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飞身跳跃,躲避于飞凌厉攻势,五色光剑依然霸道无匹。于飞晓得这五色光剑厉害,纵使有不死之躯也不敢大意硬碰。
“那便斩你心神!”
沐白一声大喝,化出数柄五色光剑,瞬息齐齐轰至于飞头颅,将其头颅轰至粉碎,露出了心神和魂魄。
于飞心神小人仍不甘心,面色狰狞,张口发出无声呐喊,支配着躯身,摇晃走向站立不动的钰儿尸身。
“我会将你们埋葬在一起。”
“不!”
于飞狰狞大喝,抱起钰儿尸身便撕开虚空,不料一张大网自虚无而来,将其和钰儿尸身笼个正着。
“放开我,我要报仇!”
“世间容不得你这种尸魔!”
说罢,沐白拍出一道白灵冷焰,冷焰席卷包裹住于飞和钰儿尸身,将其定格于一瞬,烧成了灰烬。随即,沐白又唤出神乌和源水赤鱬,以异火将整个地宫烧成一片火海,不给尸毒余留的任何可能。
将二人骨灰盛放于玉盒之中,沐白轰塌所有石柱,阴宫大殿顿时山崩石裂。沐白踏上大殿中的单向传送阵,来到了南庆山脚下,整个南庆山都陷塌下去,将这承受了灭宗灾难的南庆宗,掩埋于尘烟之中。
此番大战,让沐白身心俱疲,不仅仅是肉身遭到创伤,更是让他想起了自己的部落仇恨。部落遭遇灾祸已经近二十年,就是只身来到这兽域也有十年,而仇敌依旧未得手刃。在这一刻,沐白决定,回到东陵便是为部落报仇之时,谁也将不能阻拦!
狐媚儿这次伤得很重,原本就伤势未愈,又被沐白数击重伤,脸色惨白气息微弱,若不是沐白持续为其体内输入生机,恐怕狐媚儿的肉身已经冰冷结霜。
看着狐媚儿如此惨状,沐白心生自责。两人之间原本是不共戴天的杀父仇敌,可是无论如何,沐白都要将她救活。若说原因,不仅仅是因为这重伤是由沐白所创,更因为那句“因为你是我的人吧”。
一连持续十日,沐白都在临时洞府内为狐媚儿体内输入生机滋养,直到沐白神情恍惚,体内木属性精元都要耗尽,狐媚儿仍是未有转醒。
“你不是有九条命么,再活过来一次好么?一次就好,我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为什么还不醒来?我还你自由,我给你来杀我!”
“你醒来......”
狐媚儿依旧面色惨白,仅有一丝气息微存,证明她还未真正死去。将神识探入她的体内,狐媚儿脏腑还是烂在一处,只不过在沐白木属性生机滋养之下未腐而已。狐媚儿眼前的处境,跟沐白当初被星源修尊带进北域山脉时
一般无二,而沐白此时却无那白君一般的手段,杯酒可令其脏腑痊愈。
“对,我的血!”
部落罹难之后,沐白只身闯荡世间二十年,也是经历过数次碎体重生的经历,血液中积存的生机之力已是十分恐怖。
毫不迟疑,沐白抬手割破自己的手腕,将汩汩血水滴入狐媚儿口中,淅淅沥沥。已是许久未进滴水一般,狐媚儿干涸的咽喉有了耸动,惨白的唇上也有了血色。
“有效!”
见狐媚儿有了反应,沐白又在手腕上割破一道血口,两道血柱争先恐后一般奔向狐媚儿口中。
将近半日时间,沐白持续为狐媚儿口中注入血水,自己已是面色煞白,心神恍惚不支,而狐媚儿的胸口终于渐渐有了起伏,传来喘息的微弱声响。
到了这时候,好像全身的血液已经全部流尽一般,沐白终于支持不住,轰然倒地。狐媚儿也是周身瘫软,于沐白倒于一处。
说不出原因来,沐白就是要救狐媚儿。说到底,他的内心是柔软的,并不是如他的剑一般冰冷。
白天,阳光洒进来,铺在他们身上。夜里,有松鼠躲进洞来,好奇的盯着在洞中昏迷的二人。如此,也不知过了已有几日。
清晨,太阳从东方升起,将第一缕阳光照进洞中,暖洋洋的,那粉衣女子的手指微动,身后的绒尾也翘了起来。小松鼠瞪眼望去,端量着比自己身后还漂亮的尾巴,顿时来了兴趣。突然猛地一爪突袭,粉衣女子将松鼠抓在了手中,利爪刺入它的体内。
狐媚儿睁开双眼,舔了舔干涩又带着腥甜的嘴唇,张嘴龇出狐兽尖牙就去吸吮着松鼠脖颈流出来的兽血。她太饥渴了,强烈的饥渴感让她又回到化妖前,茹毛饮血。
直到松鼠被她吸成了肉干,狐媚儿仍不解渴,猛地看向身边躺着的沐白,只见他气息微弱似无,而他左臂手腕处的两道血痕依旧醒目刺眼。
狐媚儿舔了舔嘴唇,眼神陷入思索。在她记忆中,如同爬行在烈日曝晒的沙漠,几欲干裂而死,突然有一股腥甜涌入口中,让她感受到了生机的惬意,这才在沙漠中昏睡了过去。不知经过了多少日晒风吹,终于才醒了过来。
“是他,用自身血液生机救了我?”
狐媚儿喃喃自问,她想不明白,他为何要救她。
记忆告诉她,正是眼前之人一拳轰碎了她的胸膛,轰碎了她的五脏六腑,为何又要拼了自己的性命来救她?
这时,狐媚儿想到了杀父之仇,还在滴着血迹的尖爪,一爪就能要得眼前这人性命!狐媚儿眼露凶芒,舞动尖爪抵在沐白咽喉,只要稍微用力,就可报得杀父之
仇!
“他救了我,此时本已命危,就是杀了他也无意义。”狐媚儿退去狰狞神色,娇哼一声,“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