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许望北随意应了一声。
王召玉把文集放到桌子上就从许望北的房间出来了,小心翼翼地关上门,撞见打扫卫生的刘英。
“小玉儿来啦,怎么到跑到这里了呢?男孩子的房间是不能随便进的,知道吗?”刘英微笑着,笑不见眼底。
王召玉被吓到了,不敢看刘英的眼睛,怯怯地说了一句对不起,马上跑回家了。
“没教养。”
······
“望北哥,你没事吧。”看着许望北身上的鞭伤,王召玉心痛得都快哭出来了,立刻把他带到自己的房间里清洗包扎。
“没事,习惯了。”许望北臭着一张脸,他和王召玉还没成亲,他进王召玉的房间其实是不符合礼教的,但王家没有这么多规矩,而且许望北还是王召玉的未婚夫,王胜夫妇不会管束他们。
五年前许望北清楚自己没有读书的才能,偷偷和王胜学武,他这个年纪学武已经晚了,王胜也不要求许望北能学得有多好,但后来王胜发现许望北竟是一个武学天才,虽然他起步晚但一年时间便能自如运用刀枪棍棒,王胜对许望北改观后把毕生所学都传授给许望北,现在只学了五年武术的许望北已超越了武馆馆主王胜。
王胜还经常笑称,如果许望北弃文从武,他就把武馆传给许望北。
但这是刘英不允许的,刘英嫁给许严前就听许严说北方怎么好怎么好,对北方产生了无限的向往,她一直以来的愿望是儿子能够好好读书出人头地,回到北方娶个大户人家的姑娘。
许望北偷偷学武瞒不过刘英,许望北文化科成绩本来就在中游,突然变差掉到末端,刘英很快便找到了原因,每次抓到许望北学武就会把许望北带回家毒打一顿,她也要面子,不会在王家人面前露出凶恶的嘴脸。
清理完许望北身上的伤口,看着盆里的血水,王召玉心痛得直掉金豆子,“为什么不躲呢?望北哥,你明明比我爹还厉害呀。”
“躲有是没用,躲过一次还有第二次。”许望北冷哼道,注意到王召玉的金豆子滴到了他的手上,无奈拿出手帕像擦桌子一样擦王召玉脸上的金豆子。
看着面前的少女,许望北心里暖暖的,他从小就喜欢她,尽管他的娘一直给他出馊主意,他从来都是一只耳朵进另一只耳朵出,
如果我也是王家人就好了。
他有时候真的很羡慕王召玉,比起乌烟瘴气的许家,他真的很喜欢温馨和睦的王家。
“望北哥,这个给你。”王召玉吃力地把枕头大的盒子搬到许望北面前。
“这是什么?”许望北敲了敲盒子。
“打开看看。”王召玉露出了期待的神情。
盒子没锁,许望北把盖子往上一翻,发现盒子里躺着一把展开的折扇。
“这是?”摸了摸扇面,发现这折扇的扇面并不是纸,是一种他没见过的材料,似纸非纸,就是不知道用起来会怎么样。
“嘿嘿,这是我从海商那里买回来的,他们说这扇子是用特殊材料做的,比刀还锋利呢!”小心翼翼地把扇子折起来递给许望北,“望北哥刀枪棍棒全都会了,下一个要不要试试扇子?话本里的大侠都是用扇子的。”
看着王召玉的星星眼,许望北摸了摸她的头,“嗯,可以试试看。”
“现在才回来啊。”刘英靠在门口看许望北从隔壁出来。
许望北不想理会刘英径直走进家门。
“年纪大了脾气也跟着大了。”刘英看到许望北手上的折扇露出了怒色,一把夺过折扇狠狠地扔在地上,“我但是就不应该听你爹的答应这门亲事,到底那边才是你的家?你为了王家都不想读书了!魂都被那个戏子勾走了。”
许望北连忙捡起折扇,虽然折扇没有损坏,但王召玉为他做的扇坠取摔得粉碎,双手握拳隐忍着。
刘英看着许望北捡起折扇,还想冲上去抢。
许望北甩开她,“我受够了!从今以后我不是许家人,等小玉儿到了年纪我就入赘王家!”
说完,头也不回地冲出家。
许严早就听见了动静,但他没管,他也管不了,他也后悔与王家定亲,但更后悔娶了刘英,当时初见还是与自己有共同爱好的才识丰富的大小姐,现在竟然变成了市井泼妇。
刘英还在后面骂,但没有人理她。
······
“许望北!你爹娘出事了!”许望北原先的同学冲进王家找许望北。
在许望北离家出走后就不动儿子就天天去学堂闹事,自己一个人不够还要拉上许严,结果他们冲撞了军官被汽车撞飞。
许望北赶到医院的时候许严已经走了,刘英还剩一口气。
许望北走到床头复杂得看着刘英,刘英用最后的力气抓住许望北的手,“好好读书,好好读书,好好读书,不准娶王召玉······”
没过片刻,刘英也走了,许望北浑浑噩噩地走在街上,王胜念着与许严的兄弟情,厚葬了许严与刘英,让许望北搬到王家住。
许望北在那一天后变了很多,沉默寡言,王召玉很担心她,经常来看他,但都被挡在门外,她不知道许望北脑子里正不断得重复着刘英死前的那些话。
“什么!你有要弃武从文!”王胜看着许望北,心里十分复杂,他知道父母离去对这孩子的打击很大,现在这孩子要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