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心被悠悠吓得一下子就叽里呱啦把所有的说了出来。
“老舅公说老爷教的女儿不正经,今日跟这个男子有事,明日跟那个男子有染,还专挑那种定了亲的男人,还想给人家做小妾,自甘堕落,把老梁家祖宗八辈儿的脸都给丢尽了,还传得满城风雨,害得他家也跟着被人说道,还得他在宁家的上下下都抬不起头来,要是他在宁家的差事丢了就要让老爷好看来着,限老爷三天之内把铺子给关了,带着你一起回乡下去,不要在京城丢人现眼。”
梁心老爷的女儿不就是自己吗?哼,说自己不要脸,他又有多要脸,厚着脸皮宰了自己一顿,要不是自己看在都是亲戚的份上出了银子,他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在会天酒楼丢人显眼呢。
梁心说完之后就扑在地上不敢抬头,梁之礼闭上眼睛脸涨得通红,他也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说道,当时就是因为气不过还了嘴就被老舅公踹了一脚,躲不及才被踹在了背上,现在又被个丫鬟重述一遍,怎么心里比刚才更加的气愤和难受呢?
“爹,这个事情不能善了。”悠悠也气,丢下这么一句话。
当日梁之礼就被接回了家里照看,悠悠让大石头接替了梁之礼的管理工作,提了大石头当管事,本来她还想看一看大石头的能力再说的,这下子不用看了,边用边看也是一样的,反正这次买的几个人也只有大石头识字。
“梁心,你把铺子上的hua清理一下,看看砸坏了多少给我报个数。就按着我给你说的价格,要一文钱都不能少。”当时买人的时候就多了个心眼,梁心也是大家子出来的,所以也是会识字的,不然当时能不讲价就买了。
大石头你再搬些hua到铺子上去放着给客人做样品看,hua会没几天了,买的人都买得差不多了。
梁之礼爬在床上听悠悠做着安排还要挣扎着起来。
“爹。你这是要干嘛?”悠悠走过去把梁之礼按着。
“我干嘛,我得起来去hua铺子看看,到底你老舅公砸掉多少hua,气死我了,多辛苦才种出来的hua就被几下子弄了个稀巴烂。”|
“放心吧,爹,等梁心把数计出来,我就去找老舅公要银子,怎么可能让他打了人还白砸东西。真当咱们好欺负不成!”
梁之礼听悠悠说要找上门去要东西,心又软了下来,都是亲戚去找人陪hua钱这要是传回去了,老太太肯定要闹一场的。
梁之礼不敢看悠悠,小声的嘀咕道:“悠悠,你看是不是这个hua钱就不要你老舅公陪了?反正也是咱们自己种的东西。也没多少成本?”
“你说什么?不要赔!怎么可能,这一次我要是让步了,以后估计咱们也不用在京城呆了。光是老舅公一家就能把咱们给欺负死。还有就是爹你还不知道吧,这个hua种子可是从很远的地方弄来的,可贵了!再就是他那么说你女儿你还让他砸你的hua不给银子,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悠悠说完也不多呆,反正这次是必须得讨个说法的,顺便也给宁家看看她不是好惹的人。
下午悠悠就拿着梁心算出来的数量带着中石头和小石头去了宁府找老舅公去。
“你以为宁府是你想进就能进的?”看门的小厮听说是来找李管事的,而且还是为讨要什么hua钱,当然就不放人进去,除非给他点好处吗,他还可以勉强去帮忙问问。
“你不禀报是不是?那我就在这里喊了哟。反正我是个不要脸的,那你们宁府就也不要脸好了!”悠悠明摆着不给小费,哼。本姑娘是来讨账的,不是来求办事的,装的就是个蛮横,管你宁府是什么背景。
“哎呀喂,宁府仗势欺人哪,快来看呀!”悠悠看小厮还是那么熬着,张开口就吼了起来,引来过路人都侧目看来。
“你胆子还不小,不知道这是宁府呀,还不快走,不然有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悠悠才不管呢,接着喊。
“走过的,路过的都来看看呀,我是南街卖hua的,宁府不讲理,喊了管事家丁把铺子上的hua全部给砸了,这还不给赔,先下还准备打人哪”
悠悠这样一喊就开始有人议论起来,说南街卖hua的,不就是那个小姑娘吗?看来是真的了。
“|听说季家的公子喜欢的就是那个卖hua的。”
“季家的公子不就是和这个宁家的小姐定亲的吗?宁家小姐前段时间还上门取闹了,这不是没闹好,又喊了人去砸人家的铺子。”
“是呀,是呀,这女人连自己男人都管不住,宁家小姐就是个笑话,听说就是太刁蛮了,所以人家季家的公子不喜欢。”
小厮也没有想到这个姑娘胆儿这么肥,在宁府的门口就闹了起来,这围观的人还越来越多,这不一害怕事情闹大就跑去了里面给李管事说了,谁知道宁夫人也在,气得发抖,直接命小厮把人先给带进府里再说。
悠悠终于等到小厮来叫她,反正她也不怕,这么多人看着她进的梁府,要是她白日里出个什么事大家一定会怀疑到宁府头上的。
“梁小姐,你的意思是我宁府叫了下人去砸你的铺子?”尽管宁夫人很生气,她还是维持着表面的稳定。
“宁夫人,我的铺子是你宁府的下人去砸的,至于是不是您授意的我就不清楚了。”
宁夫人看一眼一边站着不说话的宁小婉,心里气得直抖,都给她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妄动,京城都传成那样了,现在再出了这样的事情,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