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媚儿嗤鼻一笑,伸手抬起人鱼侍妾的下巴,“妖将你都看不起,你这不是打爷的脸么?我就想知道,要是爷打回去的话,你这俏脸蛋儿上会开几朵红花!”
“你!”
“哈哈,哈哈......”狐媚儿扬长而去,根本就未将身后几个嫉妒争宠的俗货放在眼里,“今后少惹我,不然没你们好果子吃。”
从没见过这么嚣张霸气的骚狐狸!
被狐媚儿这一番奚落敲打,人鱼侍妾体内的鱼鳔气嘟鼓鼓,小腹都要气炸了,双眼血红,像是一条冰冻的秋刀鱼。
“姐姐这可怎么办?”
“几个没用的东西,怎么办?还不赶紧进去跟爷请安!”
人鱼侍妾一声喝斥,余下的几个小妾低头不敢言语,尾随进了黑风的寝房。
“爷你这脸色煞白的,可是疼煞奴家了,狐狸骨媚,伤精泄气,你可不能再跟那狐狸精亲近了......”人鱼侍妾一脸堆满愁容,双眸欲哭无泪,“奴家给你炖的蛇龟杜仲汤,赶快趁热喝一碗。”
沐白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斜依在榻上,“来喂爷。”
人鱼侍妾脸上转喜,半坐上榻,尾鳍摇曳,仔细将汤喂到沐白的嘴里。其余几个小妾不用吩咐,也是爬到榻上,揉腿捏肩,好不舒爽。沐白双眼迷离,就由着她们服侍着。
看在眼里,人鱼侍妾心中有了决断,不如让几个姐妹一起来服侍,就不信强不过那只骚狐狸?
“府中用度尚还廪实?”
“回爷的话,你这一个多月都未过问府中用度,此时着实有些不继,不如爷打开府库,取几箱水晶兽丹出来吧。”
“嗯,是该取出一点来了。”
沐白嘴上答应,心中却是虚得慌,他也想知道黑风那厮的府库在何处啊。这里府上用度不继,自掏魂晶袋替他供养家室,也是绝无可能。
“你们都退下吧,我出去走走。”
“再给奴家几个多服侍一会儿吧......”
“嗯?”
沐白怒眼一瞪,双腮上的鱼鳍一张,人鱼侍妾立即不敢再有一句言语,怯怯招呼几个姐妹儿退了出去,心里同侍一夫的打算也就泡了汤。
“这黑风,将府库藏在哪儿了呢!”
这几日来,沐白就已经散出神识搜遍了这河宫,早就想卷着黑风的家底赶紧走路,可愣是没发现。
一直闷在房里也不是个办法,不如出去走走,或许会有线索。
“唉吆爷啊,您真是神机妙算,漠城的江老爷正在舫中候着您呐。”
刚踏出房门,一个鲶鱼须老者急匆匆迎上,沐白知道他正是这河宫的管家。这老管家想必知道府库的位置。
“去库里准备几样稀奇玩意儿,给他回礼。”
“唉吆爷啊,我那库中也就是几样寻常丹药,哪里拿得出手啊。还是得您......”
感情是要债的来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他来做什么?”
“还不是请您去给他漠城降水,三番五次的来,也不嫌臊得慌。”
一路走着,沐白跟这老鲶鱼套话,也知道了个大概。原来那漠城十分干旱,常年未有滴雨,不说方圆万里的草木兽禽难以存活,就是被称为沙海死亡之虫的杜勒都扛不下去,况且为了领地生灵,他也只好三番五次厚着脸皮来求黑风施雨。
踏上金光阵法,沐白不由得心中感慨,幸亏粗略掌握了一些阵法知识,不然可就被黑风坑死了,果然是出门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风险多,技多不压身。
金光一闪,沐白出现在楼舫,等候多时的江雨立即笑呵呵迎上前去。这是一只什么兽虫,沐白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只见首尾都是跟虫子一样,五官模糊,身形却是巨大,只能仰视。
这头杜勒也是有趣,明明祖辈都埋在那沙海底下,却给自己起个名字叫江雨,看来真是求雨心切啊。
“黑老弟啊,老哥又求你来了,这回你可一定要帮我,十只沙狼都干死了九只啊!”
江雨头颅硕大,说起话来口器张得比头还大,特别是看他那一口尖獠虫牙,沐白怀疑他平时就是靠吃砂为生。两只小眼睛跟黄豆似的,却是十分威猛,眨眼就是pēn_shè两股赤红电芒。
“老哥,不是我不帮你,府中事务繁忙,实在是走不开啊。”沐白蹙眉摇头,很是无奈,“来来,喝茶,看你干的脸都裂开了。”
“不喝,领地百万生灵都在抗旱忍渴,我怎能独自享受。你要是可怜老哥,就赶紧跟我去施雨。”
江雨说得激愤,站起身来,双眼中的电芒劈啪作响。要不是这是黑风的楼舫,沐白真担心这头杜勒控制不住,双眼喷出来的电芒将此地给毁了。江雨忍住不看脚下的大河涛涛碧浪,仰头斜着眼儿看向沐白。
“老哥啊,你本来就这么高大,这么一站威风凛凛,小弟仰慕啊。”
沐白得赶紧说好话,估计这大家伙不会是好脾气。
“黑老弟,你变了!”
江雨瓮声瓮气说道,沐白心中却是不由的一怔。
“以前你都不给我低头看你的,你说我那是俯视你,让你不爽。”
“这次不是帮不了你么,就随你俯视吧。”
“你不是要炼沙成兵么,我可是给你带来两大袋子沙金啊,你瞧!”
说着,江雨张口吐出一滩沙子,闪闪金光,随即又是吐出一滩来,简直让沐白目瞪口呆。
“你别看我啦,就这些了,我可是费了几十年的功夫才提炼出这些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