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从前高高在上的太后突然变成了一个苍老无比的老妇人,众人眼中都是震惊,而且她身上的伤痕也太触目惊心了,更让人心惊胆战的是,凶手竟然指向了皇后,在场众人没有几个愿意相信,包括皇帝。
他绝不相信自己深爱着的女人会这么对待自己的母亲,他知道宁双冰是多么的善良,多么的真诚。
“母后,您快上来,不要胡说,薛北霖,一会给太后瞧瞧,看看太后是否还病着。”皇帝有些急切的说道,亲自从龙椅上站起身下来,准备伸手扶着太后,想让她将她送回寝宫去。
“你不信吗?母后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是不信吗?在你心里,母后竟然比不上那个女人一丝一毫吗?”太后看着皇帝,眼中满是受伤:“你没有瞧见我都被折磨成什么样了?我这样的苍老,这样的丑陋,半只脚都踏进了棺材,你身为我的儿子,不仅不知道帮我报仇,还要质疑我吗?”
“母后,有什么咱们好好说,你到底怎么了,对皇后竟然误会这么深?是不是哪个奴才故意在您面前这么说的?您受的伤,儿儿子一定会查清楚的,您放心。”对于太后的伤痕,皇帝当然是震惊,当然是心疼的,胸口里有着熊熊火焰在燃烧着,但是让他相信这是宁双冰做的,他却接受不了,才想着事后慢慢解决。
太后却一把推开了儿子要来扶住自己的手,冷笑道:“众位大人怕是觉得很奇怪,皇后这个不要脸的贱妇为何要这般对哀家,哀家就告诉你们,她根本不是什么于家的女儿,她是宁家女,她是宁双冰……她从前是陈夙的妻子,她的父亲宁振远如今正起兵造反,这个女人早就应该被乱刀砍死了,她没有资格做我大周朝的皇后,没有资格嫁给皇上,更没有资格母仪天下。”
太后话音刚落,大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太后,看着皇帝和皇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今儿个的一切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
“母后,您糊涂了,来人啦,送太后娘娘回去。”皇帝脸色铁青,十分可怕,立即让人要送太后回去。
“都给哀家退下,谁敢碰哀家一下,哀家就要了他的命。”太后却厉声将太监和宫女们都喝退下去了,对皇帝道:“皇帝是害怕了吗?害怕你做的这不见天日的事儿被捅出来吗?呵呵呵……霸占兄弟的妻子,这样的事儿皇帝竟然做出来了,我这个做母后的都心寒啊。”
太后已经对自己这个儿子死心了,她已经看出他会维护宁双冰,所以她只能连他也舍弃了。
“母后。”皇帝一脸震惊的看着太后,连自己的母亲也这么说自己吗?
在场众人顿时忍不住议论纷纷起来。
“众位大人知道,这个贱妇为何这两年来作践哀家,买通了太医院的人给我下药,让哀家浑浑噩噩,几乎成为疯子吗?那是因为她要报仇,当初昌德宫中的大火,是哀家吩咐已经死去的皇后齐氏放的,为的就是要烧死她,烧死她和陈夙的儿子,让我们皇上的江山更加稳固,这件事儿皇帝也是知道的,皇帝也是应允的,只是他最后变卦了,将这个贱妇救了出来,呵呵这贱妇因此怀恨在心,要为她死去的孩子报仇,才这般作践哀家。”太后哈哈大笑道,眼中已经带着嗜血的疯狂了。
“母后……您……。”皇帝原本不信皇后那般对太后,但是当太后说出这一切后,他动摇了。
眼前之人可是他的生母,他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但对于他深爱的女人,他也同样在意,看着她们闹腾起来,难受的是他,可是现在他家母后连他都要诋毁了,可这一切也是事实。
只是皇家的秘辛这样被太后说出来,皇帝心里也是怨气冲天的,哪怕有些相信太后的话,如今也得先稳住这局面。
“来人,太后娘娘糊涂了,净说些疯话,把太后娘娘抬下去歇着。”看着皇帝踟蹰不定,宁双冰立即扶着腰站起身来帮他做决定。
“你这个贱妇,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把哀家害成这样,你满意了吗?没错,于太后,你的姑母,的确是被哀家赐毒药逼死的,你和陈夙生下的那个贱种,也是哀家一把火烧死的,哈哈哈……那又如何?他们都该死,一朝天子一朝臣,难道不该这样吗?再说了……皇帝原本是有机会把你们母子都救出来的,可皇帝自私,只救了你一个,还让你感恩戴德,以身相许,你应该恨的是他,不是哀家。”太后厉声笑道,恨不得自家儿子能够和这女人反目成仇。
“众位大人怕是不知道,太后娘娘自从生病后,浑浑噩噩,神志不清,得了失心疯,成日里都觉得有人要伤害她,拿出荆条来自个抽打自个,然后还说了许多怪异的话,本宫辛辛苦苦让太医医治,不曾想如今更严重了,这样的得出口来,实在是可怕,你们这些狗奴才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本宫将太后娘娘抬回宫中医治。”皇后厉声喝道。
这两年,她在宫中积威颇深,皇帝完全将宫中的一切放手让她去管,以至于这些奴才听到她的话丝毫不敢有所怠慢,立即朝着太后涌了上去,任凭太后如何挣扎,竟然有强行将她押起来的趋势。
满朝文武大臣根本不敢说什么,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
就在此时,薛北霖拿起手中一个小豆子,轻轻弹了弹离他不愿的永宁王陈煜一下,陈煜立即从呆滞中醒悟过来,猛的站起身大喝道:“住手,都住手,你们这些狗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