里掌宫的太监,竟然是太后宫里的,太后下旨在慈宁宫召见。
秦国的这位太后因为不是宗文帝的亲身母亲,平时为人一直很低调,除了定国公府的一些内眷,从未主动召见过小一辈的闺阁小姐,现今的一些小姐,也只在逢年过年的时候,才有机会远远的一窥太后的容貌。
什么时候,这位定性平和的太后会召见自己。
而最让墨雪瞳感到不安的是,太后并不如外面传说中的无欲无求,她想要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昨天晚上的事,风珏染也向她保证过,不会有人知道,就是她回府的事情也是风珏染处理过的,让人冒她的名于白日琴会结束后由墨兰扶着进的府。
而后自己半夜回来,神不知鬼不觉,根本无人发现!
可是这太后又是什么意思,高高在上的太后怎么会召见自己这么一个小小的郡主,况且这郡主还并不是她名义上真正的外孙女。
“郡主,请跟我进宫吧,太后这时候己等在宫里。”老太监笑嘻嘻的道。
“是,请公公稍等一下,容我换过衣裳。”墨雪瞳不敢推托,忙笑道。
“不用那么麻烦,郡主现在是长公主的女儿,自然是太后的外孙女,见自家祖母有什么客气的,郡主,请吧!”老太监态度极好的回答,一脸笑意,话语中透出的意思却很是坚定,不允许她拖延时间。
“是!”墨雪瞳应道,转身对墨叶道:“你去跟父亲说一声,就说我进宫去了。”
墨叶心领神会,点头应下。
墨雪瞳随后带了墨兰跟着老太监上了早己等候在府门外的马车,跟着老太监一路进了宫,竟是一刻不停的直奔慈宁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