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陆清源,直接就忘了他还把自家二弟和三弟拉上了船,他不在家,不是还有两个弟弟帮衬么,也是关心则乱了。
畜牧站的同志一听就笑了,不过还是摇了摇头道:“如今我们县里普及面并不广,我也不瞒你们,到目前为止啊,来这问长毛兔的人还就只有你们,所以这个兔毛嘛,只能拿到县供销社来。”
“那这个兔毛,多少钱一斤啊?养多一些真能赚钱吗?”陆清阳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要问公社供销社收不收兔毛,在他看来,到县里就到县里呗,大哥不是经常到县里来嘛?
反而是他们说了半天都没有说到点子上,这个兔毛,到底多少钱一斤啊,若是价格低,那他们还费劲儿巴脑的折腾个啥?所以他也顾不得这些,直接就出声问道,因为这个对他来说,十分重要。
“呵呵,这位同志问得好,你们若是能养个百来只长毛兔的话,一年就能赚六七百块钱呢,这可是一笔很大的收入了。”畜牧站的同志说到这个的时候十分骄傲,好像是他自己赚了这么多钱似的。
陆清阳一听六七百,一时还真没啥太大的感觉,毕竟,今天早上他还亲眼见了六百多块钱呢,那其中属于他们家的都有一百多,大哥说养这兔子挺赚钱的,他看还不如草鞋赚的多呢。
你看他们赚这六百多才花几天时间啊?可养兔子那得养一年才能赚这么多呢,想想他就觉得有些不划算,不过一想到草鞋的生意冬天来了就不能做,他也就把刚刚升起的那股子轻视给收了起来。
若是他们兄弟几家一人养百来只兔子,那一年下来,每家也能多赚六七百块钱了,六七百块钱,足够让他们供孩子们吃好喝好,不管他们以后是上学还是做别的,都不用像他们小时候一样紧巴巴的不是?
“那么,同志,你们这儿有兔种么?”许守成暗自摇了摇头,这两位大叔啊,问了半天也没有问到最核心的问题,长毛兔如今在北边儿那般火,虽然这里只是个小县城,但到底还有他们这个战备机场在呢,消息流通也正常。
最关键的是,他们这儿有没有兔种,若是没有,说一千道一万不不还是没什么用处么?看起来,这两个大叔还是不够清醒,他现在饿了,需要吃饭呐,也不知道那小丫头是否已经将饭做好了?
这个时候,他丝毫不觉得让一个小丫头做饭有什么不对,好吧,许同志表示,跟那小丫头说话的时候,压根儿就不觉得她是个小孩子,所以下意识的就忽略掉了,再说,她爸都不觉得有问题,他还能说啥?
总不能他到别人家吃饭,还要他自己做饭吧?他可不会做饭,嗯,行军在外都是吃干粮,顶多能烤个鱼啥的,但那味道,不说也罢。
“哦,对对对,同志,我们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畜牧站有没有兔种卖呢。”陆清源一听,顿时也回过神来,心想人年轻就是好,要不是许同志这会儿问出来,只怕他还得绕一会儿才能问到点子上。
一说到兔种,畜牧站同志的脸色就有点儿尴尬了,当初本来是运了十对过来的,但是吧,没人来问,而他们这些人也是第一次接触这长毛兔,虽说有养殖知识在,但谁也愿意真心伺候,后来就死了三只,现在还只有十七只。
不过剩下的这些状况也不太好,大概是因为这边儿的天儿太热了的缘故,所以都是焉搭搭,没什么精神头儿,本来那些长毛兔过来的时候都是干干净净,白白胖胖的,如今它们已经快要瘦成一道闪电了。
这要是没有这位部队的同志,他的态度强硬一点儿也无妨,可是现在他敢嘛?不敢呐,谁知道他们都是啥关系啊,他身板儿小,实在招惹不起。
所以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兔种倒是有点儿,就是它们的状态吧,不是很好,不过你们放心,只要按照这个册子上的养殖方法去养,它们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许守成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位同志,他脸上明晃晃的写着紧张和不安,这会儿又这样说,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啊,不过,还是先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所以他又道:“有多少只,现在是什么情况,能带我们过去看看?”虽然他这是问句,但事实上却有些命令的味道,反正听在畜牧站同志的耳朵里,是这么个意思。
“呃,呵呵,这个自然是可以的,可以的,就是那里味道有些不太好闻,几位同志可要做好心理准备。”畜牧站的同志很无奈,不过如果能把那些东西都推广出去的话也不错,最起码他们就不用天天去管这些兔子了。
其实,兔种所在离畜牧站并不远,就在院子后边儿的一间十分狭小的屋子里,十来只无精打采的兔子卷缩在笼子里,看起来状态很不好,而且这屋里的味道也确实大得很。
许守成翻了个白眼儿,没好气的道:“你们就是这样养它们的啊?能养好才怪了,好歹你们也是畜牧站的同志,怎么还会犯这样的错误?”
这是安哥拉长毛兔,它的毛色十分好,可是现在嘛,许守成只想呵呵哒,不知道它们最喜欢干净么?人家那一身雪白的毛都要变成灰色的了,真不知道这些人都是在怎么照顾它们的?
不过,它们虽然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但情况应该还好,如果将它们换个凉爽一些的环境,再清洗一翻好好照顾的话,应该还是可以,便是是损失,想来应该也在这二位的承受范围之内。
别以为他刚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