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器没拍到任何可疑画面,也没有任何人看过那只紫色眼睛的狮子。
「算了,就当作梦吧。」我叹道。
在万兽之王口下死里逃生已是异事,还被狮子骚扰,这说了谁会相信?
我从房间把长老带回狐猴区,让牠跟同伴在一起,比较自在。
这是离奇又让人筋疲力尽的一天,我早早洗完了澡,擦着头髮,想赶快上床睡觉。
「没想到妳头髮放下来还蛮有女人味的。」门口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
「你是谁?怎幺进来的?」
我马上拿起床头的电击,从昨晚长老不寻常的反应之后,我就决定要把电击放那儿。
「妳不知道我是谁吗?」男人问,同时摇摇手上的喇叭锁,大概是硬扯下来的。
我盯着他的脸,看到一双紫色的眼睛。
「这不可能。」大概是带变色片的骚包男人。
「我的鼻子到现在还有点不舒服。」他揉了揉高挺的鼻樑,那脸型不像东方人。
「滚出去。」我打开电击,电流在我手中滋滋作响。
「白天妳的力气打不过我,晚上也不可能,放下那玩儿意吧,免得弄伤妳自己。」他说。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身型十分高大壮硕,怕不有190公分,肩膀宽得跟公牛一样,衬衫下是结实的肌。
「昨天晚上就是你吓到长老和莱斯里吧?」我另外一手拿起手机。
「长老?妳是说那只狐猴?莱斯里是那只小狮子对吧。」男人用有磁的嗓音说。
竟然有人会称呼莱斯里小狮子,牠是园区里体型最大的猫科动物,发起脾气来不是好惹的。
「不管你是谁,如果再不离开我房间,我要报警了。」我拿起手机按了110。
「我是狮人。」他很沉稳地说。
「我管你是诗人还作家。110吗?我要报案,有小偷...」
我话没讲完,他一个箭步跨过来抓住我手腕,手机掉在床上。
我马上举起电击,但他迅速地制住我,把我环在怀中,电击的电流跟我的鼻尖只有两指之隔。
「这位大哥,有话慢慢说。」我马上放软态度,好女不吃眼前亏。
「我们先来把电击关掉如何?」他问。
「当然好,大哥说什幺,小妹理当照办。」我谦恭地回答。
「不必大哥大哥的叫,我未必比妳老多少。」他关掉电击,丢到床上。
「可是你看起来很糙老...我是说很成熟。」那长相从二十岁到四十岁都有可能。
「妳的味道闻起来跟白天一样好。」他在我耳边深吸一口气。
惨了,不是小偷,是採花贼。
「这位大哥,小妹枝大叶,长相平凡,没什幺滋味。」我赶紧推拖。
「妳白天不是说自己是正妹吗?」他语中有笑意。
「你怎幺知道?」他在旁边看?监视器没拍到任何可疑人物出没,也没拍到狮子。
「我就在现场怎幺会不知道。」
「那只狮子是你养的?」如果是的话,主人跟狮子一样变态。
「不,那只狮子就是我。」
完蛋了,这人不但是採花贼,还有妄想症。
「这位大哥...这位帅哥,我想你可以先放开我,我们慢慢聊。」
妄想症患者的特质就是把自己的妄想完全当真,所以不能直接否定,以免刺激他们。
「好,只要妳别再碰电击和手机,也别想逃跑。」男人温和地警告,但声音里有不容忽视的威严。
「当然,我保证我屁都不会放一个。」我举起手发誓。
他把我放开,拖了旁边的电脑椅坐着。
「所以...你没要对我干嘛?」我神经紧绷地问。
「我今晚没这打算,但如果妳要,我可以奉陪。」他意味长深地笑。
虽然他有介于中东人和拉丁美洲人的英挺长相,但我可没斯德哥尔摩症候群,不会被他的笑容迷惑。
「不用了谢谢,你坐那就好。」
「妳也坐吧。」
我坐在床上跟他面面相觑。
「嗯...你隐形眼镜很特别,很少有男生带这种颜色的变色片,很适合你。」我想多说点好听话,夸奖夸奖对方总没错吧。
「这不是变色片,我的眼睛就是这个颜色。」他老神在在地说。
真的是很严重的妄想症,据说有紫色虹膜的人只有千万分之一。
「哦...很美。」我只能顺着他。
「妳不相信也没关係,两个小时后妳就知道了。」
两个小时?我看看手机,现在是晚上十点。
「两个小时之后...会怎幺样?」
「妳会知道我没骗妳,不是小偷,不是强暴犯,也不是疯子。」他说。
被看穿了。看来这变态被很多人这样骂过。
「我可以睡觉吗?」
反正他没要对我怎样,我又不能报警,那乾脆来睡觉,今天真是累翻了。
「不行,妳要睁大眼睛。」他摇摇头。
「那我可以用电脑吧?」他佔了我的电脑椅。
「当然,来吧。」他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我坐在他腿上,还帮我开机。
「不用了,你用吧。」我虚情假意地笑笑,拿起手机看影片。
「在看狼人影集吗?」那男人问。
「嗄?」怪了,这人看起来不像会看这种影集的家伙。
「我观察妳好阵子了,妳喜欢狼人、半兽人这类影片。」
妈啊,原来还是个偷窥狂,拎邹骂今天真是衰到谷底了。
「妳很喜欢动物,尤其是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