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临近晌午,一行人到达云凤县,“美女,这里就是城区街面了,我们哥俩和你就在这儿告别吧。”两人又将许韵寒的手机还给她。
“我和我哥的行李箱在后备箱里,里面有我们带来换洗的衣物生活用品之类的,两位大哥,能不能靠边停车让我将行李箱拿走?”许韵寒诚恳地恳求道,她是真舍不得自己的行李包,关键是里面有她带着随身看的两本家传珍藏古玩资料集。
“行,三儿,你就把车靠边停下,妹子,我们也是为了自己安全才干出挟持人这等没品之事,都是为了生活啊,来,大哥帮你把行李搬出来。”
拿回行李,也总算脚踩着地面,安全了的许韵寒回头看着坐回车里的二人,笑着挥挥手,“放心,我回去后绝不会跟任何人讲关于两位大哥的任何信息,谢谢这一路二位的关照,就此别过。”
站在陌生的城镇街道上目送绝尘而去的那辆计程车消失在视线之中以后,许韵寒掏出之前被强行收缴关机的手机,心里暗自庆幸幸好自己还没来得及去换那种智能手机,听说特费电,还是这种基本款好,开机一看,果然还有三格电,搜索到手机信号后,立马闪进来几十条短信,其中多为何毅的安慰,告知营救短信;剩下的都是系统发来的未接到电话的通知短信,有戴小贝的电话,何毅的。
许韵寒拖着行李坐到路边一花台边沿上,先拨给何毅报了平安和现在所在地,大概讲了下经过,听见何毅说已经在相关部门立案侦查,许韵寒想了想,最后还是为那两人求了情,毕竟她这个人质最后一点儿事儿没有可见他们并不是恶人,何毅沉默了会儿,才答应下来,回头找找负责人,草草结案就行。
许韵寒再三表示不用专程来接她,最后两人商定许韵寒打个车直接回昆明和何毅汇合。挂了电话许韵寒又给戴小贝打了个电话,当然在电话里被数落许久,签了不少回京后的不平等要求条件,戴小贝方才作罢放过她。
揣好电话,许韵寒拖着行李行走着,这云凤县,看得出来经济十分落后,四面环山的县城区里的建筑就没有一座超过六层的现代高层楼房,且还有一些青瓦小楼,并不宽敞的街道上行驶的汽车并不多,这座城市甚至连计程车也没有,而是那种人力三轮车,清脆的铃铛叮铃铃的响遍各个巷道。
民风倒是难得的淳朴,也许是这里来的外乡人很少,拖着行李的肤白美貌高挑的许韵寒就显得极为惹人注目,来往的人都会装作不经意地打量她,但只要许韵寒回视一眼,对方多会不太好意思地移开视线,有些甚至还会脸红,这让许韵寒有些新奇。
许韵寒走了一段路来到一个小吃摊,一路上那二人为了赶路,在路过一小杂货铺时买了一堆饼干面包,这就是一路上三人的饭,吃得许韵寒都恶心了。
“老板,请问您这家有些什么吃的?”许韵寒看了看这家人气还不错,估计味道错不了吧,便坐到摊位上的小板凳上。
正在忙活的老板娘听着这一口普通话的问话,抽空看了看许韵寒,笑道,“说到吃得那就多了,姑娘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吧,呵呵,那可得好好尝尝。”一边说着手里的活儿也不耽误,麻利的在锅里翻炒,
“饵块、饵丝、米线、米糕、米肠、粉蒸、卷粉、凉宵、米凉粉,油炸蚂蚱,焦烤蚂蚁……”老板娘一通报下来,这么多样听得许韵寒有些楞,尤其是最后那几道,虫类菜品。
将另一桌客人要的吃食弄好送过去,这会儿也来别的客人闲下来的老板娘看了看许韵寒,“呵呵呵~小姑娘被虫子吓到了?!似乎第一次来这边的外来客人都是这么个惊吓表情。”
“确实有点,这些虫子可以吃?”许韵寒望了望锅灶旁桌子上摆放的被腊干或者烘脆了的一盘盘不一样的虫子,此时都是黄澄澄的模样,看着倒是不可怕,但可怕的是许韵寒心里会忍不住想起它们活着时候满地乱爬,或者空中窜飞的样子,皮肤止不住一阵阵发麻。
坐旁边吃着米线的一位老人,此时插话和蔼地问道,“怎么不可以吃,小姑娘,你听过现在那些人总结的‘云南十八怪’没有?”见许韵寒摇摇头,便麻溜地说道,
“鸡蛋用草串着卖,摘下斗笠当锅盖,三只蚊子一盘菜,火车没有汽车快,大理粑粑叫饵块,山洞能与仙境赛,四季服装同穿戴,蚂蚱能做下酒菜,姑娘被叫做老太,和尚可以谈恋爱,老太爬山比猴快,新鞋后面补一块,火筒能当水烟袋,脚趾常年都在外,娃娃全由男人带,花生蚕豆数堆卖,这边下雨那边晒,四个竹鼠一麻袋,这些就叫‘云南十八怪’,而这云南人好吃虫就在其中。”
老板娘见许韵寒有些地方听得一头雾水,便补充道,“所谓“云南十八怪”是描述云南独特的地理位置民风民俗所产生的一些特有甚至有些奇怪的现象或生活方式。有的现象已经慢慢消失,有的也还保留着,有的条款是夸张了的。不过,这吃虫一项,现在仍然盛行,姑娘,你也点盘试试?”
同桌坐的一个四五岁小女孩,眨巴眨巴眼,看着许韵寒,“姐姐,虫虫很好吃的,圆圆就很爱吃。”说着不坑坑绊绊不流利的普通话女孩儿还直点头,生怕她不信似的。
许韵寒正想夸夸她可爱,却见小女孩转头对着她旁边的一位二十来岁的姑娘说,“阿姐,你看这个姐姐好胆小哦,连小虫子都怕,圆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