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沫儿一早上醒来第一个反应就是找萧祁。
经过昨天的事情之后,她明白了一件事,她必须好好看紧萧祁。
结婚前萧祁做过什么她都可以既往不咎,男人吗,尤其是萧祁这样成功的男人,怎么可能真的身心干净。
她身边这样的例子太多,最典型就是她爸爸。
但是她又不想重蹈她妈妈的覆辙,不想结婚后还看不住自己的男人。
萧祁是爱她的,她笃定,他就是犯了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
当务之急她不是要责备他什么,毕竟她不想自己的婚姻生出异变,她只想着好好看紧他。
当她睁开眼睛看到萧祁就坐在房间沙发上看书的时候,她猛松了一口气。
“萧哥哥?”
他像是看的专注,不曾注意到她醒来。
直到她喊他,他才抬起了头。
“醒了,洗漱吧,我带你去吃饭。”
“我不想出去,我想吃你做的意大利面,好不好?”
元沫儿小心翼翼的撒着娇,昨天晚上她歇斯底里的一场闹,她真怕萧祁不喜欢她了。
她一双眼睛仔细打量着萧祁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好像昨天犯了错误的是她似的。
好在,他好像并没有讨厌他,虽然没有笑意,但是她也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他。
“出去吃吧,家里没有面了。”
他的声音是平静柔和的,她放大了胆子继续撒娇:“那吃别的好了,萧哥哥的厨房里不可能没有东西的,对不对?”
萧祁放下了书,站起身来,语气不容置喙:“起来吧,我到楼下等你,今天去吃你最喜欢的德国菜。”
她虽然心底有些小小失落,但是总的来说还是感动和开心的,他记得她最喜欢吃的菜,真好。
十分钟后,元沫儿洗漱打扮完毕,萧祁家里没有护肤品化妆品,素面朝天的她比平常看上去更为秀气好看,她却觉得很不自在,总觉得这样的自己不够出众,太过邻家女孩,甚至不配站在萧祁身边。
所以,一上车,她就道:“萧祁哥哥,可不可以先送我去做个脸,我早上洗脸用的你的洗面奶,好干,脸绷绷的。”
“恩。”
萧祁答应的挺爽快的,发动了车子,开向市中心。
元惹欢站在二楼窗口,看着远去的那辆劳斯莱斯,心境复杂。
放在床上的手机忽然响了,她走过去一看,是钟敏敏的电话。
收拾好心情,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钟敏敏的声音显的格外焦急:“惹欢,你在哪现在?”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早上家里来了一个人,说是什么残疾人工会的会长,问我知不知道怎么联系你,你不敢贸然把你的号码给他们就说不知道,他们让我看到你转告一下有一个叫方琴的人自杀了,说你认识,让你得到消息赶紧去一趟人民医院。”
惹欢僵怔在了那,琴姨自杀了!
为什么?因为上次的事情?
“惹欢,惹欢,你在听吗?你认识那个方琴的吗?”
“敏敏,我有事,我先挂了,回头和你联系。”
挂断电话,惹欢却是心乱如麻。
琴姨出事了,她该不该去?
想到琴姨曾经如何残忍的对待她妈妈,她真的没有办法原谅她。
可是,这些年,她一直都把琴姨当作干妈一样看待,琴姨也一直非常关心照顾她,在她无助的时候开导她,在她寂寞的时候陪伴她……
她到底该不该去?
她犹豫不定,在房间里静坐了半个小时,终于站起了身,换好了衣服,大步往外去。
人民医院,重症监护室。
惹欢的出现,让守候在病房门口的工会会长大松一口气,疾步上前,半责备半焦急道:“元惹欢,怎么都联系不上你,方琴她吞农药自杀,现在还没脱离生命危险,你作为她的家人,怎么到现在才出现。”
听到家人两字,惹欢微微颤抖。
家人,是啊,纵然琴姨有再多过错,妈妈已经死了,难道真的要让琴姨陪葬她心里才痛快吗?
不,她一点也不想,因为这些年,琴姨就是她的家人,妈妈生病的那几年,也都是琴姨照顾她们母女,她虽可恨,她却也可怜,魏曼阿姨说她这是在遭报应,所以才会被丈夫抛弃,出车祸失去双腿,可是如果可以,惹欢也不想她遭受报应。
她不好,惹欢心里会难过。
就像她现在生死未卜,惹欢她也会心急如焚。
“会长,医生怎么说?”
“多脏器衰竭,发现的时候她已经不省人事了,谁能想到她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了房间吞了药,可能是活不成了,只是,这几天一直抢救,花了不少钱,我知道你还小,还在念书,但这些钱是我自己添的,我……”
会长是个好心人,惹欢对她感激不尽,打断了她的话:“谢谢你会长,真的谢谢你,钱我会还给你的,你说多少钱。”
听到这,会长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没让你立马还,学业重要,你别以后再说,打个借条给我就行,这几天总共花了三万块。”
问萧祁要,只是开个口的事情,可是,她不想用他的钱。
他给她买这买那那是他的事情,主动伸手问他要钱,她做不到,她会觉得自己就是承认自己被包养了,三万块钱对萧祁来说是九牛一毛,但是对她来说,意味着尊严。
所以,她无法承诺会长她立马能还,只能感激道:“我尽量快点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