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怀瑾一铁骨铮铮的汉子,此时满脸的冤屈,含泪的双眼迸射出滔天的怒火,高声的撕心裂肺的哽咽道。
“我程家一门几代忠烈,守卫边疆,战死沙场,臣从滇城战胜归来才几天时间,就有人恨不得臣死,就有人恨不能除掉臣的九族……”
“???”远处没看到龙袍的吃瓜群众们,皆是满脸的问号:发生什么事了?究竟什么情况?
“若不是今早我拿东西时无意打坏了那花瓶,还真不是知道居然有人把龙袍偷偷藏进了臣的书房花瓶中,这不是摆明了要栽赃陷害臣有谋逆之心吗?求皇上为臣做主,为臣洗去这天大的冤屈啊~~~”
程怀瑾双手捧着龙袍,一步步的朝皇宫的方向走去。
先前一脸懵比的百姓们,在听到程怀瑾的这一番哭诉后,全都怒了,全都气得脸红脖子粗,义愤的不平纷纷出言高吼,并跟随在程怀瑾的身后。
“战神大人一门忠烈,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求皇上为战神大人做主~~~”
“求皇上为战神大人做主~~~”
“求皇上一定要把栽赃陷害之人找出来,千刀万剐以儆效尤。”
听到身后百姓们如此拥护他的呼声,程怀瑾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无数的百姓跟随程怀瑾朝皇宫而去,恳求皇上为程怀瑾做主。
易容后的季南山,叶青以及邵黎三人,也混在人群中添油加醋的起哄。
邵黎易容成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半老徐娘,一拍大腿,低哑惊呼。
“我的个老天爷耶~~~这究竟是谁这么黑心啊?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居然能把绣好的龙袍偷渡进守卫甚严的战神府?”
“对方来头肯定不小,要么是战神大人的朝中政敌?要么是关外的蛮夷所为?要是就是那位想要……卸磨杀驴……”季南山一副书生装扮,摇头晃脑,口没遮掩一副愤.青模样怒道。
话还未说完。
就被易容后的叶青一手捂住他的嘴,随后一巴掌重重的拍打在他的脑袋瓜上,满脸惊恐且一副泼妇的模样低声怒骂。
“读书读傻了?什么都敢往外说,你想死老娘可不想陪你死,不会说话就憋着别说,赶紧跟我回家。”
“……”季南山一脸的后怕,耷拉着脑袋,一脸怂样的被妻子拧着衣襟飞快的就挤出了人群。
邵黎顿了一瞬,手里跨着菜篮子,也转身离开。
刚刚听到季南山那一番猜测之言的围观众人,顿时七嘴八舌的低声议论起来。
于是乎。
战神大人被栽赃陷害一事。
京城的百姓们觉得只有两个可能性最大。
第一个就是战神在朝中的政敌。
第二个就是刚上位一年多的新皇。
叶青和季南山以及邵黎,在街道上到处去煽风点火,抛下引子后,便拍拍屁股急事溜走了。
京城乱成一团。
叶青和季南山卸下易容后,带着邵黎回了小院。
“呼呼~~~紧绷了这么久的神经,总算是能暂时松懈一下了。”邵黎瘫在圈椅上,使劲儿的煽着手中的蒲扇。
“是啊,这几天可把我给愁的......接下来总算是能睡个安稳觉了。”叶青赞同的点了点头。
忽的。
叶青身子前倾朝邵黎逼近,似笑非笑的直直看着邵黎。
“干……干嘛?”邵黎忽的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弯了?是不是和叶公子早就看对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