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岩,别跑啊!让舅舅好好疼疼你~
沈青岩瞪着眼睛一脸惊恐,她光着脚,衣服被面前的男人扯得有些凌乱,上面布着一些红痕,在雪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这个借着醉酒发疯的是她的小舅舅沈京,之前他就数次对沈青岩动手动脚的,这次借着酒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进了沈青岩的房间,做这些下流龌龊的事。
青岩,别怕,舅舅会很温柔的。说着一把扯过沈青岩,喷着酒气的嘴往沈青岩的脸上凑。
沈青岩很想大叫,但是此刻却惊恐的一声也发不出,她挣扎着,着桌子上一块压板,对着眼前的男人,就砸了下去。
沈京显然没想到这个平时乖乖的女孩会敢拿东西砸他,他着出血的後脑勺,一脸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
鲜红的血溅在沈青岩的脸上,她往後退了一步,丢掉手里的压板,受惊一般的飞快的跑出了房间,此时家里的人都睡了,外面下着瓢泼大雨,沈青岩犹豫再三还是拿了一件大衣走出了沈家。如果明天大家发现她做的事,肯定会把所有的过错都赖到她头上,至於她那个qín_shòu小舅舅,怕是不达不目的不作休,这次逃过一劫,下次可能就没这麽幸运了。
外面下的雨很大,沈青岩眯着眼,深一脚浅一脚的不知目的的走着。她走到一个公园的亭子里,湿透的衣服和刮来的大风让她瑟瑟发抖,她的嘴唇有些青紫,脚上也被划出了大大小小的伤痕。
她要去哪儿呢?哪里能容她呢?
她靠在柱子上,闭着眼睛,从前的一幕幕在她脑海里闪过,好像放电影一般。
沈青岩记得她从前的生活是很幸福的,爸爸是个很温柔的男人,妈妈虽然带些娇气,但是也很疼她。那个时候虽然她还小,但是也明白自己的家庭和别人的不大一样,因为她是跟着妈妈姓而不是爸爸。那个时候她经常会在屋子里,听到客厅里爷爷训斥爸爸的声音,内容她都能背出一两句。但是那个时候她依旧很幸福。
是从什麽时候变得呢?沈青岩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但是父母走的那天,她听到了父母的争吵,然後是一声巨响,她想去看,但是被锁在了房间里,任她如何哭,都没人搭理她,之後参加过葬礼後,家里的人对她的态度就变了很多,一开始沈青岩不懂,但是慢慢地她明白了,她已经没有父母了,而爷爷明显不待见她。於是她小心翼翼的在沈家,乖乖的上学放学,不提什麽要求。但即使这样仍旧有一些人会来找她的碴,今晚那个想要占她便宜的舅舅就是其中之一。
好冷沈青岩呢喃道。
她睁开冻得有些僵硬的眼睛,看着黑漆漆的花园,难道她也要去陪爸爸妈妈了吗?恐怕爸爸妈妈也不喜欢她吧,如果真的喜欢她又为什麽会不顾她,离开人世。沈青岩想哭,但是却一滴泪都流不出。
她到底该去哪儿呢?
爸爸的弟弟,贺东。沈青岩蓦地睁大眼睛,坐起来,她还有一个从未见面的小叔,她曾经听爸爸提起过他,好像住在天街258号的别墅区。
虽然她在沈家装的很乖,但其实她拥有一个强大的记忆系统,一本论语她只花了一天就背过了,而且之後就再也没忘记过,这大概要感谢她的才子父亲贺西。
想着,沈青岩搓搓自己凉透的手,朝着记忆里的那个地方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道看了多少个指路的牌子,幸亏雨已经停了,风也没有那麽大了,尽管沈青岩冻得浑身发抖,却也不觉得难熬。
走走停停也就到了。
此时怕是已经快要天亮,所以路灯已经灭了,但是也幸亏灭了,沈青岩才避过昏昏欲睡的门卫钻了进去。
她踮着脚,一家一户找着门牌号,脚已经疼到麻痹没有感觉了。尽管沈青岩现在狼狈极了,但是依旧有一种落魄美,她的眉眼像极了她的母亲,此时嘴唇红的几乎发紫,却意外的像一个坠入凡间的天使。大概也就是她的美,让她的小舅舅动了邪念。
终於在绝望前,沈青岩找到了那个门牌号,她露出一丝微弱的笑容,拼命的摁着门铃。过了许久许久,沈青岩从来没觉得这一分锺过得如此久。
门开了,里面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沈青岩抿着嘴看了一阵,才在相似的眼睛中断定这就是贺东,她一把抓住这个眼睛里带着不耐烦的男人,说:叔叔,我是贺西的女儿沈青话还未说完,沈青岩就两腿一软昏了过去,这一夜她走了太多的路,经受了太多的风雨。
沈青岩。
贺东站在床边看着这个缩成一团的女孩,叫下人给她换过衣服後,就把人塞进了被窝。
看这样子,怕是冻了一晚,明儿肯定发烧。
唉。贺东轻叹了一声,浓密的眉毛皱了起来,他以为自己哥哥去世後,他们多少会念着旧情,对这个孩子照顾着点,但是看着她颈部胳膊的伤痕,怕是在沈家受了不少欺负。想着他给自己的律师拨了个电话,此时已经六点多了,律师接起电话,了解了情况後,去准备过渡监护权的材料。
贺东握着手机,眸子里带着一丝不爽,沈家也算是大户人家,还做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事!当初贺西的事情念着是自己的哥哥先杀的对方的女儿,所以贺东没好多追究贺西在沈家的遭遇,但是这次,沈青岩多少也算是半个贺家人,竟然还受到这样的待遇,他还真当贺家人好欺负啊!
贺家在很久以前就只剩下两兄弟,尽管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