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箬秭心中一紧,她很想溜走,但是人已经在这里了,又不好离开,只能带着满脸无辜的表情走到周言秋面前。
周言秋看了看她,只是淡淡道了句,“你若是老实交代为什么陷害叶明欢,原本一刻钟的钻心咒,我可以减少一半的时长。”
南箬秭一听钻心咒,吓得魂都要散了,她想也没想,立即摇头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她还没说完,周言秋猛的拍了拍桌子,“你当大家眼睛都是瞎的吗?”他瞪着南箬秭,毕竟年轻时上过战场,如今这一瞪,把天生娇生惯养的南箬秭吓得不行。
南箬秭吓得眨巴眨巴眼,留出几滴泪来。
周言秋见她还不说,哼了一声,立即念起咒语,催动玉玦。
南箬秭见此,心中害怕更甚,“你不能这样!”她慌乱的喊着,“我是南箬家的嫡大小姐!你不能这样对我!”
“哼!近来太学院,便是太学院的学生,你那些身份地位,就都不存在了!”周言秋话音刚落,玉玦便立即起效。
南箬秭的心口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她疼得说不出话来,起先她还能咬着嘴唇忍着不叫,而后实在是太疼了,她痛苦的叫起来。
周言秋见此也不停止,只是冷冷道,“我在太学院教书这么多载,从未教出过你这般陷害同窗,满嘴胡话的学生!亏你还是南箬家的人,我都替你爷爷害臊!”
这些话,更是刺激了南箬秭,她本就心口疼,又被如此训诫,更是气不打一出来。要知道,她在家,就连她爷爷都不敢训斥她,惩罚她的。她如今不仅委屈,更是生气!她疼得厉害,又求情般看了看周瑾禹。
可周瑾禹选择无视她的目光,和周言秋行了礼告退了。
南箬秭更是气愤,委屈。凭什么,凭什么叶明欢受罚,他就替她说话,而如今却不管自己!还有那周言秋,为什么偏偏不肯放过自己!肯定是因为叶家和周家关系好才这般!
她将所有的恨意和怒意都转移到了叶明欢身上,一边痛苦的叫着,一边在心里咒骂着叶明欢。
千蕊看着自家小姐原本红润的脸庞如今苍白不已,头发也因为痛苦的挣扎而凌乱不堪。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滚落。她紧紧的抓着心口处的衣裳,疼的匍匐在地上,毫无形象可言。
千蕊心中也很焦急,她不是因为担心小姐,而是害怕小姐因着受了很重的处罚,将心中的怒意转移到自己和千花身上。她不停的拍着小姐的背帮她顺气,又帮她擦着额上的汗珠,希望小姐能看在她细心照顾的份上,不处罚自己。
这一刻钟在南箬秭看来宛如一辈子那么长,再处罚结束后,那钻心的痛依旧没有立刻散去,余痛依旧。
周言秋渐处罚结束了,于是道,“希望你引以为戒,不要再犯!”说完,将南箬秭扶起便会了房间。
南箬秭在千蕊的搀扶下,虚弱的路上走着。冬日的夜风冷冷地吹着,她本就除了一身汗,又因着心口的疼痛,仙力无法使出多少,只能在这夜风中浑身打着颤。
越如此,她越恨,恨得咬牙切齿。
她忽然想到,上次叶明欢说的,要在休沐时去找凌玄澜。
她心生一计,在心里暗道,“叶明欢,今日着钻心之痛,我定要让你再尝一遍!”
“千蕊,”南箬虚弱道,“你过来。”
千蕊立即凑上前去。南箬秭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千蕊听此面有犹豫,但是在自家小姐如刀子一般的目光下,还是点头道是。