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孙胖子倒是等我说完了,他才开口说话:辣子,你就开玩笑吧,别的我不知道,开锁我算是专家。现在最先进的万能钥匙都不敢说能开所有的锁,你这一根破铁丝就有那个能耐?不是我说,黄然这次是设这么大的局,真是想瞎了心了。
郝文明看着孙胖子哼了一声,说道:井底的癞蛤蟆,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你又不是耶稣他爸爸,什么事情都知道。龙须能开锁,是我亲眼看到的。除了现在的电子锁之外,我还没见过有什么锁是它开不了的。
我突然反应过来,郝文明的话里有问题:郝头,你说你见过龙须?不是说龙须在这个妖塜里面吗?你又是在哪见过的?我说是这里的龙须了吗? 郝文明看我的眼神比起看孙胖子来,也强不了多少,他接着说道:一共三根龙须,一根在这里,一根没有踪迹好几百年了,还有一根在民调局里。现在知道我为什 么能看见龙须开锁了吗?
我讪笑了几声来化解尴尬,既然问了,索性就问到底:郝头,民调局那根龙须在谁的手里?不是高局长亲自把着吧?郝文明看了我一眼,脸上又露出 刚才那种纠结的表情,他一言不发,好像是没有听见我的话一样,脚上加了速度,转眼就和我拉开了距离。这一下子,把我弄得莫名其妙,实在不明白哪句话得罪了 他。
等郝文明走开了一段距离之后,破军从后面跟了上来,他走到我和孙胖子的身边,似笑非笑地说道:在吴仁荻手里。他看着郝文明的背影,又说道, 龙须当初是交给郝头保管的,本来这件事挺保密的,可是后来吴仁荻不知道怎么听说了,就来借走了。这一借就是五年。辣子,大圣,你们俩总该知道刘备借荆州 吧我这才明白,为什么郝主任听到龙须这两个字的反应这么纠结。不过我还是有件事情不明白,黄然他们三人要龙须干什么,开什么锁需要他们拼出命来找钥 匙
继续又向前走了二十多分钟,走在最前面的蒙棋棋和张支言拐了一个弯道之后,突然停住了脚步,随后两人蹑手蹑脚地退了回来。到了,前面就是妖塜。蒙棋棋手指着弯道,用一种低得不能再低的语调说道。自从知道了妖塜里面有尹白之后,她和张支言就显得特别谨慎。
说了一路的妖塜,现在就在眼前了。我跟在郝文明和黄然的后面,拐过了这个弯道之后,前方立即一片开阔,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巨大的溶洞。这个溶洞 的面积大得离谱,在我们这个位置竟然一眼望不到头,里面雾气蒙蒙的,看上去就是白蒙蒙的一片。在这片雾气当中散发着一股硫磺伴随着恶臭的综合气体,好在通 道之中,已经习惯了恶臭的气味,现在闻起来也开始适应了。妖塚里面的道路并不平整,除了一面一面的钟乳石之外,路面上也被很多的怪石分割成了无数个段落。
看见了妖塜,蒙棋棋和张支言便拒绝由他们俩继续探路,这次黄然倒是没有强求,他把郝文明拉到一边,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竟然说动了郝文明。他俩人 一起试探着慢慢地走进了妖塜之中,看他俩向前走了三四十米,也没有出现异常的情况。一直等到郝文明向我们做了一个进来的手势,我们几个人才学着郝黄二人的 样子,进了妖塜,向他俩走去。
我一只脚刚刚踏进了妖塜,突然就听身边的孙胖子啊的一声惊呼。他这一嗓子把我们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就见一个小小的黑影从他的上衣口袋里钻了 出来,比孙胖子早一步冲进了妖塜之内是孙胖子的财鼠!这只胖乎乎的大耗子以和它的身形极不相称的速度跑了三十多米之后,终于停下脚步,回头向着孙胖子 一个劲儿地吱吱猛叫。
孙胖子的小眼睛顿时就瞪了起来,他抱着黑猫快走几步,眼看就要走到财鼠站的位置时。被黄然过来一把拦住,说道:小胖子,你想干什么?别在妖塜 里面乱跑,小心再把尹白引来。就这么耽搁了一下,财鼠好像有点不耐烦了,不再理会孙胖子,一转身,自己向妖塜的纵深处跑去,转瞬之间,就消失在雾气之 中。
这不是财鼠第一次离开孙胖子,按以前的经验看,财鼠这是指不定又发现了什么好东西了,孙胖子它都顾不上,看起来妖塜里面的东西也很是珍贵了。有 过之前的经验,孙胖子对财鼠倒不是太担心,他冲着财鼠的背影小声喊道:差不多就行了,拣值钱的拿他这一嗓子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将已经走到他身边 的蒙棋棋吓了一跳。蒙大小姐连忙一把捂住了孙胖子的嘴巴,回头向四下看去,没发现异常的情况之后,对着孙胖子小声说道:胖子,你这是想把尹白招来的节奏 啊。
孙胖子有些不满地挣脱了蒙棋棋,他将黑猫横在了胸前,不见外地说道:我说棋棋啊,就你这胆子还不如一只耗子。当初阮六郎不是在这里转了一圈, 又平平安安地出去了吗?他一个人都没事,我们这么多的人怕什么?蒙棋棋看了一眼黑猫,她还是对这只黑猫心有余悸,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和孙胖子拉开了点 距离之后才说道,阮六郎当初来的时候,是用了一种特殊的异术避开了尹白,准确点来说,他根本就没有正面对上过尹白。
异术?孙胖子的眼睛转了一下,扭脸看了看黄然,说道,老黄,你既然都是知道了,就没准备点?黄然看了一眼郝文明,又看了看现在阮六郎见 闻的所有者蒙棋棋,顿了一下之后,才重新对着孙胖子说道,阮六郎在进妖塜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