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天卿将账簿翻了一遍,见夏周手中拿了张纸条,神秘兮兮的说道:“姐姐,主子每天都给你写的什么?你怎么从来不回?”
这一个多月,她一直忙于饭庄的事情。他一直忙于军机大营练兵,两人竟一次都没有碰面。不过他每日都会传信来。玉天卿将纸条拿过来,上面只有两个字,想你。每张字条都一样,她要怎么回?索性就不回了。
正想着,忽听得外人有人说道:“长公主请王姑娘过去。”
芳华殿内,北原笙问道:“过几日便是皇兄的寿辰了,我选的寿礼,你看如何?”不过短短两个月时间,她竟对眼前这个女子,累积了一些信任。
玉天卿看向那张纸,上面写的无非是珊瑚宝塔、夜明珠一类的珍宝,无甚新意。
玉天卿想一想说道:“其实,有另外一种方法。”说完,靠近北原笙几步,将想法告诉她,北原笙频频点头。
玉天卿回到房中,两个黑衣男子随着她,进入房间。这两人是长公主府的暗卫,阿木和阿林,他们是双胞胎,同样是小麦色的肌肤和透着倔强的眼神。
玉天卿问道:“可有发现?”自顾柳姿在逸香阁闹事之后,她便派二人盯着顾府的动向。
阿木摇摇头:“顾府并没有什么动静。但我们发现,陈国公府,陈世子近来和军机大营的郑策将军来往密切。而且,郑策将军几日之间置了好几处房子。”
郑策,是那日在军机大营领着他们去粮囤的那个人,那人不是北止尧的人吗?他的人怎会和陈韵博鬼混。看来她有必要去见一见陈韵寒了,示意阿木和阿森下去,玉天卿出了府门。
圆月高挂,皎洁的月光给大地披上了银灰色的纱裙,一个白色身影轻轻推门而入,陈韵寒转身,吓了一跳。
她细密的眼神在玉天卿脸上流连一下,撇撇唇:“怎么会是你?”
多日不见,陈韵寒丰润的面容稍显尖刻,略施粉黛的脸上,神情漠然。她稍走几步,坐到一旁的桌上,对玉天卿说道:“坐吧。”
待从畅园出来,玉天卿脚步轻松,将军府的景致,几乎和从前一样,那一池荷花娉婷地站立着,散着清香。她的脚步,竟神出鬼没的走到正阳居。
还未敲门,门突然开了,墨色身影突然将她拽进房中,关门,一气呵成。玉天卿抬头望着眼前的人,他高挑秀雅的身材用一条雅致竹叶花纹的腰带束着,下巴微微抬起,露出脖颈处珍珠般莹润的一小块肌肤,冰蓝的眸子与上扬的嘴角,透出一些少年的倜傥韵味。
“你想我了?”他将她拥入怀中,手指把玩着她一小缕乌黑亮泽的头发。
“谁想你了。”玉天卿撇撇嘴,小手环住他腰部,正值夏日,他的体温像是蕴着一层薄薄的冰块,不凉不燥,刚刚好。
他微垂着头,慢慢将脸靠近她,还未有下一步动作,玉天卿的肚子“咕噜”叫的极响。她脸颊快速的飘上一层粉色,低声道:“我还没吃饭。”
北止尧眼底闪过一丝戏谑的声音,温声细语道:“你吃我。”说着将唇贴上她的,细细啃咬舔舐一番。
真当她是菜品吗?玉天卿恨恨想着,当即用脚去踢他,北止尧长腿一动,将她腿缠住,啃的更用心了。玉天卿一瞬间头晕眼花,趁着呼吸的空档含糊不清的说道:“混...蛋...我快死...了。”
听闻此,他果然放开她的唇。玉天卿抚一下胸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待稳定下来后,又说道:“我想吃饭。”
北止尧注意力还在她淡红的唇瓣上,他舔一舔唇,似乎在回味她的柔软甘甜。他道:“我以为,‘吃’了我,你就不会饿了。”
玉天卿瞪他一眼,学着他的样子,挑一挑柳眉说道:“这种活动,通常很浪费体力,要不然,怎么会有‘铁杵磨成针’的说法。”
北止尧先是一愣,又想到这句话,她似乎在他醉酒的时候说过,一瞬间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他慢慢靠近她,眸中的神色宛若冰蓝的锦缎闪着一些细碎的褶皱,突然一把拥住她,轻柔的气流在她耳边划过,他低沉的声音像是绵柔的醇酒一般:“我倒要看看,‘铁杵是不是真的能磨成针’。”
玉天卿主动勾住他脖子,瞳眸中碧波荡漾,幻化成一片迷蒙的情致,她小手当真去解他腰带。他突然笑了,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有下一步的动作:“好了,去吃饭。”
玉天卿得意的笑一下,就知道你不会。她抬头看一眼天色,她没有多少时间了,等会儿咏儿便要入睡了。她道:“就在府里吃吧。”
北止尧看出了她的顾虑,吩咐道:“风桀......”
玉天卿拽他袖子一下,浅浅一笑:“这么晚了,别麻烦厨子了,我们自己做吧。”
北止尧挑挑眉头,我们?
两人走进膳房,玉天卿指挥着北止尧洗菜、切菜,她自己则捋起袖子和面。不过一会功夫,两碗牛肉面便好了。赤红色的汤汁上浮着淡黄色的面条,点缀着几片薄薄的牛肉和青翠欲滴的菜叶。
玉天卿边吃边问:“好吃吗?”
“不及你好‘好吃’。”
她听到这人如此不要脸的回答,扔给他一个白眼。待玉天卿再回到长公主府,天色已经很晚了。
这几日,玉天卿除了去饭庄,便将所有的时间,用在监工上,终于,在皇上过寿的前一日,将寿礼准备好了。
轻薄的月光,为整个皇宫铺上一层淡雅的色调,与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