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农村,但因为地址信息比较详细,找起来也还算顺利。开门的人号称是郭明忠的二哥,听张国义说明找郭明忠的来意是询问阴亲的信息之后,二话不说就把门关了个严严实实,言称郭明忠最近生病,有事以后再说,之后便不管怎么问都没人答话了。
张国义反应倒是挺快,见询问常规问题没有效果,干脆扯着嗓子开喊,姓郭的,我知道你在里边!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拿了钱不见人!骗钱生儿子没pì_yǎn!你要再不出来我马上打电话报警!还别说,照这么一喊,虽说没把郭家人喊出来,倒是喊出了一帮邻居,一看形成舆论压力了,张国义的嗓门更大,没五分钟功夫,这郭家门口聚集了足有二十多个老乡,里三层外三层把这郭家门口围了个严严实实,大家伙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动静甚是不小,又过了约么一分钟的功夫,只见郭家大门开了一个小缝,探头的仍然是刚才那个号称郭明忠二哥的人。
郭二哥,我们这不是冲你!你弟弟收了我们两万块钱,事没办就找不着人了!说罢张国义还真把手机掏了出来,假模假式就要按11o,你去告诉你弟弟,今天我就在这守着,他要是再不出来
还没等张国义说完,只见这个郭家老二干脆吱呀一声把大门推开了半扇,进来进来!不就是几个骚钱么!喊个逼球啊喊!没事啦!没事啦!误会误会!一边斜眼跟张国义对骂,这个郭家老二一边打外边的围观者
耶?眼前这一幕把张国义也弄懵了,真承认欠我钱啦?早知道说十万对啦
我告诉你们!他欠你钱是他的事!进了院,郭家老二哐的一声反手关上了大门,他现在有病,等他病好了你们找他掐去!别在这搅合!
什么病?陈征不禁问道,要说什么病要紧什么病不要紧,想必没有比陈征更明白的。
怪病!这郭家老二还挺有理,他人就在这!你们要不信你们自己来看!
我看看!陈征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看院子里的摆设,你郭家应该不穷啊,单我这一单生意,张口就要三万五,干了这么多年没一百万也有八十万了吧?有病就在家耗着不去医院?
好!郭家老二一百万个没好气,拉门拽着陈征便进了屋,张国义张毅城紧随其后。爸,介又有个来要账的!进了屋,客厅里坐着老两口正在看电视,见外边进来几个生人根本连眼皮都不抬,貌似已经习以为常了。
郭家老二掀门帘直接把陈征引到了里屋一张病床前,只见床头摆这个输液的架子,但架子上并没有挂吊瓶,病床上确实躺着个人,但后背朝外,看不见脸。
这陈征走到病床跟前,不禁也是一惊,只见病床上这位整张脸似乎长了一层癞,脸颊上的皮肤好像已经和深层的肌肉分离了,皱皱巴巴的跟只沙皮狗差不多,褶皱的肉皮表面还长了一层淡淡的绿疮,映着灯光油乎乎的不知是浓还是什么其他的分泌物。
他他是郭明忠?张国义把嘴凑到陈征耳边小声一问。
不知道陈征耳语道,我没见过他本人,就打过几个电话而已,而且而且就算见过郭明忠的人,恐怕现在也认不出来他!
他他这是什么病啊?说实在的,张国义此时也是一阵恶心。
不好确定陈征摇头,要说连陈征都不认识的病,确实应该算是怪病了
那是鬼扒皮!郭家老二愤愤道,告诉他别干那些个缺德营生,他不听!结果他妈了个逼的弄这么一身毛病!等死吧!
你们去医院看过么?陈征一愣。
看过吗?郭家老二特意拉长了吗字,为了给他治这个缺德病,我爸把棺材本都快折进去了!这个王八操的,挣了半天的钱,也不知道都他娘藏哪了,现在就跟个傻子一样!等死吧!
这莫不是与此同时,张毅城也在一个劲的端详这个床上的病好,心说不会那么巧吧?眼前床上这个病号,让张毅城不禁想起了老刘头口中那本《道医杂记》中对于万煞劫的记载肌若故絮、不触而溃,呆若木鸡、言语不答
那个郭叔叔别看张国义满嘴骂骂咧咧,但张毅城还是挺讲礼貌的,他平时说过话吗?
说个屁!郭家老二故意做了个吐唾沫的姿势,他要能说话就先让他把钱拿出来!妈了个逼的一天到晚惹麻烦,这两个月,光是要账的就来了七八拨!
按郭家老二的回忆,这郭明忠是在一次跟朋友吃饭时忽然昏迷不醒的,开始以为是食物中毒,还抬到医院洗了次胃,但后来再醒过来就这个德行了,整个人好像有意识在,但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吃饭得让人喂且只能吃流食,用勺子送到嘴里自己会咽,但好像不能动嘴嚼,大小便也得别人伺候,家里人曾经把人送到天津的大医院治过,但治了半天也治不好,反而花了不少钱,便把人抬回来了,村里有老人好像有懂这个的,说这病叫鬼扒皮,没个治,只能等死,得这个病,一准是死人财遭报应了,旧社会刨坟挖墓的容易得这个病。
胡说八道对于鬼剥皮的说法,陈征貌似并不认同,小郭同志,跟您说句实话,你弟弟确实答应过我们一些事情,但并没欠我们钱
咦!?一听没欠钱,这郭家老二眼珠子立即就立起来了,根本就不等陈征往下说,没欠钱你们他妈了个b的来捣什么乱!
你听我说!陈征的脾气倒是挺好,我是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