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公深知老翠花是关东赫赫有名的女鬼,在民间的影响力甚至超过了狐黄二仙,想必是功力非凡,不到万不得已,自己还是不要与之为敌的好。
哈哈,老翠花,你的闺女我怎么敢得罪呢?不信,你问问小翠花,我阳公碰过她一个手指头了么?阳公脸上堆起了笑容。
哼,你伤害了我的女婿,就等于是在欺负我闺女。老翠花在小翠花的体内说道。
你女婿?阳公不解的问道。
刘今墨就是我女婿,已经准备好腊月里节前完婚的。小翠花口中发出话来。
阳公大吃了一惊,这青田刘今墨什么时候成了老翠花的姑爷子了?
我不信?老翠花也会打马虎眼啊。阳公摇着脑袋道。
不信?好,你问问他俩吧。老翠花说。
阳公走到刘今墨身旁,嘿嘿一笑,道:青田刘今墨,你可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了,该是一言九鼎,我问你,你是老翠花的姑爷子么?
刘今墨虽说是一个生死不惧的硬汉子,但自己既已经答应了两个翠花,则必定守信,于是坦然的点点头,说道:不错,刘某已经应允了这门婚事。
怎么样?还不快解开他的穴道?老翠花催促道。
对呀,宁拆一座庙,不破一门亲,阳公徒孙,这个青田刘今墨与这个小侏儒相配,老衲看倒是神仙放屁不同凡响呢。耶老拍起手来叫道,皮尸果真十分的顽皮。
阳公踌躇着犹豫不决,他深知刘今墨十指钢甲的厉害,虽不及自己的痰功,但仍不可大意,唯一吃不准的则是老翠花,这女鬼的底,自己丝毫不知其深浅。
哼,阳公,你是上茅房不带纸想不揩么?老翠花冷笑道。
阳公沉吟片刻,主意已定,于是将手掌心悄悄移至口边,运内力自胸腔内偷偷吸出一块极粘稠的毒痰,然后搓了搓双手,呼的一掌击在了刘今墨的后腰两肾之间的命门穴上。
命门乃是人体督脉要穴,一击之下,顿时激起命门之阳火,瞬间冲开了督脉气滞点,贯通了闭滞住的膀胱经,但是掌中夹带着的痰毒,也不知不觉的通过命门输送进了督脉内。
此刻,刘今墨感到真气已经贯通,遂活动了一下四肢,已无大碍,于是冲小翠花点了点头。
阳公,现在你须得交出药引子了。刘今墨站起身来,忿忿的盯着阳公说道,声音尖利刺耳。
哼,就凭你么?阳公发出不怀好意的奸笑,不屑一顾的说道。
寒生心中怒火中烧,跨上前一步,瞳孔里似乎迸出火花来,咬牙切齿的说道:阳公,我父亲只不过是一个乡村医生,一个完全不识武功的人,你竟然残忍的将他杀害,还有,兰儿的娘,更是一个柔弱的乡下妇女,你却也下得了手,我寒生若是不能够为父报仇,也不愿苟活世上!
阳公满不在乎的哼了一声,一双眼睛却瞟向了小翠花,这里唯一忌惮的便是那附身在她身上的女鬼老翠花了。
哦,阳公徒孙,你真的做了这些坏事么?耶老在太师椅上探起了身,皱皱眉头说道。
寒生恨恨道:阳公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简直是罄竹难书。
阳公回头对耶老嘿嘿一笑,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耶老祖师爷,咱们黑巫做事有些时候也处于迫不得已的嘛。
胡说!盗亦有道,妈的,老衲虽然一千年来困于这塔中,不理外面的事儿,但自从清兵入关以后,黑巫的徒孙们都变得惟利是图了,一代不如一代,掌门 人个个都在对老衲撒谎,编的自以为很圆滑,在老衲眼里,简直就是五十个老娘们蹲茅房漏洞百出。耶老怨气十足的说道。
耶老,说的好极了,盗亦有道,老娘我也是鬼亦有道,你的这个撅着屁股有眼儿无珠的师门败类阳公,今天老娘我就替你铲除了吧?老翠花大声说道。
耶老拍手道:那就有劳了。
祖师爷,他们是女人生孩子血口喷人。阳公一着急,也哨出了一句歇后语。
阳公,摞命来!刘今墨大喝一声,真气爆发,双掌伸出,十根钢指甲嗖的射出
啊!刘今墨身子突地一颤,面色惨白,真气早泄,那十枚钢甲飞出丈许后竟然无力下垂,划出一个弧度,叮叮咚咚的纷纷落在了地上。
阳公哈哈大笑,说道:青田刘今墨,你以为我真的会给你解穴么?告诉你吧,你也中了我的痰毒,马上就会去与吴楚山人作伴啦。
寒生闻言大惊,匆忙上前扶住刘今墨,发现冷汗正在他的额头上一粒粒的冒出。
先别动真气!寒生急忙警告道。
卑鄙!老翠花怒不可竭。
卑鄙。耶老重复道。
妈的,阳公徒孙子,竟然潘金莲熬药背地里下毒,简直丢尽了黑巫门的脸!耶老气愤的瞪着小圆眼睛想站起身来,晃了两下,突地身子一颤,终于站了起来,缓缓的走下了祭台。
你阳公吃惊的望着耶老。
耶老是一具干尸,但是天地人三魂千年未散,历代黑巫掌门都小心翼翼的供奉其肉身,秘而不宣,列为黑巫门内最高机密,只有掌门人才能进出密道地宫。 阳公从上代掌门人的遗训中得知,耶老武功已失,只会直来直去机械的挥动手臂,另外,他千年来盘腿大坐,绝对是站立不起来的,可是今天竟然反常的走下了祭 台。
阳公望着耶老祖师爷的脸,那平日里枯槁的面孔竟然充满了诡异的煞气
老翠花阳公明白了,原来是老翠花附上了耶老的身。
不错,翠花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