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婆心中暗道,这样也好,等阳公出了黄家宅子,自己再动手。于是悄悄按原路翻墙而回,会同了明月,绕到了前面,在街角一较隐蔽处监视着大门。
阳公和乾老大走出了黄家大门,向汽车站方向走去。
乾老大,我有事进京,你留在此地继续寻找我的女儿,找到后带她直接回关东老家去,我事情一了,也赶回去,明白么?阳公叮嘱道。
是,师父,你放心吧。乾老大应允道。
前面来到了县长途汽车站,一路上行人络绎不绝,王婆婆一直未能找到下手的机会,只是和明月远远的盯在了后面。
婺源正好有一班开往省城南昌的长途客车快要出发,旅客们正在陆续的上车,阳公迅速买了张车票,但似乎因为尿急,便与乾老大走进了灌木丛后面小解。
再不动手就没有机会了,王婆婆要明月留在原地等着,自己潜身进了灌木丛。
哗阳公的水量特别大,王婆婆耐心的等他方便完。
乾老大,万一碰上我师父,你得躲得远远的,那老太婆蛮横无理之极,她那岁数也没几天蹦?了。阳公一面系着裤子,一面说道。
但清理门户的时间还是有的。王婆婆如鬼魅一般自树后转出。
阳公大惊失色,慌道:师父,你
王婆婆哼了一声,呵斥道:阳公,你竟然滥杀无辜,今天为师就要清理门户,受死吧。说罢抢步上前,一把抓向阳公的秃脑瓜顶。
阳公感觉到一股吸力笼罩在了自己身体的四周,知道今天已是九死一生了,只有拼个鱼死网破了,啪的一声,口中啐出一口硕大的青绿色粘痰,裹挟着一股腥臭呼啸着射向王婆婆。
王婆婆大怒,收回手臂交叉于胸前,口中念动祝由神功第二式移花接木巫咒。
阳公已经啐出毒痰,突然间胸腔内陷,真气猛地回抽,竟然将已经快要飞至王婆婆面前的那口大粘痰硬生生的拉了回来,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嘴里,顿时口腔震得酸麻不已。
他知道生路已绝,便一把抓过乾老大,推向了师父,自己借机向后倒纵。
乾老大措不及防,被阳公推在了王婆婆面前,此人关东血性甚浓,愚忠不二,遂索性一把死死的抱住了王婆婆双腿,泪涕具下,口中大叫道:师祖婆婆,饶了师父吧。
让开!王婆婆厉声喝道。
乾老大本身武功已是不弱,此刻拼尽了全力抱住不放,为师父赢得了宝贵的时间,而王婆婆身为乾老大的师祖婆婆,无论如何也不便对徒孙辈下手,就在这一犹豫间,阳公已经消失了踪影。
最后,乾老大慢慢的松开了双手,泪痕满面,六十多岁的人了,竟然痛哭流涕如孩童。
王婆婆摇了摇头,迈开了双腿前去追阳公。
师祖婆婆,乾老大为救师父忤逆了您老人家,罪该万死,当以自裁谢罪。说罢一掌拍向自己的面门。
噗的一声闷响,乾老大早已跪倒自毁,天灵盖掀去了一边,露出里面仍在蠕动着的白花花的脑子
王婆婆站住了,不由得长长叹息了一声,自己的徒儿如此的不争气,可是这个叫做乾老大的徒孙却是一条响当当的血性汉子。
王婆婆沮丧的走出了灌木丛,那辆开往省城的班车早已不见了踪影,天色已黑,绵绵细雨中,只剩下了明月孤零零的身影站在那儿。
县公安局看守所。
刘今墨抬头望了望,见天色已经黑下来了,叹道:天色已晚,我们该走了。只见他双手扭住铁栅栏,双臂一较力,那手指头粗细的钢条便随即拉弯了,他和老祖钻出了栅栏,飞身越墙而去。
两人来到了县医院,从侧门上了楼梯,在二楼的住院部里,挨个病房摸过去,最后找到了孟红兵的房间。
孟红兵躺在床上依旧是昏迷不醒,可是寒生并不在场。
刘今墨沉吟道:寒生的许多磨难都是由这小子给带来的,冤有头债有主,留着始终是个祸害。说罢一掌击下,孟红兵登时颅骨碎裂,七窍流血,一命呜呼了。
寒生肯定是遇上了什么麻烦。老祖肯定的说道。
走,我们再去打听打听。刘今墨说道,与老祖走出了病房。
医院的大门口,张局长做完了全面体检,抬头望了望细雨的天空,正在犹豫着是否冒雨回家去。
突然间,自己的胳膊被一只如钢钳般有力的大手掐住了,啊的发出疼痛的轻呼,倒抽了一口冷气,扭头一看,却是刘今墨站在身后冷冷的看着他。
咦,你们怎么出来了?张局长疑惑不解的问道。
寒生呢?刘今墨刺耳的声音。
我在问你们是怎么出来的?张局长镇定下来,打起了官腔。
刘今墨冷笑着手上加了力道。
哎呀!张局长疼得额头上冒起了冷汗,忙道,是荆院长打昏了我,劫持寒生跑掉了。
跑到哪儿去了?刘今墨追问道。
我昏倒在病房里,不知道他们跑去了哪里。张局长眼泪都流了下来。
看来是真的。老祖又分析道。
刘今墨想了想,抓着他重又上了二楼,找到了一间空着的病房,将张局长拽了进去。
你们要干什么?张局长眼睛里流露出恐惧的目光。
你应该睡上一觉了。刘今墨说着,出手点倒了他,将其放在了病床上躺着,拉过一床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走吧,今晚他不会来打搅我们了。刘今墨尖声道。
现在我们去哪儿?老祖问。
那个黄乾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