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昭阳回到冷宫的时候,发现春妍站在窗口,鬼鬼祟祟的往里瞧,慕容昭阳眯眯眼,他对春妍是没有任何好感的,对于人类而言,印象是个很重要的东西,所以慕容昭阳已经把春妍如今的举动阴谋化了。
其实春妍不过是在偷看莲祈,少女总有怀春时,且女人的爱,有时候挺莫名其妙,例如如今的春妍,虽然莲祈比春妍小了不少,还极有可能是个太监,可春妍就是动心了。
她正偷偷瞧着屋子里,只可惜层层帐幔让她看不清自己的情郎,只能看到隐约的一个身影。
她正看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春妍吓了一跳,飞快的回头,然后就看到了面无表情的慕容昭阳,他也有一双极为好看的眸子,此刻却布满阴霾。
“我……奴婢只是路过……”春妍结结巴巴的道。
慕容昭阳盯着她看了许久,才绕过她走进了内殿,春妍捂着心口,望着慕容昭阳的背影,还有些心有余悸:“真真是个怪人!”
慕容昭阳进了殿,殿里有小福子捧来的火盆,暖呼呼的一点都不冷,莲祈正在和小福子下棋。
大概是下棋,但是棋盘的黑白子摆的乱七八糟,再臭的臭棋篓子也下不出这样的棋来。
“哈哈!我又赢了。”莲祈笑眯眯的拿过一张纸条,pia的贴在小福子的额头上,纸条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王八蛋。
慕容昭阳哭笑不得,他还真没见过这么孩子气的莲祈呢,“在下什么棋。”
“五子棋啊。”莲祈拍拍满脸都是纸条的小福子,嫌弃的道:“不跟你下了,一点都没有挑战性!虐菜什么的,一次两次怡情,多了就不好玩儿了,小昭阳,你来。”
慕容昭阳代替了小福子的位置,拈起一颗黑子:“怎么玩儿?”
莲祈讲了一下规则,两个人就下了起来,慕容昭阳很聪明,第二盘开始,就熟练起来,两个人幼稚的“搏杀”,小福子见状赶忙抹去自己一脸的纸条,跑去置办晚饭了。
“小心点春妍,她今个儿鬼鬼祟祟的进殿也不知道想做什么,我有直觉,她有什么阴谋。”一边下棋,莲祈严肃的道。
“我刚刚也在窗户边看到她了,我倒是没什么,毕竟我大部分时间会在太学,倒是你,自己小心些。”慕容昭阳压低了声音,道。
“我不会有事,皇后派她过来必定是不安好心的,尤其是他们一直没有找到大皇子,狗急了跳墙,难免会做出一些什么来,我不在你身边,你自己小心着。”莲祈落下一枚棋子,犹豫了一下,道:“太学里防备挺森严,我没办法插进人去,但是你来回的路上,我会派人保护你的。”
慕容昭阳什么都没问,老老实实的点头,然后拿起一张纸条:“我赢了……”
莲祈心虚的咳嗽一声,“天气挺好的,该吃东西了,嗯,赶紧吃东西去吧。”
对于莲祈拙劣的转移话题技巧,慕容昭阳很不给面子的一直在笑,然后趁莲祈不注意,动作迅速的将一张画着乌龟的纸条贴在了莲祈脸上。
莲祈一僵,嗷的一声把慕容昭阳给扑倒了,慕容昭阳怕碰到莲祈的伤口,也不敢挣扎,被莲祈挠的一个劲笑,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两个人一直闹到小福子带了饭菜回来,才穿戴整齐,一起吃饭去了。
到了夜里,莲祈就传信给青微,让他派人暗中保护慕容昭阳,在皇宫里,皇后是不敢光明正大动手的,在太学她也不敢,若是她想对慕容昭阳不利,就只能在去太学的路上了。
莲祈可不认为,皇后那个小气吧啦的家伙能容忍下慕容昭阳。
传了信,莲祈就回到了殿里,正好看着慕容昭阳笨拙的解开自己脸上的纱布,他脸上的伤口实在是有些深,就算莲祈偷偷地给他喂了六瓣仙兰,也不能保证能不留疤。
此刻他脸上的伤口已经结疤了,只等疤褪去,就会留下浅浅的明疤,估计皇后是打着颜体有损不能为皇的主意,才刻意去毁他的脸吧。
“估计等疤褪了就好了,其实有点疤也不难看。”莲祈忍不住安慰慕容昭阳,前世的时候她曾经在额头上留下挺长一道疤,不过她不是在意容颜的那种人,也就无视了。
可是这疤落到慕容昭阳脸上的时候,她就有些心疼了,我家小昭阳辣么可爱辣么帅,皇后那个老女人怎么下的去手!
“我又不是女子,要好看做什么。”慕容昭阳摸着自己的脸,眸子里是一片深沉,他在意的,只是皇后亲手划开他的脸时,嘴里念叨的那个名字,那是他的母亲……
莲祈一本正经的道:“我家小昭阳以后肯定是个俊美无双的美男子,白璧微暇岂不可惜?”
慕容昭阳被莲祈一个我家说的心情很是舒畅,乖乖的被莲祈摁去上药了,他自是不在意什么容颜的,可若莲祈在意,他定然会想法设法消去这块疤。
太学是十日一假,称旬假,慕容昭阳入学的时候刚好是过了旬假第二天,也就是说他要上整整十天,才有一天的假期。
当然对于终于能系统的进行读书的慕容昭阳来说,二十天一假都没什么,他正像一块海绵,拼命的汲取书中的知识。
但凡老师,没有不喜欢勤奋的学生的,赫连京华也不例外,他对这个出身不高的三皇子起初是没什么好印象的,因为在这之前慕容昭阳并没有进行过启蒙,那么也就是说他要教授慕容昭阳,就要从头开始,甚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