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统领,不可以。”亲卫见典韦自杀,救援不及,慌忙大呼。典韦就如没听到般,闭上眼睛,插入自己心脏的铁戟速度不减。亲卫皆扭开头颅,不忍看到自己敬重的统领死在眼前。
就在这一瞬间,在场所有人停止交斗,呆立那里。原来他们看到天上一个耀眼的不明物体正快速的掉落,不出几秒,出现头顶上方,体积不小,声势浩大。“轰……”大地一阵颤抖,那东西直接砸落在乌桓骑兵人数最密集的地方。当场砸死许多人。随后许多飞石散发开来,将附近的乌桓骑兵射了个通透。亲卫被这声响震的双耳失聪,往未知物体砸落的地方一看,只见那里出现了一个大坑,不少人当场被压死,四周也有许多乌桓骑兵目全非的死在那里,有些未死的口中传出哀嚎声和惊恐声。
“救命啊,我的身体……”
“老天降下惩罚了,我们磕头请求老天原谅……”
所有人从马上翻落下来,跪在地上,狂磕不止。就连亲卫也不例外。亲卫副统领看到如此场景,暗道这是逃命的好机会,忙呵斥亲卫起来,上前将典韦的武器夺下,打马逃逸出去,一路上根本无人阻挡。
“大哥,你怎么样了?是否哪里受伤?”陈耀天来到近前,见典韦浑身是血,精神萎靡,呆呆的坐在马上,口中不知在呢喃些什么。忙摇了他一把,着急的呼道。
典韦被摇回过神来,跳下马背,跪在地上痛哭道:“主公,我对不起你,我是罪人,我是罪人啊。我把亲卫队拼的只剩下这么点人了,你军法处置我吧。”
陈耀天并未当场责备与他,而是将之扶起,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轻声安慰一番。
“朱副统领,你将遇伏的经过详细的给我讲一遍。”陈耀天经过一番劝慰,待典韦情绪好转一些后,叫来士卒将他扶下。随后招来亲卫队的副统领朱灵,向他问道。
朱灵在史书上也是留有名字的人物,其人是陈耀天在冀州时收拢的难民中的一员。陈耀天在来上谷的途中遭遇乌桓骑兵围堵,亲卫队损失了人马,朱灵就是那时候被挑选进来的。后来其人因为武勇被典韦提为亲卫队的副统领。
朱灵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陈耀天听完后,暗叹一声,计划赶不上变化啊。本来荀攸说出的完整计策是这样的:途中偷袭,让乌桓骑兵损失兵力,士气低落。待乌桓骑兵来到陈耀天营前时,再斗将,斩杀乌桓将领,让敌方士气再度降低。随后借助己方高昂的士气,全军发起进攻,将乌桓骑兵打败,再尾随追杀,丘力居慌乱之下定会回营与乌桓拓跋部的五千骑兵会合稳定阵脚。拓跋部临时反戈,将丘力居斩杀。这就是整条计策的内容。如今丘力居没有前来,后半部分就此断矣。
陈耀天略微思考,当机立断,命令亲卫队回营休息,其余五千骑兵随他一路慢行,恢复体力,直接往丘力居营寨而去。
话说乌桓骑兵被陨石砸后,惊恐不堪,全军混乱。随着时间流逝,老天并未再有其他惩罚降下。丘力居从地上爬起,命令各部首领收拢士卒,就欲回营。
“大人,我们的杀子之仇不报了?”张霸听闻丘力居的命令,急急的赶到其身边,问道。
“如若不是你怂恿我出兵。我会损失这么多兵马?我们会遭到上天的惩罚?如今你还想我继续攻打陈耀天,你想我死不成,去你妈的。”丘力居以为是进攻陈耀天才遭受上天的责罚,已然想撤回渔阳不再与之为敌。如今张霸不看人脸色,出来阻拦。当场被愤怒加惧怕的丘力居一脚踢翻在地。
张霸何时受过这种待遇,奈何手上没权没兵,反抗毫无作用。只能从地上爬起,畏畏缩缩的站立在一旁,待丘力居走远后,脸上阴厉一闪而过,起步跟了上去。
丘力居带着残兵败将,不多时就到了乌桓营寨前。只见营寨大门紧闭,许多士卒弯弓搭箭,守在里面。
“我是丘力居,快开寨门。”丘力居见里面人影重重,防守森严,以为是拓跋雄怕敌人前来偷营,并没想到其他。
“你真是丘力居大人?我家首领说了,天晚夜黑,为防敌军偷袭,我们不能轻易打开寨门。劳烦大人上前一些,让我们确认。”守卫寨门的千夫长向周围士卒打了个手势,向外面的人说道。
丘力居不疑有他,带领士卒前进,很快就到了弓箭射程内。
“兄弟们,给我放箭。”拓跋部千夫长手臂一挥,下令道。许多箭矢发射而出,将毫无防备的乌桓骑兵射落马下。
“好你个拓跋部,竟敢反叛。你们要为自己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各部落听令,命你们冲进营寨,将拓跋雄捉拿,至于其手下士卒,皆屠杀干净,一个不留。”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句话此时用在丘力居身上正合适。丘力居此次自出征与陈耀天对抗来,无时不刻处在被动局面。如今又刚偷袭的损失兵马回来,就有人反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