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知道鲁一弃眼中蕴含的意思,她脸上稍露出些为难的神情:红杉古道连绵数百里,但准点子的入口应该就在开始这段的数十里路上。但是这入口隐没在红杉林子中,没有记号,很难发现。
不止是鲁一弃,就连其他几个都听出来了,女人也不知道具体入口在哪里。
先慢慢往前走着,大家留神两边的情形,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任火旺此时说话颇有些前辈的风范。对家那溜走的破扣也是往前走的。
他怎么知道对家受伤的大弩高手是从这里逃走的,对于大家来说依旧是个迷。这就让一些人心中始终难以安定。但他说的话却是难以辩驳的,除非大家放弃继续寻找那个母性之地,要不然,也只能是这样往前摸索着走。
独眼此时觉得必须将有关女人**的问题告诉给鲁一弃,也许他能从**的皮子上感觉出些什么。就算感觉不出什么,也至少让鲁一弃知道女人的不简单,要对她多提防,必要时,可以甩掉她。
这些人,用得着的继续同行,用不着的可以甩了。瞎子抢在了独眼的前面了,他紧贴在鲁一弃背后,嘴巴凑到鲁一弃的颈边说道。
没等鲁一弃细细体会一下瞎子话的意思,就又被独眼拉到了队伍的最后边。他们两个放慢脚步,和前面那些人尽量拉开些距离,然后,独眼把对女人的发现详尽地说了一遍。
听完独眼的话,鲁一弃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原先他就觉出这里边就任火旺和若大娘两个最为可疑,现在一步步地走下来,众多的现象也在证明着这样的推断是 正确的。但是,任火旺牺牲了自己的女人,如果把他将珍贵的天石给了鲁一弃理解成为老女人的死他准备拼死报仇,或者老女人的死让他心灰意冷不愿再做铁工 了,那么他的疑点就只剩不肯告诉大家是如何跟踪对家人扣这一点。而女人呢?她的疑点太多了,他身上有只手派的记号,她交易时肯定自己知道路径,现在又说不 知道了,她一个花寨里领头的女子,却知道依形而置的坎家道理,还有她脚上靴子暗藏硬点
鲁一弃赶上了前面的队伍,并且赶到女人的边上。女人好像对自己现在突然说路径的入口找不到,心中有些羞愧,一直都低着头在走。鲁一弃走到她身边后,她主动往鲁一弃的身边依过去,也许是想用这样亲昵的动作消除鲁一弃对她的责怪。
女人一直没有说话,当他贴近鲁一弃身体后,突然牢牢抓住了鲁一弃的手。
鲁一弃的表情依旧非常的镇定,但他的心已经狂跳起来。女人的手温软如棉,稍有点湿湿润润的沾黏,这给鲁一弃带来一种酥麻的感觉,从手心一直传到心口,把心尖拨弄得痒痒的,却又抓不了挠不着。
独眼看鲁一弃赶到前面去了,便也想赶到鲁一弃的身边,他已然适应了这样的位置,特别是在这种危险随时都会来临的环境中,离得太远就好像不大舒服。
付立开没心没肺地走着,肩膀上挂着的大锯一晃一荡的,在这样的一条小道上,刚好挡住了独眼往前去。独眼要想赶过去倒也容易,从旁边的林子中快速绕过几 棵树,就可以超过柴头。但是那样的动作可能过于夸张了,会引起大家的注意,甚至惊吓了什么人。于是他只得跟在柴头背后,急半步慢半步地找时机超过柴头。
女人和鲁一弃贴得更近了。女人把鲁一弃的手紧紧压在自己的身上。鲁一弃手背能感觉到女人身体上的肉鼓鼓的,结实又有弹性,并随着走动在有力地滑动变形。一阵阵的激荡四处乱突,冲向鲁一弃的头顶和下身,让他呼吸都变得快速起来。
鲁一弃极力想把手从女人身上挪开,但是这一刻他却觉得手上没有一点力,心中慌乱得就像是要摔倒一般。鲁一弃又甩动了一下手,还是没甩开女人的掌握。他 的心中开始有些明白,不是甩不开,而是自己的手好像不情愿离开。于是他又害羞这样的小动作会被其他人看到,于是回头看去。在他们的背后有柴头、独眼和瞎 子。瞎子肯定看不到,独眼也看不到,因为柴头挡着他呢。只有柴头可以看到,但柴头没有看、因为他的一对大小眼始终盯在鲁一弃的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这神情让鲁一弃猛然一怔,赶忙低头往自己被女人握住的手看去。
女人将鲁一弃的手压在自己的**上,难怪给鲁一弃鼓鼓的、结实又有弹性的感觉。其实鲁一弃本该还有滑滑的感觉,因为手背还正好压在一块光滑的皮子上。但是奇怪的是鲁一弃不曾有这样的感觉,难道他被女人逗弄得有些找不到感觉了?
不是,鲁一弃的感觉很好,他在一瞬间就已然聚气凝神,抛开了所有的慌乱和激荡。只有手背,他的思想中只留下了手背,手背上的敏锐触觉在帮他读懂每一个细微的纹路和起伏。于是他看懂了文字,看懂了线条,于是他更看见了道路,看见了山峦。
这里!往这边!鲁一弃和任火旺几乎是一同叫出声的。
大家都惊异地停住脚步,往小道一边的茫茫林木看去。
树是同样的茂密,间距也几乎是同样的大小,林子的深处是同样的幽暗深邃。
女人已经松开了鲁一弃的手,因为这只手现在正坚定地指向小道的一侧。任火旺没有看鲁一弃的手,他已经坚定地迈进了林子,身形被幽暗的树影覆盖。
慢些!任老大,我陪你头里走。背后的瞎子喊了一声。被树影覆盖的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