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锦州在钱明月的示意下,马上赔礼道歉,“父亲,是儿子的错,您就不要生气了,这东西本来就是一种让人难以置信的东西,想必我也是被它给糊弄了,所以请父亲原谅。”
钱文礼冷哼一声,没有再开口。
钱金金将那汤盅断了起来,眼眸微微一眯,意味深长的说道,“父亲,想知道这东西的玄机吗?”
钱锦州本来还以为,能稍稍的躲过一劫,可听到钱金金这么一说,顿时毛骨悚然的看向她,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你……这不过就是一个汤盅而已,能……能有什么玄机?”
钱明月也赶紧帮衬,“是啊,这个汤盅怎么可能有玄机呢?”
钱金金冷笑起来,略微有些森然的说道,“这汤盅当然有玄机,不然怎么能祸害别人呢?”
“钱金金,你别乱说话!”钱锦州显然是急了,有些愤怒的低吼起来。
可他越是狗急跳墙,越是显得自己没底气。
钱明月为了给自己的哥哥圆场,赶紧补救的说道,“哥哥,金金肯定不是这个意思,或许她就是随口说说。”
钱明月这话是在讨好钱金金,企图希望她能放过钱锦州。
可惜,她太不了解钱金金了。
或许她是忘记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了。
换做是以前的钱金金,她可能会念及亲情而不再做任何追究。
可现在,她为何要放过陷害自己的人呢?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这句话,几乎是她整个性格的解释。
她钱金金不是什么好人,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是!
所以,她装作没听到钱明月的示好,而是笑盈盈的端起那暗藏玄机的汤盅,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钱锦州,然后对钱文礼解释道,“这个汤盅其实没什么灵气,不过有心之人人为而已。”
钱锦州一下子失去支撑的跌坐回椅子上,脸色死灰,像是等待宣判的囚徒,绝望到没有表情。
而那个宣判的人,正是钱金金。
这场戏,是一早就会有的,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自己会成为那个囚徒而已。
钱文礼眸色冷厉的扫了一眼钱锦州,才冷冷开口,“金金,你不必说了,这种拿不上台面的东西,我还能懂。”
说完,他也不等钱金金开口,对沈亦钦道,“将这东西拿出去砸了,以警示那些所谓的有心之人,最好安安分分一点,不要整天给我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让我失了信任。”
语毕,钱文礼一甩衣袖,愤怒的离席而去,留下一众人等,面面相觑。
钱金金微微眯起眼眸,看着沈亦钦将那汤盅端了出去,深吸一口气,压抑下心里的怒气,才笑着说道,“看来,这个接风宴,有点不愉快了,相信大家都没食欲了,我也没食欲了,告辞了。”
钱锦州是如获大赦的表情,而钱明月凉凉的看了一眼钱金金的背影,垂落在身侧的手,紧了又紧,原本清澈的眼底,有着一团团墨色的乌云,几乎就要弥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