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叶青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夫君的父亲居然死了,而且还是犯了这么个重罪而死。
古代的律法中,很多重罪都是要祸及妻儿以及家族的。
夫君的父亲死了。
那么……
夫君的母亲,兄弟姐妹们以及祖父祖母等人,又是如何判决的?
想到夫君等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却等来了这么一个残酷的真相,却等来这么一个结果。
他可怎么承受得住?
叶青侧头看向丈夫,满心满眼的担忧,左手覆在他紧握着她的手背上,给予他无声的安抚。
程怀瑾看着双眼泛红,备受打击的义弟,心里也很是不好受。
“我……我真是,真是季时过的儿子?”顾南山唇瓣开开合合好几次后,这才终于发出了声音。
“真是。”程怀瑾无比笃定的点了点头:“你的样貌和身板不仅与你父亲有七八分相似,同时,时间上也对得上,季时过在二十三年前,从京城来到西南王的封地下,也就是崇山县担任县令一职,因季时过一上任,便大刀阔斧的清除崇山县内的流寇马贼,因此得罪了各方的诸多恶势力。”
“……”顾南山满眼的震惊。
“……”叶青紧紧握住丈夫的手。
“你母亲怀上你后,本留在京城没有一起随夫妇人,但屡次受到你父亲的嫡母暗害,便带人顺着水路来到三河县,想从三河县再转来崇山县找你父亲,你父亲在接即将临产的妻子时,夫妻双双遭遇了追杀,最后你母亲就在马车坠崖的山上生下了你,哪知道却恰巧遇上了同样提前生产的余氏,两个刚出生的孩子就被余婆子给调包了。”
程怀瑾说完,便从怀里掏出纸张。
当两张纸一打开。
程怀瑾便把纸张递向义弟义妹面前。
顾南山和叶青往画纸上一看,当看到两张纸上分别画着的两个人的画像时,彻底惊住了。
“左边这张纸上便是季时过的画像,右边这张纸上十一岁的孩子,他才是顾家真正的儿子。”
画像上的季时过不管从脸型,还是五官轮廓,顾南山都跟对方很是相似,唯一的区别,就是季时过留有小胡子,整个人瞧着颇为儒雅,而顾南山上过战场,整个人瞧着却颇具萧杀之气。
“看着这画像,就跟在看相公十多年后的画像一般。”叶青忍不住低声感叹。
“是啊。”程怀瑾长叹一声。
叶青又拿起另外一张画像看,仔细一看,顿时嘴角一抽。
“……”程怀瑾看着纸张上这张生得普通,憨厚,隐没在人群里丝毫都不起眼的孩子画像,思绪渐渐的飘远,恍惚间,似乎又看到了他。
叶青一想起老顾家那些长相看似憨厚,实则心比谁都歹毒的顾家人,看着手里的画像,又想起顾家人的那些所作所为,顿时便满眼的厌恶。
“这孩子的画像和顾家老二居然有个八九分的相似,一样的国字脸,一样的皮肤黝黑,一样的有着不甚健康的猪肝色唇色,果真是顾家人的典型长相……”
顾南山抓住叶青的手猛一下收紧,紧攥得叶青感觉手指骨都要捏断了似的巨疼。
叶青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条件反射的就想要抽出手,可却怎么也抽不出来。
“嘶嘶~~~疼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