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那些真实又颓废的故事,在年少抱怨了一遍又一遍,自作聪明吸引一些同情。
到头来只是宣示了自己的卑微懦弱。
偷鸡不成蚀把米,莫过于她曾经愚昧的说那些悲痛的往事了。
如今回想……
那口废井虽是她的童年噩事,那一盘酱黄瓜虽是她最苦的日子,可回头想想,那井真的真美。
水清澈无比,白天的时候,井周滋润着万物,有一条小石沟。
夏天平坦的河边有绿茵,有黄花菜,有红色的,灰色的,黄色的蜻蜓会停留。还有几颗老柳树,孩子们放学总爱在哪儿看书活动。
还有那一盘酱黄瓜。那时候每天在医院里应付,总是免不了勾心斗角,还得陪笑讨好。露出一丝调皮就显得你不庄重,喜欢喝清茶,不喝酒都显得你清高自傲。规定你的不是道德,是领导的眼睛。
每天你得跟着导师参加酒席的应付,除了坐在门口端菜,就是一起干杯的时候喝酒,没拿几个钱,落了一身胃病谁管你?
索性后来过了段冷落的日子,小米粥酱黄瓜,虽然清淡但养胃,这才养回来一点气色。
江若咬着馒头,黑兽满是回忆的咬着她的耳朵:“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江若笑了笑,并不感性的嗯了一声:“吃过饭洗碗。我去山里转转,看有没有适合种草药的地方。如果可以大量生产迷雾草和夺魂三色花就发了。”
庸俗!
不过,他喜欢!
他洗锅,女人种药田养家吗?貌似也不错。
“好,娘子种田养家,我貌美如花。”
江若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貌美,好吧,你貌美。
起身去山里,迷雾遮挡视线,山路并不平稳。脚下寸草不生,周围都是灰色石壁。
江若蹲下来搓了搓地面,毫无水润,连一丝植物生长过得痕迹也没有。
不过,这灰倒是好东西。带回去也许可以人工养殖药草。
江若采了些带回去。
归来时,已是夜幕来临。这里的天黑的极快。
黑兽点了烛台,做贤夫良男,给她缝衣服,那有一下没一下的别说,认真的真带感。
“嘶……你也欺负小爷。”一根小小的针瞬间化成了铁水,黑兽吸着血,呸的吐掉。
那白白的料子全是桃花一样的血迹,这男人……
江若忙给他上药:“你怎么弄针线呢?”
“哼,还不是你太穷,只顾了给小爷买几件好的,自己没备两身衣服。
小爷看你衣服没准备几件,灵石又有限,买了些吃的用的就没了。就想用布匹给你做一件。可谁知道,这破针长眼似得欺负我,明明,你做起来就容易多了。”
江若给他手指包扎好,看着他手指都是血窟窿,真是又无奈又好笑:“还没到冬季,你做衣服做什么?再说,孙淼每三月会来送点东西。我还有点药材,炼制成一品丹药卖掉,也不至于买不起衣服。修仙者的一颗丹药,足够换凡人一年的粮食了。好几身衣服了。”
“你就这点出息还敢答应娶小爷?”黑兽抱着双臂傲娇了,江若想起梦里的话,当时也不知道他就是阎王啊。
美色误人,美色误人。
把盆子端出来,把灰拿灵水和好,移植进去迷雾草,江若拍了拍手上的灰。
黑兽咬牙切齿的看着某个像男人逃避女人要首饰一样逃避问题的女人,就知道捯饬她那些破草。
踢开衣服倒在床上,等江若熄灯睡觉,二人进行了关于人类繁衍这等友好亲切的交流。
男人揉弄着事后昏昏沉沉的她:“你答应过我,娶我的聘礼呢?”
这……江若蹭了蹭枕头嘟囔了一句:“都上车了,还需要票么?”
“……”
上车了还要票吗?
自己这车就随便给上了?
这是一个女人说的话吗?
黑兽一听就生气:“你这个大猪蹄子,别睡了,睡什么睡。给我起来,别以为得了我的肉身,我的心就老实巴交是你的了。没得聘礼,别想我嫁……别想我再伺候你。”
“……”江若默默的坐起来看了他一眼,华夏五千年,不是自古男婚女嫁么?
怎么感觉你在故意逃避聘礼坑我?
江若借着从天而降的水洗了一把脸,嗯?水?
抬头一看,洪水侵泄而下,江若忙带着男人飞扑离开,却还是被洪水边缘拍在了地上。
抓住石壁,被被她保护的好好的黑兽拉上去。
这突然的暴雨,低压的乌云,四面八方的洪水,感觉要把这儿淹了似得。
两人不着寸缕,样子有点狼狈。
黑兽还好,美人就是美人,怎么都美。江若默默的到做饭的山洞换上衣服。黑兽还那么赤条条的站着,瞪着这突来的大雨洪水,仿佛和它们置气,它们就会乖似得。
江若穿好衣服,看着男人毫不避讳的某物,给他丢了一件衣服过去。
穿戴好,看着周围,出去就怕被洪水给吞了,连山洞都成了水帘洞了,地上有了积水。江若垫高了一些地方,烧起火来,勉强的把原本准备冬天扩建屋子的木头弄出来,铺上,倒是够一个床的:“上来,睡吧。”
黑兽丢开她丢给自己的衣服跳上去,江若给他擦着脚丫子,拿火烤了烤。
寒从脚生,脚湿着睡觉不好,何况还在地上踩了那么久。
黑兽看着她淡定,把床铺好,隔了一层防火材料,垫好床铺,拿出被子:“睡吧,忘了买鞋子了,我们得委屈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