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正在为元彬接了个电话忽然离去的事情生气,流产之后,元彬对她的关怀细致入微,她想要什么就给买什么,她以为,他必定是因为愧疚因为爱她才会如此疼惜。
只是,她错了。
元彬的电话进来,她本着一点点小傲娇的心情接的电话,打算为他的匆匆而去给他点冷言冷语惩罚,只是,先冷的,不是她,而是他。
他的话,质问中,带着绝情。
“你为什么要和我老婆说那种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老婆给我打了电话,徐静,我早就告诉过你,你什么都不要想,正要安静的待在我身边就行了,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我这句话的意思?”
电话这的徐静,震惊于他这样的语气,更震惊的,是他的这句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假的不明白?
对,他曾经说过,让她安静的待在她身边就好,什么都不要想。
她以为,这句话的意思是让她不必为了任何事情烦恼忧心,所有的事情都有他去搞定的意思。
显然,他现在给她当头一棒,让她陡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竟和自己想的,截然不同。
他是在警告她,除了待在他身边给他做情人,别的都别肖想是吗?
“元彬,你今天打这个电话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
她压抑着颤抖的声音,问道。
对面,是个冷到极致的声音:“这些年,你在我身上拿到的东西也已经够多了,我没什么亏欠你的,我想以后我们都不要用来往了。”
徐静差点握不住手机,女人这种生物,一开始和一个老男人交往或许只是为了得到某些好处,可是时间久了,却也会日渐沉沦,把整颗心都陷下去,何况是元彬这种浪漫风情的男人,徐静就已经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他却让她意识到,从头到尾,情深缘浅,情深的只有她。
“元彬,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哪里做错了?我想成为你的妻子,我想光明正大和你在一起,我有错吗?”
“你没错,你可以告诉甄妮一切,但是你不该这么嚣张,你不乖了,你不再是我想要的那种女孩,而且,就因为你挂掉了甄妮的电话,现在我的女儿在医院抢救,她要是伤一根毫毛,我都会找你算账。”
徐静只觉得心口坠疼。
“你的女儿在抢救,那么我们的孩子呢?”
电话那头的元彬,语气冷绝:“你真的天真的以为我想要那个孩子,我都几岁了,有一个元惹欢已经是我一辈子的污点,我这辈子都洗不清的羞耻,你以为我还会再制造出一个元惹欢来,徐静,今儿索性我们把话都撂清楚了,我对你,也早就厌倦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徐静的情绪终于崩溃,歇斯底里怒吼起来,“元彬,你就不怕我把我们的事情捅出去。”
“除非你想家破人亡,你跟着我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要弄死你一家人,易如反掌,乖乖的从我生命里滚蛋。”
一句话,绝情至极。
电话挂断,徐静只觉得气急,满脸是泪恨恨的将手机砸向了玻璃窗。
哐一声,玻璃渣子碎了一地,有一些溅射到她的脸上,划破了几个血口子,她却浑然觉察不到疼痛。
她只是痴痴的看着那满地的碎渣狂笑,笑的眼泪不断落下。
五年,只是短短的五年,他就厌倦了她,而她却天真的以为五年的时间,足以让这个男人深深的迷恋上自己。
结果,迷失在爱情里头昏脑热的只是她。
多讽刺,被抛弃的她,就像是一只小丑。
他用她家人的姓名前途威胁她,这个一小时前还在她床边温纯缠绵的男人,却像是丢垃圾一样将她一脚踹出了他的生命里。
她不甘心,她怎会甘心,她如何会甘心。
她蹲下身,捏了一块玻璃渣子,紧紧的捏着,掌心中的玻璃渣子,深深嵌入皮肉之中,她眼底,一片恨意。
五年的青春,他一句滚蛋就想让她离开,没门,她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她的眼神,因为仇恨而阴狠,顺着指缝嘀嗒落下的鲜血,在满地碎玻璃上盛开了一朵妖冶又诡异的花朵。
那妖冶诡异中,透着一股暗藏的疯狂,杀气腾腾。
医院,元彬忽然后脊梁骨一冷,却在看到一个端着托盘走过的女护士的身影的时候,眼底一片火热。
是她,就算只露着一双眼睛,他也不会认错的。
她的眼睛,清澈,透明,漂亮,就像是白水银里养了两瓦黑水银,闪烁宛若天上星子,她身上透着一股他许久没有感受到的干净气质,这种气质,混迹那个圈子太久,他太陌生,却又太贪恋。
这气息,曾经,他在苏如如身上闻到过,那样的甘甜芬芳,让他疯狂的堕入了爱的漩涡,为了她甚至能放弃全世界。
她的眼睛,和苏如如也很像,甚至比苏如如的还干净,宛若从森林里走出来的仙子一样纯粹,没有沾染一点人世的庸俗和的杂粹。
说实话,从见到她的那天起,他就觉得自己的荷尔蒙再度燃烧了起来,宛若回到了当年遇见苏如如的时候,他的血液里,沸腾着一种狩猎的因子,她是他的新目标,而徐静他早已经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只等着把这只猎物纳入囊中就和徐静分道扬镳。
今天徐静只是凑巧惹了他,让他这个正在筹谋中的计划提前了而已。
看到她端着医药盘远去,他赶紧放好了手机追了上去。
“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