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月红和赵青松在金山县小住了几天便回到了安西,开始经营自己的事业和甜蜜的新婚生活。
他们的新家虽然面积不大,但是对他们来说,能够在大城市里拥有这样一套温暖的小屋已经非常宝贵了。很多领了结婚证的大龄青年因为分不到房子导致婚期一推再推。在那个年代,如果谁手里有一套房子,就不愁找不到漂亮的媳妇。
牛月红特意从父亲那里带回来一盆月月红,把它和赵青松从花市上买回来的君子兰、橡皮树一起摆放在自己家的窗台上,精心照料。
晚上,赵青松在组合沙发上拥抱着专注看着电视新闻的妻子说道:“咱们终于可以享受二人世界啦。”
牛月红扭过头来,含着笑意嗔怪了丈夫一句:“没出息!亏你还是男子汉大丈夫。”
说完,牛月红把头靠在赵青松坚实的肩膀上,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牛月红回到电视台继续上班。
播音组的人们看到她都好像不知道她已经结婚这一回事,面无表情地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牛月红把兜里带去的拿出来,分发给各个办公室。
人们才一气地恭喜她。
牛月红刚刚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只见杜娟吊着脸走进了办公室。她手里拿着一包油炒栗子,嘴巴里还不满地嘟嘟囔囔着什么。
杜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开始大声地发牢骚:“你们说我倒霉不倒霉?我来上班的路上,远远地就闻到一股特别浓的香味,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春燕不耐烦地批评道:“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就是俩字——矫情!”
杜娟也不在乎春燕的批评,接着絮叨着:“我敢保证我这一辈子也没有闻到这么香的……”
东方又打断了杜鹃的话:“杜娟姐,求求您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
杜娟说道:“你猜。”
东方的脸一仰,说道:“没那个爱好。”
雅兰也忍不住问道:“到底是什么?”
杜娟说道:“你猜。”
雅兰也学着东方一仰脸,说道:“我也没那个爱好。”
晓月不甘心地问道:“到底是什么呀?”
杜娟紧闭着嘴巴不说话。
春燕威胁道:“你再不说出来,我们大家可都没有工夫理睬你了。”
杜娟这才说没好气地说道:“油炒栗子的味道嘛。”
大家哄堂大笑:“大惊小怪。”
晓月不解地问道:“既然是香味,你干吗不乐意呢?”
晓月又勾起了杜娟的话瘾。她立刻接上了话题:“是啊,为什么呢?我循着香味找过去,在楼房的拐角处看到一位老头在现炒现卖栗子。我呀就让他给我秤了一公斤。等我问他多少钱的时候,哎呀我的亲娘啊,他那一口土得掉渣的河东口音让我恶心死了。这不,钱也花了,一点食欲却都没了。”
杜娟一边说着话,一边起身走到牛月红的身旁,把那一袋油炒栗子丢在了她的面前:“送给你吃吧。这是你的河东老乡炒的栗子,肯定符合你的口味。”
牛月红的脸蛋一下子变得通红,急忙辩解道:“我们老家是山东青岛,革命老区!”
她倏地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抓起那一袋油炒栗子就丢到了杜娟的办公桌上。
大家都没有想到牛月红对杜娟的话反应这么强烈,不禁都愣住了。
晓月看到杜娟有一点下不了台,急忙解围道:“来吧,我们大家共享杜娟姐的油炒栗子,每个人5颗,不许超量。”
办公室里的气氛才缓和下来。
雅兰笑着问杜娟:“杜娟,你和小陈的进展怎么样了?也该给大家公布一下了吧?”
东方叫嚷道:“哪个小陈?我说怎么很久没有听说你再去相亲的新闻了?原来悄悄地私定终身了。你是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么低调的?”
春燕和晓月也在旁边起哄道:“就是啊。怎么没听你发布过消息?快给我们大家说一说,小陈是谁?在哪个单位工作?是不是玉树临风、高大威猛?”
雅兰热情地鼓励杜娟道:“大胆地说吧,迟早时要公开的。”
杜娟害羞地笑着说道:“陈健,咱们广电局的那个团委书记。”
牛月红、晓月和东方一起大声地叫道:“啊?”
他们三个人顿时傻眼了。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杜娟和陈健好上了,但是细细一想,这两个人的确拥有一些共同之处,比如嘴巴不饶人,趾高气扬,爱出风头,等等。
杜娟继续说道:“我们计划春节结婚,到时候请你们一定参加。”
东方站起身来,朝着杜娟鞠了一躬,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天做良缘,地配佳姻。苦哇——”
春燕笑着骂道:“你这坏小子,整天就会恶作剧。人家杜娟天大的喜事,你苦什么呀?”
晓月也上前说道:“恭喜你了。以后你就是团委书记的夫人,跨入官太太的序列了。”
杜娟笑着说道:“还官太太呢,屁大点官!”
东方故作思忖道:“我在考虑你们两个将来结婚以后谁当家?”
春燕说道:“毫无疑问,百分之一百是杜娟当家。”
东方却说道:“未必。凡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雅兰姐,你是我们中间年龄最长的,你说呢?”
雅兰笑着说道:“我老了,眼神不好喽。”
东方看见丁岩正好进来,便问道:“组长,你说杜娟和陈健将来谁当家?”
丁岩不假思索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