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苗小姐,这些不是杂草,是姐姐辛苦种出来的花,还没长成而已!”小喜是安宁的丫鬟,按规矩却是改叫薛青苗一声小姐。
安宁想着今天是薛青苗来的第一天所以不想闹出不好的出来,然而小喜却是心疼那些命途多舛的花花草草,当然她更心疼安宁。
小喜本以为她这么一说薛青苗会意识到自己做的不对,谁知道,不说还好,一说薛青苗意见更大了。
张大了嘴巴,很惊讶的样子,“啥?这么大的院子居然不种菜种草?这哪里像一个过日子的样子,嫂子,你别怪俺说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哪家院子里没几窝菜?俺哥回来吃啥呀?”
“你.......”
小喜气不过本想争辩两句,奈何被安宁一把拉住了,安宁道,“咱们先不说这个了,我先带你去你住的房间瞧瞧吧!”
安宁说着,主动过去接薛青苗手里的包袱,结果挺沉,安宁差点没接住。
薛青苗嗤笑了一声,反手将包袱拿回自己手里,“嫂子,还是俺自己来吧!”
安宁脸上有些挂不住,点了点头在前面给薛青苗带路。进了厢房,薛青苗对安宁给她准备的卧室赞不绝口,安宁见薛青苗满意心也就放下了。
这边正准备叫小喜去打水给薛青苗洗漱,薛青苗却说不急,要先瞧瞧安宁和薛青山的卧房。安宁想想要求也不过分,便答应了。
进了安宁的卧房,薛青苗嘴巴就没闭上过,摸摸这个摸摸那个,安宁本不觉得卧房的摆件什么有什么特殊的,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偏偏薛青苗样样都觉得稀奇。
“嫂子,你们这卧房可真好看!”薛青苗看累了,走到安宁的床榻边便一屁股坐了下去。
安宁心里一抖,忍了忍去将人拉起来的冲动,这边小喜却是惊呼一声,“哎呀呀,青苗小姐,这床榻不能坐的!”
“咋的啦,为啥不能坐呀?”薛青苗被小喜的惊呼吓着了,以为自己犯了什么禁忌,赶紧的站了起来。
“青苗小姐,您还没洗漱换衣服,坐上去多脏啊!”小喜年纪小,认事不认人,根本没看薛青苗黑下去的脸色,拿鸡毛掸子赶紧在薛青苗坐过的地方弹灰。
平时安宁自己没洗漱换衣服都不坐床榻的,薛青山也不行。
薛青苗拍了拍屁股,憋了憋嘴,“俺当是为啥呢,感情是嫌弃俺不干净,大户人家出来的就是喜欢穷讲究!”
“咦,嫂子,这是你的梳妆台吧,这上面都是些啥?”
薛青苗很快便被安宁的梳妆台吸引了目光,在乡下,女孩子家家的都会有个梳妆台,但是她娘死的早,哥哥又不懂这些,因而每次去想好的姐妹家串门见别人都有唯独自己没有她心里就不是滋味儿。
她原本觉得村里里正家女儿的梳妆台已经很好了,这会儿见了安宁的梳妆台,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好。
“嫂子,这个红红的是胭脂不?咋是润的呢?”薛青苗说着伸出手指头剜了一指甲盖儿就往脸上擦,安宁想阻止都来不及。
再一次深吸了一口气,安宁笑着道,“这是口脂,擦嘴唇用的!”薛青苗恍然大悟,“我说怎么擦在脸上腻乎乎的擦不匀呢!”说着又剜了一坨擦在干裂的嘴唇上,“哎,你别说擦嘴唇上还挺润的!”
“你要是喜欢,就拿去用好了!”不知道为什么,安宁的东西被别人碰过以后她便不想要了。
薛青苗很高兴,笑的牙不见眼,“嫂子,那多不好意思!”说着就揣进了自己兜里。
安宁倒是无所谓,小喜在一旁翻白眼儿,偏偏薛青苗沉浸在安宁一堆妆奁中间兴奋的无以加复,没有察觉。
于是半晌过后,安宁的胭脂水粉,头面簪子纷纷都给了薛青苗,眼见着薛青苗将目光投向了安宁的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