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心底积压了太多的事,沉得此时终于疲倦到了极限,双脚一软,便跌坐在了溪边,抬手摊开那枚平安扣,空洞的眸子如今只能装下这小小的物件。
翎少卿何曾说错?
天下是他们的苍生。
这双手,就从未守护住了什么,未来却要守护所谓苍生,未免将她高看。
能比过一个小小的长生吗?
她的泰山能再活百年。
随即,她便意识到,自己竟也会生出这般任性糊涂的念头,于立下誓言必做强者的修真路来说,这份任性既可笑,却更可悲。
将落樱环握紧,空洞的眸子缓缓闭上,再睁眼时,便又恢复如常,起身拍去尘泥,再度琢磨起这柳派落樱招式。
仍未注意,一旁那溪水之中,一抹银白自水中缓缓向上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