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回答她的,永远都只有安静。
发泄累了,羽蝶幻坐在凌乱的床上,对着角落里蜷缩的喜儿说道,“帮我梳洗打扮,我要去参加他们的宴会。”
喜儿瑟缩着从角落里爬起来,浑身的伤口每走一步都是煎熬,但却只能强撑着去给她拿衣服,给她梳妆打扮。
“化这么艳的妆做什么?这样看起来像是受伤的样子吗?重来!”羽蝶幻一如既往的挑剔。
喜儿又给她全数洗去,再次重画。
这么反反复复了好几次,羽蝶幻才面前满意。
铜镜里的她,顶着一张惨白的容颜,一看就是病太久的缘故。
喜儿又颤巍巍的问道,“要,要吃丹药吗?”
她指的自损丹。
羽蝶幻瞪了她一眼,“多嘴!”
战北狂说让东月疏给她看病,装病肯定是瞒不过去的,但自损丹又让钱金金发现了,她又那么坚定的强调自己不在需要,自然不能再吃。
唯一的办法,就是真的让自己受伤。
这才是钱金金的厉害之处。
这个女人,每一个笑容里,都带着不易察觉的狠戾,逼迫得她不得不真的自残。
羽蝶幻抬起自己的双手,咬咬牙,将灵力灌注,一下子打在了自己的胸前。
“噗……”
羽蝶幻承受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喜儿浑身一颤,害怕的往后躲了躲。
羽蝶幻痛得差点摔倒在地,强撑着自己,等待蚀骨的疼痛过去,才满头大汗的对喜儿说道,“还不快扶我起来。”
喜儿马上过去扶着她站起身来。
“带我到那边去。”她喘着气吩咐。
喜儿却摇摇头,难得拒绝,“小姐,我现在满脸都是伤,过去肯定会被他们怀疑的。”
羽蝶幻看了一眼喜儿,最终点头,“那我自己去,你给我把这里收拾好,我回来要看到整整齐齐的房间。”
喜儿只能点头。
就算羽蝶幻不吩咐,她也会收拾。
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本身就是下人,还是因为怕她惩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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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钱金金这边,宴会准备得差不多了,大家也都到齐了。
狐狸俊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而大鸟嘴唇却高高的肿着。
这样的画面,让人容易想歪啊。
钱金金将视线在二人身上看来看去,看得狐狸沉不住气了,“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我都已经饿了好不好?”
“我还以为小师傅已经吃饱了呢。”钱金金笑眯眯的说道。
狐狸被她的话给呛到,红着脸咳嗽起来。
大鸟冷哼道,“贱人就是矫情!”
换做是往日,狐狸肯定会气愤的骂回去。
但今日,狐狸却安安分分的在一旁,一句都没辩驳。
这让钱金金更加笃定了自己心中所想,给狐狸递过去一盘糕点,暧昧的问道,“小师傅,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小师娘啊?”
“噗……”
狐狸本来打算借着吃东西的方式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却不想刚要一口,还没吞下去,就被钱金金这个问题给惹喷了。
俊脸泛起一大片可疑的红色,支支吾吾的,什么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