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许韵寒这姑娘,哪点最好,她自我评价的是,乐观向上的心态,用文学巨匠鲁迅先生的话说,这就是咱们的阿q精神啊!
许韵寒一直深谙此道,并且认为这是个好东西,至少有了它,她才健健康康地长大,没有长歪,没有变态,没有反社会,也算是为构建和谐社会出了一份力了。
隔天一早将行李收拾好,一个行李箱就是她所有的家当,带着它,买上一张火车票,许韵寒就踏上了回老家的路。没有人为她送行,自然她也不用通知任何人她的离开,干净利落地来,干净利落地走。
傍晚时分,铁皮火车准点开动,载着她,轰从轰从地离开了京城这座大都市。
京城到她老家省会石门已是夜晚时分,出站后许韵寒回头看了看‘石门站’三个大字,心里不禁有些感概,有些亲切,又有些苦涩。
天色也深了,这会儿也没有去平邑县的客运车,她老家在平邑县下的青屯村。今晚她只能在火车站外的小旅馆住一晚,明天再回。
许韵寒最终选定了火车站外,大概也就几百米处的一小旅馆,在一条小巷子里,外观有些破旧,是属于无证经营的那种,各色人等聚集。
自爸妈去世后,她节假日在外打零工,也是早早便和社会上各个层次的人打交道,对于这种黑户小旅馆,她可没少住,这种旅馆胜在价格便宜,省钱。
每分钱对于她来讲,都要珍惜,用光了,是不会有人能够帮她的。
她要的房间虽然只有五个平方,但是她一个人住,又有独立卫生间,洗澡厕所都不用排队用公用的,这在这样的小旅馆,已经是总统套间的级别。
几年前还没正式工作的她,可是住那种十几人一个大房间间,单租床位的。这种‘总统套间’,可是那时候她的梦想憧憬,她很满意。
这里不用身份证,交房租再给些押金就行。
许韵寒拿上钥匙,拖上行李便快步上楼,这大热天,奔波了一天,一身汗味,此刻特别想能畅快地洗个凉快澡。
顺着有些破旧,咿呀作响的木质地板楼梯往上,来到二楼狭窄阴暗的过道,才走了没几步,就迎面走过来三个男子,手上均拿着一个大布包。
原本许韵寒并没注意这几人,只顾着看两边门上的房间号,找她的206房,昏暗的灯光下,可有些不好找。
可是就在和他们擦身而过之间,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土腥气,很淡,却因为这种味道对许韵寒来说,是家人的味道,所以她很容易就能辨识出来。
这是种特殊泥土味混着些许腐朽、糜烂的气味,许韵寒随意站在一出门口,拿着钥匙装着开门的模样,侧过身看了看走过去的三名男子,果然,八九不离十,这三个人都是土夫子,也就是盗墓贼。
他们都是精瘦的身材,个头并不高大,其中一个甚至算得上矮小,都拎着个大布包,从包袱有些地方的形状上可以看出,里面应该是有坚硬的器械之类。
整个行装,行为动作,体态都完全是那一行的标准业内人模样,至于他们今晚要去干什么,许韵寒十分清楚。
盗墓,是渊源古远的社会文化现象。
新石器时代的考古资料已经可以看到有意识的墓葬破坏现象的遗存。在春秋时期“礼坏乐崩”的社会变化之后,厚葬之风兴起,于是盗墓行为益为盛行。
陕西凤翔的秦公一号大墓,是迄今所发现的先秦时期规模最大的墓葬,也是我国应用科学考古方法发掘的最大的墓葬。这座古墓发现盗洞247个,其中有10数个盗洞直接打入椁室。
而许韵寒就出身于一个古老历史悠久的盗墓家族。
根据有记载依据的族谱,许家至少是从隋朝时期就开始干这行当,可以说自她有记忆以来,便在家学渊源下耳濡目染,是以对这行的很多事物都格外熟悉。
熟悉的味道勾起对家人的怀念,情绪猛地宣泄出来,有些哽咽了,许韵寒赶紧伸手用力拍打脸颊,逼回眼泪,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吸了吸有些堵塞的鼻子,继续找自己的房间206号。
终于在走道尽头找到206,进屋扔下行李,拿着洗漱用品就进卫生间冲个凉澡,正洗得认真。
门外就传来阵阵喧哗吵闹声,许韵寒停下动作听了会儿外面动静,便又接着洗自己去了,这种人事杂乱的小旅馆常常会出些事,吵架,打架,qiáng_jiān,甚至杀人在这种地方发生也并不让人意外。
砰砰砰~~砰砰砰~
“开门,我们是警察,快开门,检查。”
这下许韵寒只好匆匆将身上泡沫冲掉,胡乱擦干,套上衣服就急忙跑去开门了,谁知道这些警察会不会因为她太慢而怀疑屋里的人就是嫌疑犯,直接破门而入。
看到她luǒ_tǐ倒没什么,这要是把门给撞坏了,旅馆老板惹不起公务员,肯定要找她来赔的。
“来了,来了,这就开门。”幸好房间小得很,拖着鞋一个大步子就能到门口,许韵寒拉开门就笑眯眯,态度十分配合地说:“警察同志,这是有什么事情吗?”
门口站了两名警察,最前面的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穿着警服,一脸严肃,打量了会儿许韵寒。
他先是给她亮了亮警察证件,没说什么就带着另一个警察一跨步,就进了房间,四处检查了下,这才冷声问道,“你身份证呢?”
“这儿呢,给您,我的身份证。”
许韵寒不敢怠慢,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