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钱金金会拒绝,却不想她很痛快的站起身来,走到玉泉身边,对她淡淡一笑,“走吧。”
玉泉却觉得那笑容,让她浑身冰凉。
忐忑不安到了凝香阁,玉泉却再不敢进去了,只是站在门口候着。
钱金金独自进了房间,看着这奢华的一切,跟清风楼比起来,真的是相差太多。
“我以为你不会来。”楚秋月微凉的声音,在纱帘后响起。
钱金金掀开帘子走了进去,面色不改的笑了笑,“我为什么不会来?”
“不心虚吗?”楚秋月冷笑着,“你将我赶出了府,你不是应该觉得愧疚或者心虚吗?”
钱金金眼里透着冷冷的寒光,锋芒毕露,冷冽逼人,“母亲,冤有头债有主的,赶你出府的,可是父亲,不是我,这一点,你可要搞清楚了。”
楚秋月见不得她这样的讥诮,咬咬牙,拿起一旁的药膏,“你在丞相府这么多年,除开离开的那六年,也叫了我十几年母亲,现在我要离开了,就像提一个小小的要求。”
讲恩情?
钱金金淡定从容的睨了一眼楚秋月,没开口。
“帮我上药,一次,就算是我们交好,以后再不为敌,而你也不要为难你大哥跟大姐。”楚秋月语气平缓,不疾不徐的道。
钱金金微微扬眸,看了看她手中的药膏,并没有直接回答,“母亲的丫鬟是伺候你多年的人,比我这粗手粗脚的人,要好太多。”
“你戒备心如此强,是怕我害你不成吗?我都要离开丞相府了,又何须陷害你呢?”
那可说不好,钱金金在肚子里腹诽。
不过她面上依旧是淡淡的笑容,“好。”
楚秋月低着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钱金金将那药膏,在她脸上已经淡去的伤疤上,仔细的涂抹上。
“母亲的伤口好得很快,再过几日,便完好如初了。”钱金金低眉顺眼的道。
楚秋月却淡淡的道,“伤口都已经有了,即使用再好的药膏修补回来,但心里的伤口,却是无法愈合,有了疤,便无法忘记那种疼痛。”
钱金金抬起眼眸,像海水一眼清润的眼睛,就这么直直看着她。
她缓缓站起身来,对她微微笑着,那双平日里带着算计的眼睛,此时彻底空洞。
这种画面,有些让人不舒服。
二人还未开口,钱明月跟钱锦州已经走了进来。
见到钱金金在,她们都冷下了脸。
钱锦州更是嫌恶的说道,“钱金金,你在这里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赶紧走!”
楚秋月抬手,阻止了钱锦州的恶语,“是我让金金来的。”
“母亲,你糊涂了吗?她可是陷害你的人!”钱锦州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以为自己听错了。
钱明月拉了一把自己的哥哥,微微摇了摇头,“哥哥,母亲叫金金来,肯定有她的意思,你不要如此着急。”
钱锦州一甩衣袖,重重的喘了口气,背过身去不愿在看碍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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