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吴家和我娘家吴氏……从前是一家,不过那都是一两百年之前的事儿了,听父亲说,我的高祖爷爷和吴世俊的高祖爷爷是堂兄弟,这一算啊,不知道都多少代人了,听说我高祖爷爷是庶出……那时候很不受代价,被排挤出了吴家,如今他们那边的人一直自诩正统,虽然这些年因为父亲官居太傅,我又成了王妃,他们又和我们往来的,不过到底不是一条心,什么亲情不亲情的,早就淡漠的寻不着有点儿痕迹了,说那些有什么意思呢,算起来,我和你是妯娌,咱们的夫君才是至亲,所以我不会相帮那个吴世俊的,四弟妹放心吧,而且他那个媳妇,我见过两次,眼高于顶不说,还没个规矩,去我王府做客还喧宾夺主,实在是不讨喜,四弟妹教训她也是她活该,不过……小人不可不防,这两日……她偷偷来王府求过我两次,让我带她入宫,引荐她给纯皇贵妃,虽被我拒绝了,但保不准她走别人的路子,我知道你和纯皇贵妃有嫌隙,可不要被小人钻了空子啊。”吴氏看着梁芜菁,一脸真诚的说道。
说到底,她还是瞧不起那边吴家的,在吴氏心中,自己娘家那一脉和吴世俊家早就没有任何干系了,要不是父亲出人头地,自己又嫁给了永平王,他们会认自己这些亲戚?
吴氏对吴世俊他们还十分不屑,如今自然是要帮自己的妯娌。
“多谢大嫂提醒,我会格外留心的。”梁芜菁连忙应道。
她知道,永平王妃是一片好心,不过……她也并没有将于氏放在眼里,无论是吴家的媳妇于氏,还是宫里那一位,她都不惧。
不过说实在的,她们二人还真是有相似的地方,那就是……都嚣张跋扈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只不过宫中那一位位高权重,更霸气一些,外头这一位那就是十足十的泼妇了,有理没理先闹了再说。
这样性子的女子,迟早是得不到善终的,她又何须与这样的人置气,伤自个的身子呢?
“那件事儿,我也听说了,依我看啊,就算她告到宫里去了,找到了纯皇贵妃的门路又如何?是她自个理亏在先,而且……她夫君已经被撤职了,连京畿卫的小吏都不是了,她现在什么都算不上,谁买她的账?宫中那位,看似飞扬跋扈、恃宠而骄,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主儿,四弟妹别担心,这两****和大嫂时常入宫帮忙打探着消息就是了。”永乐王妃杨氏笑着说道。
“那就有劳大嫂和三嫂了。”梁芜菁笑着说道。
“唉,咱们妯娌之间,说这个做什么呢,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四弟妹快去陪陪里头那些夫人们吧,我看二夫人都要忙不过来了。”杨氏指了指厅里,笑着说道。
她们这些年轻的都在外头闲聊、品茶、赏花,夫人们都在里头玩,今儿个梁芜菁特意请父亲和二夫人李氏过来,李氏这会子正忙着招呼这些夫人们呢。
“好,我去去就来。”梁芜菁笑了笑,进去了。
见梁芜菁进去了,杨氏才靠着嫂子吴氏,低声道:“说实在的,我真是怀念从前的日子,那时候……母后还在。”
“你不要命了,嘘……。”吴氏听了大惊失色,立即碰了碰永乐王妃杨氏,示意其不要多言了。
“我这些日子闹心,不吐不快,反正咱们说话,也没有人听得到,说实在的,从前四弟做皇帝,母后也尚在时,对咱们多客气,多好啊,连咱们两生辰,母后都要请咱们进宫去赐宴,只可惜好人没好报,让王氏和她儿子得了皇位,她待咱们又心狠手辣,又刻薄,咱们王府里值钱的产业都被皇家收回去了,封地都换了贫瘠的,收成不好,如今王府日子不好过啊,前两日信儿出去外头,还被旁人笑话,说他穿的寒酸,我们家信儿可是堂堂的世子爷,那些东西算什么,给他提鞋都不配,还看不起我们信儿,一想着我就有气。”杨氏一脸怒气的说道。
不过说到底,还是她永乐王府现在拿不出多少银子来,儿子的衣裳料子的确是普通了一些,可……她身为王妃,时常要初入宫廷的,总不能寒酸了,因此都花了大价钱置办,还有……宫中那些主子们过寿,礼轻了拿不出手啊,逢年过节的也要送礼,府里的下人们也要打赏,娘家人也要帮撑着,日子过得拮据呢。
堂堂亲王妃,都得掐着手指头数着银子过日子,真让她难受。
“谁说不是呢,你有难处,我也是,我们王府的日子也不好过啊,眼看着孩子们慢慢长大了,无论嫡出庶出,咱们做嫡母的总得管,儿子们得准备聘礼,女儿得准备嫁妆,咱们又有亲王府的名头在,少了根本拿不出手,让人笑话,这可如何是好啊?”永平王妃吴氏眉头紧蹙,也想到了伤心处。
她嫡出的长子陈永浩今年已经十岁了,大女儿陈思娇也八岁了,后头还有三个小的呢,加上姨娘们生的,加起来都十个孩子了。
在她看来,永乐王妃杨氏还稍稍好一些,因为杨氏只生了一个嫡子,就是永乐王世子陈永信,今年九岁了,上头下头都没有兄弟了,只有两个姨娘生的庶妹,年纪还小,要出嫁还要写年头呢。
“所以我说我怀念从前的日子啊,只可惜啊,一去不复返了。”杨氏说到此咬咬牙道:“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得想法子才是,太后虽然不行了,日后也没有多大精神为难咱们了,可咱们的日子也好不起来啊,而且我看那个纯皇贵妃于氏也不是省油的灯,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