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有好东西肯定是要通知老哥你的。”肖国浩笑眯眯地将宁庆毅一行人送出店,转身后笑容立马不见,暗骂倒霉,本来以为这条鱼今天能钓到的,早知道他之前就不该开那么高的价格,不过,谁知道这宁庆毅管不了家里钱呢,老婆又那么精明,哎,这年头赚钱不容易啊……
几人走出了那‘品鉴坊’以后,宁庆毅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小寒,那件景泰蓝瓶真是个假的?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许韵寒没有立马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问道,“宁叔,你是刚开始研究古董的吧。”
“时间也不算短吧,接触这些东西快一年时间了,看了很多相关书籍也经常逛古玩市场啊,古玩店啊。也认识了一些同样对古玩感兴趣的朋友,平时常常一起活动,讨论交流的,这回还是我第一次想出手买,我之前都是只看不买的。”
回忆起退休以后的这一年时光,宁庆毅觉得自己过得还是挺充实的,古玩极大程度上满足了他精神上的需求,谈起这些宁庆毅还是挺乐呵的。
“你宁叔啊,自从退休了就对这些什么古董十分感兴趣,几乎是天天往外跑,在家里呆着就抱着本什么教你如何鉴别真假之类的书看。只要一提起古董啊老物件啊,他眼睛就发亮。”李勤说起老伴儿这一年的那股子专注劲儿是滔滔不绝,每天都跟做功课似的,一定会看那些鉴赏鉴别书籍。
李勤说得关于宁庆毅的话将许韵寒和温如都逗乐了,许韵寒在学校的时候跟李勤关系很好,以前还去过李勤家里做客,她知道宁庆毅退休前可是一公安分局的局长,一直给许韵寒留下的印象是很严肃不苟言笑的,想不到如今私底下竟是颇有几分老顽童模样。
“小寒,你快给我说说那件景泰蓝到底怎么样,真是假的啊?”本来很笃定的宁庆毅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可是他还带过自己朋友来看,都说这件景泰蓝缠枝蒜头瓶是真的呀,想到这里,宁庆毅纠结了,十分着急地要许韵寒快给他讲讲。
许韵寒想了想该怎么说,组织了下语言,才开口说道,
“这件景泰蓝缠枝蒜头瓶主要使用的蓝料,蓝料呢在明朝景泰年间受到当时宫廷的大为赞赏,那个年代很流行,也就广泛的使用蓝色珐琅釉制作,所以就把这种掐丝填珐琅称为景泰蓝。这件是赏瓶类型也可以称为辟口瓶,其表面的蓝釉颜色还是比较靓丽的。工就稍微的俗了一些,并且其上面的纹饰图案有些驳杂,我给它断定的时间,这件景泰蓝缠枝蒜头瓶存世时间仅仅几年。”
“真正古时的釉料并没有那么好,明代景泰蓝的主要原料是珐琅料,其颜色有蓝、红、黄、绿、黑、白诸种,使用时再用一种进口的油剂调成糊状填涂。烧成后的器物釉面肥厚、色泽晶莹透亮,显然刚才那件景泰蓝表面釉面很薄且不均。而且作伪者为了降低成本,用的釉料压根不是珐琅料,而是用得一般的色料。”
“并且可以从它圈足上的底槛来观察看出,它的器形不佳,且工艺粗糙,还有些人工造旧的痕迹,因此我认为这件景泰蓝是一件现代工艺品,价值超不过一千块。”
宁庆毅原本的几分对许韵寒的不信在听完她头头是道,并且听起来很专业的解释之后,减少了许多,但也并没有完全相信,毕竟他还有他那几位朋友都是十分看好这件景泰蓝的。这会儿突然蹦出个小姑娘告诉他这是假的,一时之间还无法完全接受,只认真记下许韵寒说得几点,心里打定主意改天联系几个其它朋友,让他们再去看看那件景泰蓝,当然他是不会再去看了,看了那么多次又不买,宁庆毅都觉得不太好意思去。
这陪着走了一遭的温如可是什么也没看懂也没听明白,迷糊着问道,“小寒,说了半天,我还是没懂这景泰蓝是什么,是瓷器么?刚才我摸了摸似乎不太像陶瓷物品。”
许韵寒接着耐心地讲到,“景泰蓝不是陶器也不是瓷器,整个器胎包括上面的纹饰都是铜制的,然后在表面上一层珐琅釉料再烧制而成的。关于景泰蓝的来历,还有个民间传说,元朝初年,皇宫失火,金銮殿与众奇珍异宝烧成了一片灰烬。但废墟中多出了一件色彩斑斓晶莹闪耀的宝瓶。群臣惊讶,献给皇帝,说是上天所赐。”
“皇上得到此物爱不释手,当即传下一道圣旨,调集京城所有能工巧匠,限期三月仿造,如若不然,全部杀头。圣旨一下,可忙坏了京城里九九八十一家手工坊的工匠们。大家百思不得其解,不能参透这上天所赐的工艺。最后只能求助于京城第一名匠“巧手李”,传说他是女娲后人,因其善做奇巧工艺,才被人们誉为“巧手李”。不久,“巧手李”称女娲娘娘身披霞衣、脚踏祥云给其托梦云:“宝瓶如花放光彩,全凭巧手把花栽,不得白芨花不开,不经八卦蝶难来,不受水浸石磨苦,哪能留得春常在。”“巧手李”参透此梦,原来皇宫大火,金銮殿里宝石金银烧熔在一起形成此瓶。并下圣旨,不论“巧天工”制作多少宝瓶,均归皇宫所有,因为这种珍品是皇宫里一场大火烧出来的,于是人们都称其为“奇宝烧”,到了明朝景泰年间才被称为景泰蓝。”
“奇宝烧?真有意思,哇~小寒,你太牛了,懂这么多,还都是我听不懂的,这么高端的东西。”
这样的许韵寒,太让温如惊讶了,就像是认识了一个全新的朋友一样,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