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余fēng_liú史传遍大江南北的四方侯,而今说起来,汐瑶觉着祁云澈应当对他的fēng_liú负些许责任。
当年非若他赶尽杀绝,利用了那一个‘情’字,或许陈月泽真的带着轩辕颖避世隐居,儿女都成双了呢?
汐瑶的话听似在担心远在苍阙的润儿,真正对祁云澈清浅的埋怨他是听出来了。
默然了会儿,他道,“对不起,那时我连全力护你的能耐都没有,我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疏漏,假若心慈手软的结果是埋下祸根,负一个陈月泽又如何?”
所以,于此他半分愧疚都不得腼。
汐瑶闻言笑了笑,“早就知道他是这个性子,故而是我对你期许太多。”
那些赞叹图亚大汗心胸宽阔的人,只因从不曾见过他霸道自私的模样罢了。
祁云澈垂眸望她那张靠在自己肩头的小脸,眉目间溢出柔和的色彩,道,“你可以对我做别的期待,而非期待我对陈月泽心怀愧疚,最多待此事了结,回苍阙之后,孤与永泰女皇仔细商榷,为四方侯寻一温婉贤淑的绝世女子与他做夫人,你看可好?揍”
汐瑶瞪大了眼睛,“合着还成了我的不是,你这般只会叫他对你更加咬牙切齿!”
还温婉贤淑……专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同散漫不羁的四方侯讲道理?
祁云澈佯作不解,“是么?四方侯已近而立之年,此时也当成家了,四方侯不谢孤,太公主与陈国公也会谢孤的吧……”
反正大汗是不相信陈月泽会连汐瑶的面子都不顾,趁机带坏他的儿子。
刚想罢,身旁的人儿就道,“横竖你想,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会对润儿如何,是吗?”
祁云澈闷声笑起来,反问,“难道不是?”
汐瑶没好气的睨他,抬起小拳头在他胸口锤了一记。
二人正说笑着,忽然同时发现山下不远处有零星火光在闪动着,且是向山上靠近来。
显然有人!
祁云澈将将锁眉,正不悦哪个来扰了他与汐瑶独处的好气氛,鬼宿自旁侧来报,“爷,有一小队苗人上山了。”
……
巧了,来人正是二王子苏克桀的心腹央哈。
加上他自己,一共有二十多个苗人勇士与他一道来。
见到他,阿岚儿已在暗地里高兴。
一则因为此前她们与慕风颜莫歌下蛊不成,二则在那之后,被不轻不重的威胁了一番。
不管有理无理,她这南疆圣女虽不管事,也从未被哪个生生的欺到头顶上来,这会儿多了自己人,让她宽心不少。
再来央哈竟是奉了苏克桀的命令专诚来找寻她的,更叫她心花怒放。
看来,那个人心里是……
“就算心里有你,你也比不过王位!”
小树林里,桑朵朵恶狠狠的对阿岚儿泼冷水。
阿岚儿才将燃起的小火苗瞬间被扑灭,她小脸僵了僵,努力辩驳,“可他还是派人来找我了!”
“那又如何?他人来了吗?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手下到底有多少人马,才区区一个央哈,做样子而已,谁不会啊!”
“那也是心意,央哈可是他身边最得力的人呢!”
看着无可救药的圣女娘娘,桑朵朵眼神里都是同情,“瞧你这样儿,就算专情蛊起了作用,慕风对你一心一意,你能真的看上人家?你心里装的都是苏克桀那坏蛋!”
“你胡说八道什么!!”
阿岚儿话音噌的拔高,山间都是回声,吓得她两个忙往身后远处众人落脚的方向看去,见火堆燃烧得旺盛那处一派平和,才放心少许。
桑朵朵又道,“不过话说回来,为何我们的蛊儿对他们不管用?莫非他们也会养蛊之术?”
“不可能。”小圣女凝眉紧色,“南疆养蛊之术绝不外传,违令者有灭族之灾,没人有这个胆子!”
“这可没个准啊……”
一夜还没过完,桑朵朵下她脸面无数次,也不多这一次了,“如今他们祁人都能做太王妃,苗域早就不是我们自己能说了算的了,还有啊……”
兜兜转转的说完,她回身看去,视线穿过树林,抓到站在外面的央哈的身影,眼眸一眯,满是狐疑。
她小声对阿岚儿说道,“你别怨我多心,之前去祁国的时候形势已经很紧迫了,那兄弟俩都是阴谋算尽的,会不会真的联手对付太王妃,或者中途反悔都是未知之数,以前你住在神殿的时候,苏克桀三、两个月才来见你一次,这次我们才出去多久?他就派人到处找你了,哪有这么巧的事!”
阿岚儿再如何普通,也仍旧改变不了她乃南疆圣女的事实。
而她若非圣女,就不会遇到苏克桀。
这些无需哪个时时在她耳边多言,她心里清楚。
能在这里见到央哈固然高兴,可又不是苏克桀亲自来,阿岚儿也察觉了他看慕风一行人不善质疑又提防非常的眼色。
“那你是怎么想的?”思索罢了,她问身边唯一信任的人。
桑朵朵如实道,“虽然云漠他们一行人来南疆的目的很可疑,但既然他们想利用我们掩人耳目去王城,你也可以利用他们平平安安回去,看清楚再行事。”
阿岚儿听出她话里不对劲的地方,复杂又不解的看向她道,“何以是我利用他们平安回王城,你呢?”
桑朵朵理直气壮,“我不是还要带颜莫歌入谷找夜澜么?”
经她提及夜澜,阿岚儿才又想起之前,“还好我们有所保留,早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