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门口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在焦躁的时候,医馆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大掌柜与一个酗计满脸疲惫的从里头出来,对大家拱手强笑道:“诸位实在是对不住了,我们二东家和几位坐堂大夫都累病了,今日实在是没办法开馆了。”
“可我们就是来看义诊的,若是不开馆,我们岂不是白跑一趟?”
“就是啊,而且病情也耽搁不起呀。”
大掌柜脸上的笑容微淡,笑道:“虽然我德胜医馆这三天不开馆,好在府城还有好几家德重之医馆在开义诊,诸位可以去那里。”
“三天啊,这么长时间,不是一天吗?”
“诸位,”大掌柜伸手压下议论,脸上的疲色更甚,有些悲苦的道:“我们德胜医馆从入冬以来就不断的开义诊,加之一个月前的雪灾,足足奔于前线一个月,所有的大夫每日睡眠不足三个时辰,有时候连两个时辰都不到,我们也不是铁打的呀~~”
围拢的病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他们都不是第一次来德胜医馆看义诊,因此听大掌柜这么一说就有些不安。
“这一次我们许多大夫都累倒了,我们二东家更是昨儿一回去就晕了过去,所以今早我才去与二东家商议,让大家休息一段时间,不过大家完全不用担心,虽然我德胜医馆休息了,但还有其他医馆在做义诊……”大掌柜慢慢的解释着,将所有人都打发走了,眼睛似有似无的滑过一处,心底冷哼一声,叫人干净关门,他却没有进医馆,而是直接和酗计坐上一辆马车走了。
“我们要不要趁机上前?总不能错失了良机,就算没有坐堂的大夫,逼也要逼他们出一个大夫,若是李石那就更好了。”
谁知他们还没拿定主意,那边大掌柜已经和酗计坐马车走了。
巷子里的人顿时气了个倒仰,示意一个人道:“你去敲门看看。”
那人直接无视门口“休假三天”的告示牌,抬手“砰砰”的敲门。
旁边的人看不过去,就喊道:“酗子,别敲了,没看到上面的告示牌说了休假三天的吗?”
那人脸上有些阴郁,“我有急事,就算是休假,里头总该也有人吧?”
“有什么人啊,刚才大掌柜就已经带着酗计走了,里头现在一个人都没有,你就是把门敲坏了也没用,你要是想看病就去别的医馆吧。”
回归
那人只好离开。
为首的人看了一要不行的老人,眼里闪过狠辣,咬牙道:“先将人抬回去,叫大夫看看,这么一个快要死的人可不好找,先把他的命保下,三天之后再来。”
担架上的人就这么保住了性命。
而坐上马车的大掌柜神色不虞,酗计看了又看,大掌柜干脆就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怒道:“看什么?”
酗计憨憨的摸着后脑勺道:“大掌柜,你怎么愁眉不展的,我们不是要放假了吗?”
大掌柜看他这样,微微一叹,道:“你没看刚才那些病人的反应?斗米恩,升米仇,是该想一个法子了。”
酗计还是不太懂。
大掌柜一天都不是很开心,帮助人本就是图一个心安及快乐,可现在心安他得了,快乐却全都没有了,只不过很正常的休馆三天却被人这样质问指责,大掌柜心里很不好受。
刚才碍于他,那些人虽然是私底下的小声抱怨,但他做了几十年的掌柜,察言观色最是一等,哪里能瞒得过他去。
大掌柜本来想立马去找李石商量,不过想到李石也是好容易有三天的休息时间,还是按下打算过两天再说。
而李石正在家里陪着妻子和儿子,见傅氏对赖五的到来很感兴趣,干脆对木兰道:“既然傅氏对这些事擅长,又感兴趣不如就全部交给她来做吧。”
木兰有些犹豫,“她挺着个大肚子呢。”
李石不在意道:“村里挺着大肚子还要下地的孕妇何其多,当年你怀着阳阳的时候不也要操持家里,还时不时的去菜园子吗?傅氏现在又不用动手,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罢了,更何况,我还在家里呢。”
木兰看了李石一眼,觉得李石在针对傅氏,不过她也想不出原因,就点头应下了。但之后也一直关注着,只要傅氏一露疲态就让她休息,自己接手。
傅氏正满怀壮志,哪里会觉得累?连着两天准备好了赖五到来的食材,甚至还准备了不少年货。
看得木兰皱眉担忧不已,“咱们家似乎没过过这么——奢侈的年,太浪费了。”
流年之岁月当歌
李石心中冷笑,口上安慰道:“今年不是赖五叔过来吗?偶尔一次也是可以的。”
木兰低声嘀咕道:“可也不能买这么多华而不实的东西,我们家的银子没有多少了。”
李石一愣,呆呆的问道:“没有多少银子是什么意思?钱庄里不是还存了八千两吗?”
“你上次说今年要比其他年都要冷,我就叫人拿出一半来买了粮食,你上次不是都捐出去了吗?现在除了账上日常的花销,我们也就剩钱庄的四千两银子了,其实这也不少了,以往我们过日子一年也不过百两银子,就算现在多了下人,但江儿他们都出去了,也相差不了多少,但田地里的收入一时间也拿不上来,谁知道江儿和阿文以后有没有什么用钱的地方?所以我觉得还是如往年一样就行了,那些钱存着以后好给他们救急用。”
木兰有些懊恼道:“下次铺子盘账要到明年六月,现在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