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凤云潋这么说完,楚煊鸣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平日里虽然这女子虽然算得上大方得体,但从许多小事来看,她的胆子已经不算小了,如今正因自己来,她便这么慌张,着实不像平日里她的作风,所以楚煊鸣可以肯定的是,这之间一定有鬼。
但见凤云潋一直闭口不提并且咬定了就是刚刚那名侍女,楚煊鸣如今也不急着戳破她的谎言,而是与她有一搭没一搭得聊了许多无关紧要的事情。
“那看来这几日羽娘在楼中果然是要比在王府中自在许多的,这样听来本王可要伤心了。本王原本以为像楚王府中这样的条件,羽娘应该会喜欢才对,这一次本王打算接你回王府,你若是有什么要求,早些跟本王提就是。”
没想到楚煊鸣这次可以保持这么长的时间,态度都还算得上不错,只是他这话一出,凤云潋表面上自然是表现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其实心中更是怕得要死,总感觉楚煊鸣又在给自己挖坑了。
“王爷可千万不要这么说,羽娘身份低贱,之前能住在王府中,已经是无上的荣耀,王府中自然是样样都好的,羽娘不会有什么条件的,只是在楼中住惯了而已。”
凤云潋连忙这样提了一句,只想让楚煊鸣若是没事的话就放过自己吧,自己实在是不想回那楚王府去了,一点想回去的意思都没有。
可凤云凤是这话才说完,楚煊鸣的表情却渐渐沉了下去,盯着凤云潋双眼出神,好像在审视凤云潋一般。在他这样的眼神下,凤云潋总觉得心里发慌,若是换做寻常人,恐怕是根本不敢撒谎的。
“哦,是吗?那看来不是那些侍妾的错了?本王之前想着你在的时候没来得及跟你解释,如今想要再接你回王府,恐怕最大的阻碍就是她们。只不过你不要放在心上,她们对于本王来说只不过是几件比较鲜艳的衣服罢了,本王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中。”
楚煊鸣这样说的时候,语气十分傲慢,凤云潋却在心里不由汗颜。虽然知道如今这个社会,本来女人的地位就要比男人低,更何况是像楚煊鸣这般身份最贵的人,更是不把其他身份卑贱的女人放在眼中。
可毕竟是之前是她先喜欢人家,所以才迎进府里做侍妾的,如今说出来却这般得不屑,着实让凤云潋心中对楚煊鸣的印象又差了几分。
而且这话不管怎么听,都好像是在故意敲打自己,凤云潋知道楚煊鸣恐怕是觉得自己这段时间以来,久久不愿意回王府去,这样的做法已经让他有些许不悦了。
“王爷实在是误会了,几位侍妾既是王爷身边的人,他们在王府中自然是名正言顺的。而且之前奴家与毕姑娘只不过是因为意见不合争执了几句罢了,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冲突,王爷千万不要怪罪她们。”
虽然说凤云潋之前是被人故意找上门来找茬的,但是想到若是楚煊鸣因为自己的原因迁怒到那些侍妾头上,也不是凤云潋想看到的。对于她们来说,凤云潋只不过是一个路人罢了,何苦让别人在背后咒骂自己呢?
而且如今凤云潋还没有搞懂楚煊鸣禁此次来的目的是什么,只能对方出一招自己挡一招。但楚煊鸣又试探了一番,见凤云潋久久不愿意提出意见,但也没有表明想要回王府的时候,楚煊鸣的表情已经差到了极致。
“其实之前我一直在想,你知不知道这几日坊间的传闻?都说本王对羽娘一见钟情,甚至不顾羽娘的年纪以及出身,执意想将羽娘立为王妃,可是羽娘宁死不屈,甚至不惜自刎做要挟。”
楚煊鸣这般说的时候,虽然表情稍微缓和了几分,但是看上去却一点都不像是真的谈笑,语气里充满了戏谑。
凤云潋一愣,对于这些传闻自己并没有去刻意关注过,但是她心中总觉得,这些传闻或多或少都是楚煊鸣故意授意传扬出去的,如今他怎么还一副不太乐意的样子了?
之前凤云潋倒是挺在意的,想要堵住悠悠之口,后来发现难度不言而喻,凤云潋编也放弃挣扎了。反正如今自己在东陵国中连身份都是假的,又何苦在意那些莫须有的传言呢?
可是如今听楚煊鸣突然提起,虽有些刻意为难的意味,但凤云潋自然是要演戏演到底,连忙表露出慌张的神情,从座位上离开,行了一礼不敢起身。
“王爷,奴家真的不知道这些传言竟如此夸张,若是知道的话定会想办法澄清的!如今从猎场回来不慎受了伤,着实是羽娘之前太不小心,所以才会让看热闹的人随意瞎编,若王爷因此而困扰,羽娘今日便上街头去当街向众人解释。”
凤云潋如今着实心烦,心想这些传言刚开始本来就是楚煊鸣有意散布的,虽然不知他最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如今这谣言越传越夸张,想来对他应该也是不利的,所以他才会这般兴师问罪。
即便自己从一开始就是受害人,甚至完全不知情,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反过来道歉认错。所幸楚煊鸣好像很吃这一套,凤云潋这般说完之后,对方的表情缓和了许多,说话的时候语气也没有刚刚那般生气了。
“羽娘许是会错了本王的意了,本王怎么可能会在乎那些百姓茶余饭后闲聊了些什么?本王只是觉得这传言也反倒有几分意思,不知道羽娘对此是怎么看的。”
凤云潋一头雾水,如今楚煊鸣问自己如何看,还能怎么看,自然是知道都是假的了!自己平日里配合楚煊鸣出演已经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